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房門打開,她便懵了!
這是哪裡?
外面堆滿了冰冰涼涼的器械,像是一個生化實驗室,除了那大容器的玻璃罐以外,還有很多金屬似的換能器……顧寧有些心慌地後退兩步:她究竟是被帶到哪裡輕薄了?
“叮叮噹……”遠處傳來細小的金屬碰撞聲,顧寧反射性地握緊了手邊的鋼管,做好了隨時應敵的準備。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舒爽又去了哪裡?
“別動那根管子!”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男人緩緩地從黑暗中走出,卻在看清她手中握着的細鋼管時臉色一變,急急地喊出來,“危險!”
“你是誰?”顧寧質問出聲,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很自然地將昨晚輕薄她的人聯繫到一起。
牀單上的那攤血跡如此觸目驚心,而這裡又就他一個男人……她的第一次竟然就毀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人手裡!
但是那個男人卻沒有半點和她解釋的耐心,他此刻的注意力顯然都在那根鋼管上,在吼出那句“危險”的同時,他整個人便撲了過來,作勢要搶——
“滾開!”顧寧尖叫出聲,當即反射性地拿住那根鋼管,對準了衝上來的男人——她想要用它去打他,但是腳下卻不小心趔趄了一步,踩到一個類似閥門的東西!
當即,一股墨綠色的氣體從細鋼管裡噴射而出,全都襲向男人的面門,他慘叫一聲便捂住了臉。
顧寧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攻擊性,她本能地丟了鋼管,反射性地想要逃跑——但是那墨綠色的氣體畢竟不是那種簡單的“防狼噴霧”,不等她擡腳逃走,那個男人便躬下身子,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着……
整個場面相當噁心,顧寧震驚地看着,看到那個男人痛苦得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頭顱都迅速變型,最後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他死了。
顧寧也完全懵了。
她就這樣怔怔地站在那具屍體旁邊,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金色的陽光昭示着新的一天開始,她才緩緩回神,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她殺了人!儘管,她殺的是輕薄她的人……
極度的恐慌而震驚侵入腦海,她不禁搖着頭後退,最後狂奔着離開這個恐怖的實驗室。
地上的那具屍體安靜地匍匐着,他永遠沒有機會告訴顧寧真相——昨晚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麼!用藥物幫她解除媚藥的時候,因爲激素的關係,會產生“假月經”……
舒爽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猛地睜眼,這才發現自己昨晚竟然就睡在了地板上——她實在太着急地想要出去,在屋裡踱了好久找方法,沒想到不知不覺地最後竟睡着了……
冰冷而堅硬的地板,睡得她全身發疼,一坐起來脖子便生疼生疼。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舒爽忍着腿上的發麻想要去開門——都已經過了一夜了,顧寧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必須現在去看看!
可是她忘了一個事實——這裡的門,她打不開啊!要不然她昨晚就跑了!
無奈,她只能折回房間,看到nike高大的身影平躺在大牀上,此刻睡得正沉。舒爽擰了擰眉,直接上手用力去扯他被子:“起來,你的房卡呢?”
“恩?”他迷迷糊糊地轉醒,雙眼迷濛地眯着,腦袋不甚清醒地看着她。
“房卡!”她加大了音量,想要更用力地去扯他的被子,他卻陡然反手一拉,這股突如其來的大力讓舒爽的腳步一個不穩,發麻的雙腳當即沒有站住,整個身體都撲。倒了下去——
她纖細的身體重重地摔入被面,正好狠狠地砸在他身上,把他壓了個嚴實。
nike悶哼一聲,這才徹底清醒過來,他蹙眉看着和自己“一被之隔”的她,隔着一層薄薄的空調被,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玲瓏的弧度……從來沒有女人敢主動距他這麼近!
莫名的感覺讓他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反射性地伸手,竟然想要摟她。只是大掌剛伸到一半,她便快速地從他身上爬起來,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提醒:“房卡!”
房卡?
nike一愣,這才後知後覺地聽到門扉上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眉頭立馬又緊緊地蹙起:“好吵……”
屬下沒打通nike的電話,所以大清早便快速地趕了過來,實在是出了大事——昨晚幫顧寧的那個人死了,就死在實驗室,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因爲死相太過……呃,詭異!所以媒體大肆報道,事情被吵得沸沸揚揚。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死法聞所未聞,驚動了這裡的地方政。府,實驗室也被懷疑是在進行非法研究,要叫實驗室的負責人出來問罪……怎麼辦?
“那顧寧呢,顧寧去哪裡了?”
“就這樣?”
聽到這火急火燎的彙報,nike和舒爽完全是不一樣的態度。
“……是。”下屬咬牙,已經很嚴重了好不好?哪裡是“就這樣”而已?!
“很簡單……”nike面色如常,慢吞吞地走到洗手間擠牙膏,淡淡地交代,“把實驗室炸了,不用勞煩他們繼續查了。”
“是。”
“顧寧呢!”舒爽急得差點跺腳,這種被忽略成空氣的感覺真不好受。
“不知道,那噴射氣體是有腐蝕性的,連教授都被……面目全非了!你的朋友恐怕……屍骨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