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過他
“那你和裴其揚呢?”舒成棟欲言又止,不放心地又打量了她幾眼。
“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舒爽臉色一變,冷然出聲,想到上午在警隊的冷遇、在辦公室看到的冷眼,她心底早已發寒,“爸爸,我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
說完,她快步越過舒成棟,直接跑入樓上的房間,“乒”地一聲用力甩上了房門。
舒成棟面色凝重地在原地站了良久,看着那扇緊閉的門扉,半響才頹然嘆息:算了,由着她去吧,他不管了!原本,他還想問問裴其揚去緬甸是不是和她有什麼關係的……
現在看來,還是別提的好。
一連三天,舒爽都龜縮在自己的小房間裡,悶着頭死命地畫插畫。
她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醒了的時候就拼命畫畫,實在撐不住了就直接睡覺——像是機器人一樣的生活,最大的成果就是插畫數量遞增,樂壞了雜誌社的編輯。
這三天內彷彿什麼煩惱都遠去,她過得很開心,短暫地忘記了一切複雜的人際關係……
只是這種近乎自閉的生活,短短的三天後就被打破。
黎北辰打電話來的時候,舒成棟出差不在家,家裡的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舒爽終於忍無可忍地從電腦屏幕中擡頭,跑到客廳撈起了話機。
“誰啊!”畫畫被打斷,舒爽的語氣不善,捏着電話幾乎是用吼的,“我爸不在家!”
對面的黎北辰不由蹙了蹙眉,拿着話機的手稍稍移開幾分,俊臉上卻不由浮現幾許莞爾:看來,她的精力恢復不錯!他還以爲她要再哭哭啼啼幾天排解……
“我是黎北辰。”
他淡然報上自己的名號,對面的氣勢瞬間焉了下去,舒爽頓了兩秒,纔不悅地低聲嘟噥:“你有什麼事嗎?”
她連裴其揚都快忘了,更何況是這個才幾面之緣的“未婚夫”?舒爽實在想不出來:結婚之前,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的必要?
“婚禮訂在下週三,關於場地和婚禮類型,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對面,黎北辰百無聊賴地翻閱着那些婚禮策劃書,別有用心地誘哄,“還有婚紗需要試穿,我一會兒來接你?”
一份調查表靜靜地攤放在那堆策劃書的旁邊,上面有精準的醫療推算:這幾天,將會是她的排卵期!他不抓緊,就得再等一個月。
反正下週結婚,提前幾天履行夫妻義務,應該不會太難吧?
“試穿婚紗?”他的話讓舒爽所有的記憶全部迴歸,像是被人從世外桃源重新拖回現實,她怔了怔,緊張得腦袋一片空白,當即脫口而出,“不要來接!我不在家!”
但是下一秒,她就悔得幾乎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她的手上,可還握着家裡的話機呢!
黎北辰也不客氣地嗤笑出聲,他沒有明確點明她的破綻,而是把玩着簽字筆,不動聲色地反問:“你不在家?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