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父親的錯,爲什麼要害宣柔?”
“我想要回到宣家,當然是和宣家的那兩個姐妹是對立的,不過,沒關係,我只是沒想到真正的宣柔有這麼多朋友啊。”
她歪歪頭,學着小時候的宣柔笑着,只是宣柔的笑容讓人看了心裡一暖,她的卻讓人發寒。
“好了,故事講完了,來,給你拍張相。”趙唯一拿起相機,給言晨越照了一張。
照完相之後,她看着相片上五花大綁的言晨越,不滿意的皺皺眉。
“恩……還不夠……”
環顧四周,她眼前一亮,撿起地上的檯燈,用力的朝着言晨越的頭一砸。
“砰!!”
鮮血慢慢的順着言晨越的頭流了下來,很快他臉上就被鮮血蓋住,看上去非常悽慘。
“好了,來,再來一張。”趙唯一像是沒有看見言晨越憤恨的眼神似的,再次照了一張。
照完相,滿意的點點頭,她摸摸自己還沒有凸起的肚子:“放心,看在你是孩子的父親的份上,等到錢收到了,我會讓你安樂死的。”
言晨越虛弱的倒在地上,趙唯一要走出房間的時候,他突然問道:“……那個孩子,你一開始就沒想要要吧。”
趙唯一一頓,頭也沒回:“在季家沒有提出要血液鑑定的時候,我是想要生出來的。”
“哐……”門關了,窗簾被拉上,門也關了之後,屋裡沒有開燈,一片昏暗。
言晨越苦笑着雙手束縛躺在地上。
言晨越……你還真是活該。
現在只希望自己死了之後,那個女人不要得逞,真的將宣小小也害死。
……
……
“不對勁。”宮辭看着手下發來的信息,對着旁邊的宣小小道:“宣柔和言晨越根本就沒有去咖啡廳,那個報信的人是同夥。”
宣小小先是一驚,接着試探的問道:“主謀是,宣柔?”
宮辭看了她一眼,眼裡帶着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呵呵,猜的。”宣小小乾笑着,她現在已經演變成只要是周圍發生了和宣柔有關的壞事,都會覺得是宣柔乾的。
“真的是宣柔啊!那言晨越知情嗎?”隨即宣小小就想到了,這件事既然是家賊乾的,那麼肯定只是爲了求財了。
想到言晨越就氣不打一處來,之前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居然又和宣柔走的那麼近,這次的綁架看來也是他們兩個人自導自演了。
宮辭搖搖頭,有些擔心的看向宣小小:“這次的事情,言晨越不知情。”
他看着宣小小不可置信的眼神,緩緩說道:“宣柔可能沒想過讓言晨越活着回來。”
“不可能!”宣小小一口否認:“宣柔和言晨越什麼關係啊!言晨越那麼好的利用對象,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她怎麼可能會對言晨越下手!”
宮辭搖搖頭:“宣柔懷孕了。”
宣小小一頓,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難道這一次,孩子還是……”
“是言晨越的。”宮辭肯定了她的答案:“否則宣柔不會直接痛下殺手,言晨越如果死了,即使孩子被發現不是季清澤,她還是有護身符。”
這句話一說出來,宣小小的心裡就明白了。
如果言晨越活着,他的孩子當然沒什麼價值,可是如果他死了的話,孩子就會成爲他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骨肉。
按照言家疼愛言晨越的程度,無論如何也會抱住孩子。
這個宣柔,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能把他救出來嗎?”宣小小問宮辭。
不管是言晨越的死活,還是讓宣柔算盤落空,都是她想要的。
宮辭目光溫和:“在沒有拿到錢之前,宣柔是不會讓言晨越死的,所以只要趕在贖金交到之前,還有機會。”
“好!我們把言晨越救下來,將宣柔的真面目露出來,看她還在那裡裝!”
宣小小對宣柔是恨之入骨,這樣的一個姐妹,不如沒有!
宮辭點點頭,正要發佈指令,電腦提示有新的消息。
他漫不經心的的看了過去,目光頓住,淺褐色的眼眸瞬間化爲深褐色,幾乎要濃郁成墨色。
宣小小好奇的湊過去看,卻被一雙大手遮住了眼簾。
“別看,髒。”只是淺淺的一句話,卻讓宣小小的好奇心更加濃重了。
“到底是什麼啊?讓我看看。”
宮辭一邊遮住她的眼睛,一邊伸出左手將筆記本電腦合上,這才放開了手。
眼前重見光明,宣小小不死心的想要打開筆記本:“到底是什麼啊!給我看看。”
“是星耀酒吧。”
宣小小詫異的問:“星耀酒吧?那怎麼了,不是已經被查封了嗎?”
宮辭眼裡的怒氣凝聚,這怒氣當然不是衝着宣小小,而是衝着宣柔。
“星耀酒吧是宣柔開的,她用季家的名義收攏了不少的混混,用酒吧做僞裝,害了不少去酒吧玩的女孩子。”
那些照片,都是星耀酒吧裡面的人的‘珍藏’。
宮辭厭惡的看向筆記本:“宣柔靠這個手段,害的人至少也有一百。”
一百多的女孩。
宣小小不是傻子,之前星耀酒吧被查封時候,烏楹告訴她的事情重新回想起來。
那些女孩是被什麼手段害了的,一目瞭然。
等等!
宣小小猛地看向宮辭:“上次我在星耀酒吧遇見的那幾個人。”
宮辭點點頭:“那幾個人經過審問,只是說你是需要出手的女孩,我纔會以爲你是倒黴被看上,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宣柔指示,想要毀了你。”
宣小小的心裡一片冰涼:“那這次的事情,和星耀酒吧有什麼關係?”
“着就要問問酒吧的店長了。”宮辭眼神冰冷:“他會說實話的。”
……
……
言家。
言家的人看着跪在地上,渾身是傷的男人,滿臉憤恨。
“宮總,這個人就是綁架了我們晨越的人嗎?”言父還有理智,恭敬地問着宮辭。
言母卻早就撲了上去,又打又踢:“你把晨越弄到哪裡去了?你把晨越還給我!!”
地上的男人不敢躲開,只能畏畏縮縮的大喊:“我沒有,我沒有綁架人,是宣柔!都是她乾的!”
言母此刻卻像是瘋魔了一樣:“還給我!把我兒子還給我!”
言晨皓連忙上前安撫住言母:“媽,你彆着急,既然人已經抓到了,晨越很快也會找到的。”
“晨皓啊,你可一定要把晨越找回來啊!”言母被言晨皓扶住,在他的懷裡痛哭。
言晨皓從小就懂事聽話,家裡兩個孩子,只有言晨越讓她操心,這麼個孩子,怎麼受得了苦呢?
“真的,真的不是我。”地上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店長小心翼翼的推掉自己身上的錯誤。
“我就是一個小人物,哪裡敢綁架您的公子,真的是宣柔,是她乾的!”
“宣柔現在也被綁架,當然是你怎麼說就是什麼了!”言晨皓第一次展現出他的狠意,威脅道:“如果你不說出真相,我保證,我弟弟受了什麼傷,你的家人也會是什麼樣子!!”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店長嚇得跪地求饒,連連磕頭:“我敲詐宣柔三千萬,她說會給我錢,肯定是她爲了錢,將你弟弟綁架的,我就是敲詐了她,其他的什麼也沒幹啊!”
宮辭一直牽着宣小小的手在一邊看着,看言晨皓聽愣了的樣子,突然出聲:“行了,他沒有說謊,他手上有宣柔的把柄,宣柔不敢殺他,只能先籌錢了。”
宣小小面色複雜的看着言家的人,沒有說話。
“對對對,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
宣小小看着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人,厲聲問道:“你什麼都沒做?那宣柔的把柄你是怎麼拿到的?你手機裡面那些女孩的照片又是怎麼來的?你手下乾的事是不是你命令的?”
這樣的一個人,居然還有臉說自己什麼都沒做,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地上跪着的人一僵,試圖轉移話題:“我是替宣柔做事,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宣小姐,之前的事情全都是宣柔指示的,我真的只是聽命行事啊!”
他看見宣小小站在這裡的時候,就知道事情要遭。
之前宣柔吩咐讓抓住宣小小的時候,他看過她的相片,後來星耀酒吧被查封,也是出了宣小小這件事之後,現在看這個架勢,肯定是宣小小身後有人,結果害的星耀酒吧就這樣毀之一旦。
店長心裡暗恨,之前酒吧出手的時候,看中的女孩子都是家裡沒什麼勢力的,小平民一個,告狀也沒有地方去告。
可是就是因爲宣柔的指示,害的他們踢到了鐵板,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勢力一夕之間全部被打散。
這一切都是因爲宣柔。
這樣想着,他更加賣力的錯都推到宣柔的頭上去:“我們酒吧之前就是一個普通的酒吧,就是宣柔,仗着是季家少奶奶,逼着我們去做哪些事,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啊!”
言晨皓聽出了端倪,看看一臉憤恨的宣小小,再看看眼帶厭惡的宮辭,問道:“你說宣柔指示你做事,都是些什麼事?”
“這……”店長動了動脣,不敢說出來。
“都在這裡面,自己看吧。”宮辭將手上的文件夾遞給言晨皓,看這個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
噁心,厭惡,還有憤怒!
“這都是宣柔讓你們做的?”看着不堪入目的照片,言晨皓憤怒的問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