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就這麼巧?
“哪有?”舒爽微微一笑,隨便扯了個理由應付,“昨晚沒睡好,今天特別容易犯困。”
這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解釋,秘書的臉上立馬揚起高深莫測的笑意,嘴角噙着的都是曖昧——昨晚沒睡好……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啊!那就是黎總的不是了!
舒爽愣了一秒,雙頰迅速轉紅:她不是那個意思啊!
秘書放完水杯就出去了,舒爽急急地追上去想要解釋,纔剛衝到門口,辦公室的門陡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她閃避不及,鼻子結結實實地撞在門框上——
“碰!”
“哎喲!”一聲悶響,舒爽痛得叫出聲來,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下一刻便有一隻溫熱的手掌探過來,修長的五指想要拉開她的手:“讓我看看,撞傷了沒有?”
“你進來不知道敲門的嗎?”舒爽疼得眼裡冒淚光,當即什麼形象和氣質都顧不上,直接一腳重重地踹上黎北辰的小腿,無理取鬧似的衝着他發脾氣,“疼死我了!”
不過也幸虧這麼一撞,她的瞌睡蟲被撞得個稀巴爛,頹廢了一天的精神也迅速恢復過來。
“嘶……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黎北辰只是賠着笑臉說好話,在她生氣的時候,絕對要順着她的意思,任由她怎麼發火發泄,他都通通接受。
於是,我們英明神武的黎大總裁,當着樓層所有員工的面被踹了一腳,還要賠笑臉,再三保證以後“進自己的辦公室也先敲門”,這個臉……真是丟到了九霄雲外!
可是……誰叫人家不在乎呢?
看着她生龍活虎地折騰,他願意着呢!
“唔,我都流鼻血了,我要去洗洗……”衝動地狠踹了他一腳之後,舒爽有些愧疚不安了,但是又礙於面子不肯賠禮道歉,只能支吾了幾聲,慌慌張張地衝入了他的休息室——
休息室設在辦公室的裡面,還附帶着個衛生間,窄小卻也乾淨,而且不會有別人過來。
舒爽直衝到裡面才放下手,隨意地抽了旁邊的紙巾往鼻子上擦,她還從來沒有流鼻血的經驗,只能胡亂地把紙巾往鼻孔裡塞,然後儘量仰頭讓鼻血不再流出來……書上好像說過,是這麼處理的吧?
她在衛生間裡呆了不短時間,按照腦海中處理流鼻血的步驟,好好地遵從了個遍,但是,當她良久之後取下紙張,發現鼻血還是不停時……舒爽才終於覺察出了不對勁!
爲什麼一直流?
就是手上割一刀的傷口,這麼久也該停了啊!
“小爽?”黎北辰在外面敲門,隨着時間的推移,聲音也越發焦急,“到底怎麼樣了?我幫你叫醫生?你先開門讓我看一看好不好?”他記得他開門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啊,不會是把她撞骨折了吧……
在他的催促聲中,舒爽也越發慌亂,她的鼻血已經浸溼了好幾張紙巾,甚至綿延到了手臂上,血淋淋的一片,看起來滲人且恐怖。她只能佯裝不耐地衝他喊:“沒事沒事!我敷一會兒鼻子就出來!”
黎北辰這才作罷,交代了幾句,先去外面的辦公室等她。
周圍安靜下來,舒爽一個人站在鏡子前等着鼻血停止,靜立着沒多久,卻又隱隱有一絲睏意——這不可能啊!誰鼻子撞成這樣了,血還沒止住,居然還想睡覺?
至此,舒爽終於確定:她的身體應該是出現了某種變化!而且……不像是懷孕。
‘我放你回去,是爲了下次能讓你心甘情願地回來。’
‘記得打我的電話,只爲你一個人開機。’
nike的聲音陡然在她腦海中迴響,另外關於那個藍色的藥丸,像是一場噩夢,重新攥取了她的呼吸……她和nike之間,難道還沒有完全結束麼?
她現在的安逸,難道都是暫時的?
她的生活……根本就沒有重新步上正軌?!
這些認知讓舒爽的精神有些崩潰,她深吸了口氣,將胸腔中的躁動強壓下來,猶豫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去抓塞在鼻子裡的紙,這次卻又奇蹟地發現——血突然止住了!
這麼說,不是nike的原因?
她蹙了蹙眉,有些搞不清楚其中的複雜,等了良久,確定這回是真的止血了,才吸了吸鼻子開門走出去——
外面,黎北辰正在一份文件上圈圈畫畫,看到她從裡面出來,連忙停筆望了過來,在看到她那個略顯紅腫的鼻子時,心裡不由“疙瘩”了一下,越發懊惱——果然是他開門下手太重了!
“小爽……”
“說正事,我來找你還有事!”舒爽卻沒有拘在剛剛那件事上,她又不是那種小肚雞腸又矯情的人,更何況,她剛剛還衝動地踢了他一腳呢!
她自發地走過去,直接把他桌上的那份文件推到一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邀請函:“這是雜誌社辦的年會,我和顧寧都被邀請了,得出去兩天。”
“幾天?”他修長的指骨輕捻起那張薄薄的邀請函,眉宇間有些不願——他明顯是一天也不想放手的!這雜誌社到底辦的什麼活動啊?他能不能把雜誌社買下來以後統一取消年會?
“三天。”舒爽如實回答,摸了摸自己微疼的鼻子,心裡默默地想着:和他商量完以後,她一定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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