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笑了,你先起來。”宣小小結結巴巴的說着話。
只是臉上的熱度一時半會是退不下去了。
宮辭依舊還是那樣的一個姿勢。
“你不覺得,這樣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談什麼?
宣小小無語哽咽。
什麼事情需要這個最能夠引起誤會的事情談。
“這麼久沒回來?”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問題,卻好像是戳進了宣小小的心裡。
宣小小的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我碰見了兩個人,和他們說了一會話。”
“什麼話?”只是看宣小小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宮辭的眉擰緊:“什麼話需要說這麼長時間。”
宣小小臉色慘白:“只是,一些我同學的事情。”
“好了,你不要問了,起來!”說道這個話題,宣小小就沒有心情再和宮辭說下去了。
掙扎着將手抵在宮辭的胸前:“快起來,一會讓別人看見了會誤會的。”
宮辭其實並不介意有人誤會他和宣小小的關係,可惜,看宣小小的臉色,她並不是這麼想的。
慢慢的直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下的這個女孩臉上的神色。
宮辭好像是無意間道:“是不是你們那個自殺了的同學?”
你怎麼知道!
這句話眼看就要脫口而出,被宣小小生生的嚥下。
“行了,你不是說回學校有事情嗎?沒有耽誤你吧。”
雖然宣小小避而不答,可是宮辭是說,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來自己說中了。
果然是那個女人。
宮辭腦子裡面快速的思量,同時還不忘應對宣小小。
“本來是想要舉辦一次講座,不過今天臨時有事,取消了。”
哪有什麼臨時有事,對於宮辭來說,只要是自己不認爲重要的事情,即使是宮氏破產,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以宮辭的能力,即使宮氏真的破產,重建一個就是了。
只是看宣小小的臉色實在不好,照顧她罷了。
宣小小沒有多想,要是平時的她,也許還會思考一二,可是現在的她,剛剛知道了自己的身邊貌似是隱藏着一條毒蛇。
哪還有心思七想八想?
斟酌了一番,宣小小問道:“辭,‘曙光苑’是不是一個安全的場所?”
宮辭淡褐色的眸子沉了沉:“當然。”
他沒有問宣小小怎麼突然問道這個問題,而是以絕對安心的態度安撫。
“‘曙光苑’在S市的安保方面做得的確很好,是數一數二的。”
“那就好。”宣小小稍稍的放下心來。
她可不想自己有一天正在洗澡的照片被傳的到處是。
“走吧,回去。”宮辭重新將口罩帶上,拉着宣小小就走。
宣小小還在反覆的思量自己平時的人際關係。
到底會是誰呢?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和宮辭相握的雙手。
就那樣平平常常的,好像是一般的情侶那樣的,握手走出了校門。
直到上了車,宣小小也完全沒有察覺到哪裡有什麼不對的。
“那今天的講座不辦了的話,什麼時候補辦?”宣小小坐着坐着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畢竟自己也是宮辭的助教,如果宮辭沒有提前告訴自己的話,自己這個助教到時候一定會出醜。
宮辭從後視鏡的鏡子裡面看了看女孩:“那得看這件事情什麼時候處理好了。”
“唔。”宣小小沒有多想,只是以爲是宮辭工作上面的事情。
回家後,宣小小三兩下跑進自己的房間,美其名曰繼續學習。
只是到底是去排查自己的人際關係,還是真的學習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邊,宮辭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一開始,他還會找點理由,爲自己爲什麼在‘曙光苑’住着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宣小小已經習慣了和這個男人的‘合租’生活,宮辭也就理所當然的直接住進來了。
“喂,給我查一下,那個杉御自殺的女學生有沒有什麼新的消息,三分鐘之內,發給我。”
宮辭冷硬的從未在宣小小的面前展現的態度在與自己的下屬說話的時候一覽無餘。
打完電話,他給自己泡了杯茶,靜靜地坐在桌前。
“滴……”很快,手機就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宮辭將手機打開,開了幾眼,臉上的神情陰沉可怖。
很快,還在警局裡面的兩名警察就收到了上級的命令。
“以後不要再接近宣小小。”
年輕一點的警察二丈摸不着頭腦。
“頭兒,這是爲什麼啊?宣小小現在的生活很複雜,她需要我們警方的保護。”
局長嚴肅着一張臉:“總之,這是上面的命令,你不用質疑,安心的照做就是了。”
“可是,這樣那個女孩子很危險啊!”
“我說什麼你就照做就是。”
局長走後,年長一點的悄悄地提點。
“人家女孩子身邊有的是人保護,不缺我們哥倆。”
年輕的警察二丈摸不着頭腦。
只是不敢違抗命令,嘟囔了幾句,就不再說什麼了。
宣小小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裡面,很快就多了一些暗處保護的人。
他們有的是隱在暗處,有的是在明處。
一切都是以宣小小的安全做準備的,只要有一個不軌之人膽敢出現,保證被打的狗血淋頭。
宮辭的講座到了學校畢業也沒有辦成,畢業的那一天,宣小小難得的如釋重負。
再也沒有了考試,沒有了那些試卷。
只是,從此人生就要踏入到一個自己從未涉足的領域了。
宣小小並沒有把握將自己的人生髮揮好,只是她的心中沒有忐忑不安,只有新的希望。
畢竟,自己可是有一個大大的後臺,宮辭。
宣小小自認,自己這幾年最大的收穫,就是和宮辭成爲了朋友。
可能是因爲有着生死的矯情的原因,宮辭一向不吝嗇於向宣小小展示自己的好意。
比如說,宮氏秘書助理的這一份職業。
這也是宣小小不管做什麼心中都無憂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畢業的這一天,宣小小穿着自己的學士服,笑的美麗極了。
好多同學好像這才知道了,宣小小是一個多麼美的人。
只是以前的她每天只知道埋頭苦讀,大家對於宣小小的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學霸,永遠的第一名了。
宣小小貌似是並不在意這些稱呼,但是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衆人的目光變化。
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步子,宣小小向烏楹那一邊靠了靠。
烏楹的臉上全都是幸災樂禍:“怎麼樣,成爲衆人的焦點的感覺如何?”
宣小小苦笑:“你也挖苦我!”
烏楹撇撇嘴,“我說的不對嗎?你看我們班上的那個張士,眼裡都要冒紅心了。”
“行了行了,就你眼神好,少說幾句吧,誰不知道,張士和褚娜娜是一對。”
“那可不一定,這不都是褚娜娜自己說的嗎?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烏楹一向是看不起鼻孔朝天的褚娜娜。
貴族學校的學生,好像誰家裡沒有幾個錢似的,就她褚娜娜能!
每天都是一副自己是金疙瘩的樣子,霸着班上最好看的張士不鬆手。
褚娜娜是什麼人,從小都和她一個學校的烏楹能不清楚嗎?
從小性格就霸道,欺負同學,聽說十幾歲的時候欺負一個同校的小姑娘,硬生生將人家的耳膜都給打裂了。
後來她爸把她轉進貴族學校,大家的地位都差不多,褚娜娜這纔沒惹事。
結果她爸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步步高昇,褚娜娜這下可是覺得自己厲害了。
後來張士轉進了杉御,張士的家裡和褚娜娜的家裡環境相當,自己長得又是白白淨淨。
很是一表人才的樣子,褚娜娜一眼就相中了。
於是很快,‘褚娜娜和張士’是一對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杉御。
張士也沒有什麼激烈的澄清,大家也就都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張士這個人宣小小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長得的確很一表人才。
褚娜娜這個人,同爲女生,還是一個班上的,即使宣小小再怎麼只顧學習和兼職,有烏楹這個傳聲筒在,她還是理解一些的。
爲人霸道,專挑軟柿子捏,學校的家境好的,她不欺負,專門找那些因爲成績特招進來的窮苦學生。
後來鬧到新聞上,嚴重影響了她爸爸的升遷,這才收斂了一些。
這不是一個善茬,宣小小並不想招惹她。
今天就要畢業了,她可不想在臨畢業前招惹是非。
可是,她不招惹是非,不代表別人也是這麼想的。
“宣小小,和我照一張相吧。”溫雅的聲音響起,張士走了上來,站在宣小小的身邊。
“啊?”宣小小一臉的迷茫。
“同學,你笑一笑啊!”攝像師指揮着兩人。
宣小小僵硬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咔嚓!”溫文爾雅的張士和清麗動人的宣小小在相機;裡面留下了自己的身影。
“謝謝。”張士對着宣小小笑笑,白淨的臉上滿是善意,他有些爲難的說道:“馬上我們就要畢業了,可不可以留下一張你的聯繫方式?”
“呵呵,當然可以。”宣小小尷尬的笑着。
烏楹在一邊暗暗的戳戳她的腰側:“小小,你看那邊。”
宣小小順着烏楹的眼神望去。
只見在下方的椅子旁邊,褚娜娜臉色鐵青,死死的盯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