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是要她們向衛子夕道歉,如果衛子夕不計較就算了,要是衛子夕計較,那就不好說了。
目光同一時間看向衛子夕,有着不甘心和不屑,卻又不敢表露,擔心惹怒了蕭寒。
“對……對不起!”摔在地上慢慢爬起來的女人低着頭,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
另外一個女人也跟着說了對不起。
這種毫無誠意的道歉,衛子夕壓根就懶得聽,連個眼神都沒給,像沒聽到一樣直接在蕭寒面前坐下,將手裡的礦泉水遞給他,留了一瓶給自己。
蕭寒很自然的接過來擰開喝,也沒再開口。
兩個人默契的都將站在旁邊的人當成空氣了。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感覺好像他們沒要繼續追究了,立刻往外走,步伐匆忙的像是逃難。
可不就是死裡逃生。
衛子夕喝了一口水,單手拖着下巴,瞄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身影,淡淡道:“下手這麼狠,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不怕影響你在全醫院女性心裡男神的位置?”
“呵!”蕭寒冷嗤一聲已經算是對她這種白癡的問題回答了,菲薄的脣瓣漾起:“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擊,昨天空手奪刀的勇氣哪去了?”
一提到昨天衛子夕就悔的腸子都青了,“沒辦法,醫生救死扶傷的責任感太強,換做任何一個人有危險我都會救,不過要給我多一點時間思考,我也許就不會救你了。”
蕭寒雖然覺得自己不需要她救,可是聽到她說多點時間思考就不會衝過來救自己,心裡還是稍微的有些不舒服。
“你是不是隻有在我面前纔敢張牙舞爪,一到別人面前就慫了!”冰涼的話語裡充滿了諷刺。
衛子夕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淡淡一笑,“擒賊先擒王,幾個無關痛癢的蝦兵蟹將弄死她們也沒多大意義。”
蕭寒眸色漸漸深了,“你知道是誰在散播謠言?打算怎麼做?”
餐廳的人把衛子夕點的菜送上來,等人走後,衛子夕拿起筷子,清淺笑笑,緋脣抿出兩個字:“你猜!”
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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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夕下午很忙,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到梧桐居,洗澡換衣服躺在牀上沒多久,聽到蕭寒均勻的呼吸聲,她躡手躡腳的起身,從衣櫃裡拿了一套衣服換上。
離開前特意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睡的很熟,並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輕輕的合上門,下樓。
已經過了十二點,傭人都去休息了,空蕩蕩的大廳雖然亮着燈,但沒人注意衛子夕離開了梧桐居。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家快捷酒店的附近。
她下車戴上了黑色的鴨舌帽,帽子壓的很低,遮擋住大部臉頰,走進快捷酒店裡。
前臺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打着哈欠在玩遊戲。
衛子夕給了錢,他連身份證都沒要直接把房卡給了她,讓她自己上樓,忙着打遊戲,根本就沒多看她一眼。
衛子夕拿着房卡進了屋子,反鎖門,眸光四周環視一圈確認房間裡沒有監控,快步走向陽臺。
房間的陽臺連同隔壁的陽臺,中間不過有個半米高的黑色圍欄阻隔。
她雙手撐在圍欄上往上一躍,輕輕鬆鬆的就跳到隔壁的陽臺了。
隔壁房間裡開着一盞牀頭燈,寂靜的夜裡男女急促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散着淡淡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