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重新開業的時間定在早上十點,舒成棟早早地起來去公司準備,而舒爽則急着起來弄頭髮,然後打發黎北辰去左遷那裡換藥。只是她沒想到,她剛在理髮店坐下,某個很討厭的人便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安琪兒快步走到舒爽身後,從鏡子裡打量着她,目光盡是嫌棄。
但是也僅限如此,她就這麼看着,也不說話,更不打擾……
舒爽掃了她一眼就不再理會,反正比智商還是比武力,安琪兒都不是她的對手,她沒有必要把她放在眼裡。倒是幫她弄髮型的髮型師首先看不過去,猶猶豫豫地試探:“舒小姐,這位是……你朋友?”
說是“朋友”的話,那個眼神盯着絕對不像!但如果說不是朋友的話,也沒必要如此“飽含複雜感情”地看着別人吧?
“不是。”舒爽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不理會她眼中的不甘與憤怒,她轉而朝向髮型師,“可能是愛慕你手藝的客人吧!排隊等着做頭髮的。”
“啊哈哈,是嗎?”髮型師一下子就被她逗樂了,自豪之餘,連忙招呼安琪兒,“小姐,您要不先去等候區坐一會兒,那邊有免費的茶水供應。”
“不用了!”安琪兒悶悶的應聲,有點破天荒地沒有用她的智商和舒爽大吵大鬧,相反的,她反倒是扯出一抹笑容來,把包一扔直接在舒爽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就在這裡等着,我要做和她一樣的髮型!”
舒爽蹙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只能用一個詞來概括她的行爲:神經!
“好啊!”髮型師連連應聲,而安琪兒已經在這個時候又將舒爽從頭到腳地衣着都打量了一個遍,就在舒爽都忍不住想對她發火時,她得意地詢問——
“你說我穿你這身衣服,會不會比你漂亮?”她傲然地掃向舒爽,然後又蹙了蹙眉,自顧自地嘀咕,“比你漂亮也沒有用,得和你差不多才行……”
這叫什麼跟什麼?
“把這頭髮隨便弄弄就好了。”舒爽不悅地催促發型師,開始不想和安琪兒呆在一個屋子裡,“不用多在意外觀,注重速度就好!”
“那我一會兒也只要速度!”旁邊的安琪兒忙不失補充。
“我說你有完沒完!”舒爽終於忍不住,“你不是恨不得我死麼?現在這樣模仿來模仿去的,想幹嘛?”
髮型師被舒爽陡然的怒氣嚇得後退了兩步,看着舒爽的表情不由多了絲敬畏——這小姑娘看起來挺柔弱的呀,怎麼噴起火來,這麼……有氣勢!
“你以爲我想模仿你啊?”安琪兒被她這麼一激,也氣憤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當場脫口而出,“要不是因爲nike和黎北辰都喜歡你,我學你幹什麼?”
圍觀的髮型師恍然大悟:原來是狗血的四角戀啊……
“nike喜歡我?你用用腦子好不好,他上次差點把我活體解剖了!”舒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反正頭髮也弄得差不多了,她索性拿起了手邊的小包往外走,“你要是想讓nike喜歡你,你就應該在他身上用功夫;你要是想讓黎北辰喜歡你……我勸你想都不要想!”
“你!”安琪兒氣急,卻又被她這種犀利的語言激得無言以對。
她咬了咬牙,想要罵回去,卻又不小心因爲智商的問題說漏了嘴:“nike如果不喜歡你的話,爲什麼他對付黎北辰的時候,不讓你一起去死?他說了要讓你留下來,要把你接回去的!”
一番話,安琪兒說得醋意橫生,反正只要是個喜歡舒爽卻不喜歡她的男人,她都要吃點醋。
但是舒爽卻聽得惡寒無比!
接回去?
接回那個暗無天日的冷庫嗎?然後再把她放到鐵板上活剖了她?
簡直就是做夢!
等等,她好像漏掉了什麼——“你說nike要對付黎北辰,想讓他去死,這是怎麼回事?”捕捉到她話中的另一個關鍵點,舒爽不由蹙眉,追問而出。
“他們又不是第一次想讓對方死了!”安琪兒翻了個白眼,一臉睥睨地掃過舒爽,冷冷一哼,“這次nike會在黎北辰的島嶼周圍投放炸彈,然後……反正他是死定了!”
具體的計劃安琪兒當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這種智商的也絕對複述不出來,所以沉吟了兩秒鐘,終究蠻橫地丟下一句——“反正他死定了!”
舒爽的心卻因爲安琪兒的無心之語跌落谷底。她本來以爲,接下來最困難的,是找到剋制黎北辰“發作”的辦法,沒有想到,nike那邊的事情還沒完……
而且對方下一波的攻擊速度快得令她咋舌。
“謝謝你的消息!”她蹙緊了眉頭,終於淡淡地丟下一句,然後大力推開她,直接越過她再度走了出去。
一會兒到舒氏見到黎北辰的時候,她要和他商量。
“喂,你!”安琪兒還在原地跳腳,氣憤地指着她的背影,“我還沒有說完呢!”
當然,方纔那個得意洋洋的髮型師,現在怔怔地站在椅子邊,恍若石膏,久久都難以消化她們的談話內容——活體解剖?炸彈?那都是出人命的事……她們說的應該是某種網絡遊戲吧?是吧是吧?
舒氏。
早上九點,關於舒氏重新開業的消息已經傳播出去,很多媒體記者已經在此恭候——畢竟一家公司的倒閉和再度崛起都在幾天之內,稱得上是商業圈中的一個奇蹟!
舒爽幫着舒成棟打好了領帶,正想送他出去講話,底下一個職員卻風急火燎地衝進來:“舒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