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老婆啊?說了多少次了?我們只是契約關係。”費爵斯又要靠過來,顧安淺一臉嫌惡地躲開,他那一身難聞的酒味,真是給他整個形象大打折扣。
奇怪,怎麼這樣想?他有什麼形象可言?他不過就是有張好皮囊而已,可是現在看他這副醉醺醺的模樣,也不覺得和那些酒鬼有什麼區別了。
“你別再跟我提契約!”費爵斯怒吼一聲,撲上前去抱住顧安淺,“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
“放開我——”顧安淺又氣又急,只想擺脫開他,可是費爵斯抱得實在太緊了,完全掙脫不了他的束縛。
而他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嘴裡依舊是醉意滿滿的話:“你是我的人,以後不許你再和別人在一起。”
“我哪有和別人在一起?”受到這樣的污衊,顧安淺感到很是冤枉,也很是憤怒。
“你還敢不承認?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跟那個人走進了餐廳,親自抓的包。”費爵斯大力一撕,顧安淺的睡衣當即被撕裂開。
“費爵斯,你也太小肚雞腸了吧?”他竟然到現在還惦記着她白天跟Mathew一起去餐廳吃飯的事情,而且還喝得這麼醉纔回來,除了說他小肚雞腸之外,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還敢罵我?看我怎麼收拾!”費爵斯咬着牙,瞪着她的眼裡是怒火在燃燒。
他的話音響起片刻,她的身體就立刻有疼痛襲來。
次日醒來,費爵斯按着酒後發疼的頭,起身下樓去找顧安淺。既然他睡在房間裡,而且她的睡衣也在,那就說明了他們昨晚是在一起的。
這麼早她就起牀,又在忙着幹什麼?
廚房內傳來響聲,費爵斯循聲走去,只見顧安淺一手持着勺子,在鍋裡攪着什麼。
“怎麼今天心情這麼好,要做早餐啊?”費爵斯眉頭一挑,眸裡噙了一絲笑意。
她不是自從要去那破公司上班之後,就不再做早餐,只知道化妝打扮了嗎?怎麼今天卻一反常態了?不但素着一張臉,還在廚房裡忙碌。
“你從哪裡看出我今天心情好了?”顧安淺翻了個白眼,她今天哪裡心情好啊?不只是心情不好,應該是連臉色都不好。
昨晚沒睡好,以至於她現在仍然感覺上下眼皮緊緊地相連着,想分都分不開。自從跟費爵斯住在一起之後,她就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想想都是氣人的,怎麼可能會心情好呢?
“你做早飯了啊!”這不就是心情好的表現嗎?他可是這樣認爲的。
“誰說我是在做早飯啊?”顧安淺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這是在給你煮醒酒茶。”
“什麼?”費爵斯臉色笑容一僵,愣在原地。
“醒酒茶啊,喝了可以醒酒清腦的,你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難道起牀就不覺得頭痛嗎?”顧安淺回眸看着他,打量了起來。
她以前在和簡升煦鬧分手的時候,也嘗試過喝醉酒,醒來之後那頭可
不是一般的疼痛。
“確實是有些疼。”費爵斯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細心,而且這麼體貼。
“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費爵斯走近她,由衷地誇獎道。這是他們相識以來,她唯一一次不帶任何目的地向他示好。
他真的很高興,也很感動,很想走近她,將她抱在懷裡。
“行了,誇獎的話留着一會兒再說吧,我現在很忙啦!你先出去等我吧!”顧安淺不等費爵斯靠近,便把他往外面打發。
她的語氣雖然不好,完全算不得溫柔,但是費爵斯聽了,卻是一點都不生氣。因爲他已經感受到了她溫柔體貼的一面了。
費爵斯順着顧安淺的意思到了客廳,躺在沙發上等着。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情好的緣故,原本欲要裂開的頭竟然一點都不疼了。
但他卻不願意說出來,他從心裡都是很期待她煮的醒酒茶。
終於醒酒茶送了上來,費爵斯含着笑意湊近一看,烏黑的一大碗。
“怎麼是這個顏色?”費爵斯微微皺眉,顯然是嫌棄醒酒茶的顏色難看。
“不是這個顏色,你想是什麼顏色啊?”顧安淺丟了個白眼給他,“好看的頂什麼用?主要是實用有效就可以了!”
“你這話說得也對。”費爵斯點頭應了聲,怎麼說,也是她親手煮的,一番心意在裡面,不管顏色多難看,味道多奇怪,他都一定會喝完。
費爵斯待到碗裡的醒酒茶涼了一些後,端起,仰脖,一口喝盡。味道異常的苦澀,令他頓時蹙了眉。
“你這醒酒茶是用什麼做的?怎麼這麼難喝?”真是比他現在的要難喝許多。
“這你就別管了。”用什麼做的不要緊,比起這個問題來說,她還是比較關心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感覺好些了沒?”
“我的頭早就不疼了,我就只想知道你給我喝了些什麼。”嘴裡一片苦澀的味道,半晌消散不去,費爵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早就不疼了?那你還喝?”顧安淺忍不住拿白眼瞪他,這人怎麼這樣啊?
“我喝還不是不想辜負你的一番心意?”費爵斯沉聲答道。要不是看她起得這麼早,煮得那麼辛苦,他怎麼會把那烏漆嘛黑的一大碗給喝下去?
“你還知道我是一番心意啊?”聽了這樣的回答之後,顧安淺的嘴角總算揚了一絲笑意,“既然這樣,那你應該心情好些了吧?不會再計較了吧?”
“計較什麼?”她這沒有由來的一句話讓他很是費解。
“不就是昨天的事情了?我和Mathew真的沒什麼,不就是一起吃個飯嗎?而且最後因爲你的出現,連飯也沒吃上,你說你生什麼氣啊?”顧安淺撇撇嘴,嘟囔道。
一提昨天的事,費爵斯頓時沉了臉。
“好端端地你提那破事做什麼?”原本很好的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
“什麼破事啊?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到底要
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啊?”就他這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忘記了的。何況他昨晚說的那些話,分明心裡很介意。
“你給我閉嘴,我不想再聽到那破事了!”他都快忘了,她非得提起來做什麼?
“你以爲我很想說啊?要不是你昨晚那個樣子,我纔不想多管閒事呢!”顧安淺憤憤地哼了一聲。
要不是因爲他昨晚喝醉了,總是纏着她不放,還說了那麼多警告她的話。她今天早晨怎麼可能會頂着黑眼圈也要起牀給他煮醒酒茶啊?
“我昨晚說什麼了?”費爵斯頓時眉頭一跳,盯着她追問。他昨晚喝了不少酒,回到家裡,連做過什麼事情都記不清了,何況是說過什麼話。
“你說不許我再和別人一起去吃飯,還說你吃醋什麼的。”顧安淺斜眼看着他,故意擡高音量說道。
“我……我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費爵斯一聽,神色一急,連忙辯駁道。
“不是你說的,難道還是我冤枉你的嗎?”顧安淺頓時來了火氣,扭頭質問他,“你倒是說說看,我有什麼理由冤枉你啊?我冤枉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費爵斯豁然站起身來,“我只是說那些話不可能是我說的,一定是你聽錯了。”
他怎麼會說那些妒忌的話?還告訴她心裡很吃醋?這可不是他費爵斯的作風。
聽錯?這跟指責她冤枉人有什麼區別?顧安淺氣憤地瞪向費爵斯,費爵斯卻是很快上了樓,完全置她的怒氣於不顧。
爲了爭取到留在公司的機會,接下來的日子裡,顧安淺是把整顆心思都放在了任務上,對於培訓課,她也是用心聆聽,帶了筆記本去記上,拿回家的時候也在仔細看。
她的刻苦用功並沒有白費,莫心蕾和喬蔓璐縱然再想找她的茬,可是也沒辦法在雞蛋裡挑骨頭,尤其是新人的設計任務會有專人審覈,而且還要讓Mathew過目。這樣一來,莫心蕾完全沒辦法在設計圖上動手腳,只能看着顧安淺一天天在公司安然無恙下去。
而費爵斯一連幾天回家,都是看到顧安淺在讀筆記,畫設計圖,心裡開始有所不滿。
“你可真是着了迷啊,到了要廢寢忘食的地步。”
“這是我的專業嘛,我當然是想要弄好。”她當然不會把這聽成是費爵斯的誇獎,因爲他的話裡是分明的嘲諷。
“那你就連飯也不要吃了是不是?”費爵斯挑眉睨着她,話裡很是不悅。
“哪有啊?我明明有吃午飯,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撐得住呢?”她是很重視工作,但也知道工作是要靠強健的身體才能完成,所以她一日三餐都不落。
“午飯?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費爵斯走上前去,拽起顧安淺的胳膊,迫使她擡頭看牆上的掛鐘。
“這個時辰,你難道不應該做晚飯了嗎?”以前他回家,幾乎都有她做的晚飯吃,但是現在,卻只能看到她對着這些廢紙發呆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