“如果南宮正烈知道我帶着她去見你,我會很難做人,如果你想見她,等事情辦完之後你再去找她也不遲。”戰天徹沒有同意帶着蘇唯一去見他。
說着,特洛斯的語氣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只聽到戰天徹繼續說着,“如果你打算繼續追擊我們,也沒有關係,在這裡,如果你想硬來我當然鬥不過你,但是你可不要忘了,現在的我究竟是誰?”
話落間,那端沒有再說什麼,只能聽到手機傳來那凝重的呼吸聲。
“時間也不早了,你年紀也大了,還是早些休息,養好身體至少可以多活幾年。”
說着,戰天徹直接掛斷了電話,收回手來,仰首望着一望無際的黑暗天空,夜風吹拂着他短髮,神色一片平靜之色。
半晌,收回目光,伸手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放在脣邊,點燃,深吸一口氣,隨即輕吐而出。
一根一根抽完之後,轉身回到了臥室,看了一眼熟睡的蘇唯一,清晰可以看見臉頰上的淚痕,看着她,沉寂的目光黯然一片。
隨即靠在沙發上,雙手枕着後腦勺,半晌之後,緩緩閉上雙眸。
*
奢華復古的書房內,南宮少決靠坐在一側的沙發上,俊美的容顏平靜一片,此時他的身後站立着兩名高壯魁梧的男子。
在他對面靠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嚴厲凝重的神色,同樣一雙琥珀色雙眸,緊縮目光對視着南宮少決。
詭異安靜的空間讓人感到壓抑窒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南宮少決目光也是如此平靜的看着他。
就在這時,一名僕人推開門,只見切希爾端着托盤朝着沙發走來。
頓住腳步在中年男子一側,將兩杯花茶分別放在了南宮少決和他面前。
“姨夫您喝茶!”
中年男子低聲恩了一聲,隨即擡手拉着切希爾的手,讓她坐在自己一側,“切希爾你先坐下!”
話落,切希爾擡眸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在他的眼底,她像是從來就不存在一樣。
心猛地一沉,隨即收回視線,低聲恩了一聲,坐在了中年男子一側。如今的她沒有了僕人的裝扮,一襲性感的黑色小包裙,原本的金色直髮變成了大波浪捲髮,精緻的妝容,妖嬈紅脣,但是那雙碧藍的雙眸一眼看去如此的清澈透明,性感卻不失那種清純的美感,妖嬈又純
淨動人的美感。
而年輕也是她最好的資本,如今的切希爾不過才二十四歲。
只見中年男子端起花茶淺嘗了一口,緩緩放下茶杯,一笑誇讚道:“切希爾你的手藝還是如此精湛,這杯花茶很好喝,美味香甜的絕佳口感。”
話落間切希爾倒是有些羞赧挽脣一笑,“姨夫過獎了!只要姨夫喜歡喝就好!”
中年男子沉聲笑了幾聲,“但是我喜歡喝不重要,如果有人喜歡喝這對切希爾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吧!”
“……”
“姨夫……”切希爾面頰紅暈的喚道着。
中年男子倒是沒有在繼續打趣着切希爾,隨即收回目光看着坐在對面完全像是一座冰雕塑的南宮少決。
眼眸一沉,“少決!沒有想到我們叔侄二人還能以這樣的方式第二次見面!”
南宮少決看着他,沒有任何的迴應。
只聽到中年男子繼續開口道,“少決你和你的父親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像啊!完全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在看到你我還真的會以爲正烈坐在我面前。”
但是不管中年男子說什麼,南宮少決始終緊縮目光看着他,默不作聲,平靜至極的神色看不出他此刻究竟在想着什麼?
“少決你現在難道不應該感謝切希爾嘛?如果不是她,你以爲你還能活到現在。”
說着,南宮少決原本平靜至極的容顏,劍眉驟然緊蹙。
只見中年男子側頭看着一旁的切希爾,柔聲道:“現在他也該吃點東西了,切希爾你過去給他喂些食物。”
“……”
“可是姨夫我……”切希爾似乎有些害怕。
“沒關係!去吧!”
切希爾沒有拒絕,緩緩起身,示意站在沙發一側的僕人將飯菜端上來,隨即僕人將牛肉,鵝肝,魚子醬,還有些蔬菜放在了茶几上。
切希爾坐在一側緊靠着南宮少決,用刀叉優雅的叉了一小塊牛肉放在南宮少決脣邊,柔聲勸道:“少決你吃一點東西,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你張嘴吃一點,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熬不住的!”
切希爾極力勸着,但是南宮少決始終未有張口,緊縮目光對視中年男子,輕啓薄脣冷聲道:“你坐在這裡只是想請我吃一頓飯?”
話落間,只聽見中年男子冷聲一笑,“少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你餓死了,我可是會很難過的,但是我想你應該也不想餓死,你現在一定急迫的想要見你的妻兒!”
頓時,南宮少決劍眉猛地一緊。
“如果你不張口,那我只有讓人讓你張口!”低沉的語氣充滿濃濃威脅之氣。
說着,切希爾側眸看着南宮少決急慌勸道:“少決求求你,多少吃一點。”
眼看着南宮少決沒有張口,中年男子擡眸示意他身後的保鏢。
瞬間,切希爾反應過來,驚呼道:“不要……”
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完,一陣砰砰砰的巨響聲驟響而起,整棟整間書房。
只聽見僕人陣陣的驚呼聲。
坐在一側的切希爾完全沒有緩過神來,只感覺脖頸一陣窒息的疼痛,額頭一陣冰冷的東西抵在了她太陽穴的位置。
“啊……少……少決……”也就在方纔身後的男子準備一拳揍在南宮少決臉上時,也就在那一瞬間,一個完美的過肩摔直接將保鏢摔在了茶几之上,快速順手從他腰間取出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挾制切希爾,退到一側,所有的
動作都只是在一瞬的時間。
對面的中年男子頓時震驚而起,呼吸凝重的對視上南宮少決。此刻房間內的保鏢持槍比對着南宮少決,但是在他眼底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