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看神經病一樣看向她,菲薄的脣瓣漾開了嘲弄的笑意,也不知道她究竟哪裡來的自信!
“你出門沒照鏡子就算了,連腦子也忘記帶了?”看她現在這鬼樣子,哪裡能勾引到他。
笑話!
衛子夕對於他的毒舌諷刺只是抿了抿脣瓣卻沒有反駁。
今晚的興致徹底沒了,也不想在這裡多呆,“我回家了。”
腳尖還沒動就聽到男人沉冷的嗓音:“你是想用這鬼樣子嚇得爺爺心臟病發?”
衛子夕:“……”
留在這裡不是,走也不是,到底是想她怎樣啊!
包廂寂靜,蕭寒沒有再說話,優雅的喝酒,像是當她不存在。
衛子夕正在猶豫是走是留的時候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俊朗的男人笑意乾淨爽朗,“你們談完了,不介意我進來一起喝酒?”
蕭寒沒說話,衛子夕搖頭:“不介意。”
去而復返的路向北走進來,興奮的看着衛子夕,主動的自我介紹,“嫂子好,我是路向……”
“叫誰嫂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沉默的蕭寒突然出聲打斷,陰戾的眼眸不善的瞪着路向北。
“衛子夕,叫我小衛,子夕都可以!”衛子夕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了。
隱約能猜出眼前這個男人關係和蕭寒不錯,所以想叫嫂子,只是蕭寒那麼討厭自己,怎麼可能願意讓別人把他們聯繫在一起。
“路向北,這傢伙多年的死黨。”路向北紳士的與衛子夕握手。
心裡惆悵啊,下去浪一圈才發現今晚除了衛子夕再也沒有能入得了他眼的。
衛子夕眼睛一亮,“柏城百戰百勝的金牌律師路向北,我聽說過你!”
路向北被誇的心花怒放,謙虛道:“過獎,都是外界誇大其詞。”
衛子夕剛想說他是實至名歸,沙發那傳來嗤之以鼻的冷笑:“不過是個耍嘴皮子的,有什麼可吹捧的,頭髮長見識短。”
衛子夕:“……”
律師這麼崇高又有正義感的職業在他嘴裡就成了耍嘴皮子?
路向北:“……”
呵呵!
蕭二,你是嫉妒我被你媳婦誇,故意詆譭我呢!
“子夕,今天第一次見面,來我請你喝酒,敬你一杯!”路向北走到大理石臺前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衛子夕,自己先乾爲敬。
衛子夕想着現在爺爺還沒休息,而路向北這個人風趣紳士,與他喝酒打發下時間也不錯。
接過酒杯爽快的一飲而盡。
路向北眼睛放光,“好酒量,再來……”
兩個人坐在吧檯上喝酒,完全忽略了包廂裡的第三個人。
蕭寒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面的青筋暴起,掌心裡的杯子都快被捏碎了。
黑眸眯成一條縫隙,冷意不斷的滲出。
子夕……
叫的可真親熱,他們是瞎了還是當他死了?
半個小時後,噗通一聲,路向北一腦袋栽在冰涼的大理石臺上,醉的不省人事。
吧檯上擺了五六個空瓶子。
衛子夕這纔剛喝出感覺,陪喝酒的就醉了,掃興的推了推路向北,“喂!我們叫的酒還沒喝完,你不能睡,繼續喝啊……”
纖細白嫩的手指落在路向北的肩膀上,推了好幾下他都沒反應,改爲拍他的臉。
坐在沙發上的蕭寒瞥到她的動作,腦子裡最後那根弦“啪”的斷了。
該死的女人,無視了他一晚上就算了,現在還勾引他朋友,真能耐了,怎麼不上天!
一晚上沒怎麼動的身軀猛地起來,帶着一身寒氣大步流星的走向吧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