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懶懶洗漱換了一身衣服下樓,蕭羽早已準備好早餐,楚凜墨已經坐在餐桌前吃起來了。
“蕭寒和衛子夕還沒醒來嗎?”風懶懶走過來問道。
昨天失去意識之前她感覺到蕭寒有氣息了。
蕭羽點頭:“一直沒醒,但是氣息均勻,他們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我也不知道。”風懶懶無奈的聳肩膀,“本來這件事風險就很大,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不能確定,不過族長說了轉換咒一旦生效就不會有什麼意外,我想他們睡上個幾天就會醒來了。”
蕭羽知道這種事本來就玄乎,說不清楚道不明,就耐心的再等等。
蕭寒衛子夕不醒來,他們總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楚凜墨正常去上班了,等下班再過來。
而蕭羽一回到柏城,那位就收到消息,秘書長聯繫了厲終年,說閣下要見蕭羽。
蕭羽換上軍裝去了帝宮。
風懶懶一個人留守徽墨,照顧衛子夕和蕭寒,不過兩個人昏睡不醒的,也沒什麼事,她就窩在沙發上玩着手機,看電視,困了就睡覺了。
蕭羽回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風懶懶癱在沙發上,看到他眼睛都發花,“你終於回來了,我餓……好餓啊。”
“你還沒吃飯?”蕭羽皺眉,語氣有些責備。
風懶懶點頭:“冰箱裡除了水果都是生的食物。”
“你不會叫外賣也不會給我打電話?”蕭羽脫下軍裝隨手丟了厲終年,開始捲衣袖很顯然是要進廚房做飯。
“我怕打擾你工作啊!外賣....我沒錢!”風懶懶鼓起嘴巴,可憐兮兮道。
蕭羽:“……”
是他疏忽了,她來這裡後身上一直沒什麼錢,在他家蹭吃蹭喝的。
扭頭對厲終年說:“我的卡你有帶嗎?”
厲終年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卡,“就帶了這張。”
蕭羽拿過卡轉身就遞給風懶懶,“你先用這張卡。”
風懶懶接過卡看到後面是他的簽名,蒼勁有力,字如其人,有棱有角,“叫外賣也可以刷卡嗎?”
“身上有現金嗎?”蕭羽又問厲終年。
厲終年又將身上所有的現金都拿出來了。
蕭羽將現金給了風懶懶,“叫外賣付現金。”
“謝謝!”風懶懶不客氣的接過他遞過來的錢。
反正她以後是要嫁給蕭羽的,花自己老公的錢沒什麼不對啊。
澈哥哥說過,給你錢花的男人不一定愛你,可連錢都捨不得給你花的男人一定不愛你!
蕭羽現在都開始給自己錢花了,這說明他是有嘗試着在喜歡自己,或者是已經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自己了。
“你先回去。”蕭羽對厲終年說完轉身去了廚房。
厲終年站在原地看着走進廚房的司令,再看看坐在沙發上拿着錢卡偷笑的風懶懶,不敢置信。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司令嗎?
……
衛子夕醒來是在傍晚,風懶懶睡了一覺醒來,去臥室看他們。
結果就看到衛子夕坐在牀上一直低着頭看蕭寒,低垂的眼簾遮擋住眸光讓人猜不透她此刻在想什麼。
“子夕,你沒事吧?”風懶懶關心的問道。
衛子夕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蕭寒的臉頰,指尖感覺到他的體溫,脣瓣緩慢的往上翹,“他活了……懶懶,他真的活過來了。”
側頭看向風懶懶的同時眼眶裡的潮溼氾濫成災。
風懶懶連忙拿紙巾給她擦眼淚,“你別哭呀!我不是答應你會盡力的,現在蕭寒活過來了,不是很好嘛。”
衛子夕吸了吸鼻子,沙啞着聲音道:“我就是太高興了。”
“高興應該笑,不應該哭呀!”
“你說的對,蕭寒活過來了,我應該笑。”衛子夕擦了擦眼淚,握住蕭寒有溫度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他能活過來真好。”
“懶懶,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衛子夕側頭問。
風懶懶咬了咬脣:“這個……我也不能確定!畢竟他本來是死了,現在又活過來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衛子夕眼波一暗,眸光看向蕭寒俊朗的容顏,深呼吸一口氣,“沒關係,他活過來就好,我可以等他醒過來。”
當初她沉睡,蕭寒等了四年,這一次換她等,不管是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兩年,她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蕭寒重新有了呼吸有體溫有了生命的體徵,雖然還沒醒來但對於衛子夕而言已經很好了。
心情沒有之前那樣沉重與悲痛,至少風懶懶把飯菜端給她的時候,她也願意吃了。
衛子夕吃東西的時候,風懶懶一直盯着她看。
“你爲什麼一直看着我?”吃完東西,衛子夕忍不住開口問。
風懶懶眼神閃了閃,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憋着不難受?”
“子夕,我感覺不到你身上狼人的氣息了。”她是女巫,對於狼人和血族都會有感應,可是現在她感覺不到衛子夕身上狼人的氣息了。
衛子夕眸光一怔,其實從醒來後她就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太一樣了。
不管是聽力、視力、還是身體的反應都不如從前了。
她閉上眼睛嘗試使用身體裡的那股力量,可惜……
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
如今她和普通人無異!
衛子夕睜開眼睛,脣瓣含笑:“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我能和他一起變老了。”
蕭寒沉睡了一個星期,是在一個週末的早晨醒來的。
蕭羽叫來楚凜墨給他檢查身體,衛子夕和風懶懶站在旁邊。
楚凜墨拿聽診器聽他的心肺,蕭寒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他劍眉倏地就皺起了。
衛子夕看到他睜開眼睛,激動的直接擠開了楚凜墨,一把抓住蕭寒的手,“蕭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聲音激動的近乎要哽咽住了。
楚凜墨被擠到旁邊眼眸低垂,倒也沒什麼反應,收拾自己的東西下樓了。
比起衛子夕的激動,蕭寒的神情很平靜,漆黑的眼神看着衛子夕,眸光陌生而疏離。
硬是從衛子夕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菲薄的脣瓣輕抿,聲音微啞清冷,“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