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首長,這是調查令,請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也就是在一夜之間,顧宇誠已是甕中之鱉了,只是嘴還是守得很緊,什麼也不說。
“怎麼樣,施檢,還是不開口嗎?”
“你先休息一下,還是讓我來吧!”莫橫庭爲此次調查小組的臨時組長,顧宇誠的資料已收集了很多,還在整理中。
莫橫庭坐到顧宇誠對面,“顧首長,你不妨配合一點,你知道我收集了你的資料有多厚嗎?一個人擔下來,後果也只有死路一條,我想你明白怎麼做纔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呵!莫橫庭,我早就覺得你非善類,只可惜沒想到你動作那麼快!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這一次我只是輸在自己輕敵!”顧宇誠沉靜地說道。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自己早就準備了有這一天了!
“我的話你還是考慮一下吧。”莫橫庭不再多說,拿起卷宗走了,沒到門口又轉了回來,“對了,忘了跟你說了,的岳父大人正是軍區總司令趙,現在局勢是不是越來越明朗化,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你那些犯罪證據也要整理個個把月,如果在我交上去之前,你有話對我說,那就跟我手下說一聲。我沒空陪你耗在這裡。”
其實莫橫庭是真的沒空,自從那晚宴會後,何妙蕊便失蹤了。
“莫檢,爲何不問問何小姐的事?”
“顧宇誠還不知道他的趙秘書逃了,如果讓他知道了小趙和何妙蕊一起失蹤了,恐怕他會更得意。那麼我們花那麼多時間去攻的心裡防線,只怕會毀在一時。”莫橫庭說完,已沒有人出聲了。大家都在爲他的事所擔憂。
又其實,沒有人能真正體會到他的心情。那天,前一分鐘還有何妙蕊的電話,下一刻,他便再也找不到她。所有的跟蹤器都被卸了下來,看來對方很專業。也切中他的要害。
也就在顧宇誠調查令下來的下一刻,他就接到了小趙的電話,最希望得到的結果就是讓這件事嘎然而止。這也給他打了一個定心丸。何妙蕊暫時也不會有事,只是一時失去了自由罷了,也留給他更多的時間來做一些事情。
何妙蕊總算體會畫地爲牢的滋味,房間裡除了牀和座椅,只有她一個活着的“死物”。一開始她徘徊、她焦急、她煩燥、她不安,沒有任何外界的消息,也沒有人能夠找到她。只有那個該死的送飯機器,之所以叫他送飯機器是因爲他就是個木頭人,任何妙蕊跟他說什麼,他都面無表情也不回答。漸漸何妙蕊心靜如塵,以不變應萬變,不能自亂陣腳。最後她做了木頭人二號,面無表情的吃飯睡覺,木頭人一號將食物遞給她的時候,她還能禮貌地說一聲“謝謝”,不想,把他嚇得差點眼珠子掉地上。
“撲哧!”何妙蕊吐了一下丁香小舌,現在這是她唯一的生活樂趣了嗎?唉,寶寶啊,救救媽媽吧……
“現在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對話機裡BOSS的聲音依舊是處理過的沙啞。
“一開始還算正常,現在麼……”木頭人一號不知要怎麼回答。按常理來講,一個女人被關在這麼一個封閉的空間裡,不是會越來越不安,最後崩潰嗎?到那時,他們就會得到他們所想要得到的一切答案。
掛了電話,小趙站在BOSS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樣?”
“你帶回來的什麼人?是不是弄錯了,什麼也查不清楚,你一開始也問不出話。現在跟個沒事人一樣!要麼是她受過專業訓練,要麼你們都是一幫蠢貨!”
小趙猶豫了,難道真是他直覺錯了?對於何妙蕊,莫橫庭沒有動作;而何妙蕊本身也越來越像個沒事人一樣。可是真的不甘心,他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難道一夕之間就毀於姓莫的手裡,他纔出來幾年?不管何妙蕊是不是莫橫庭的人,但既然關了起來,不可能讓她輕易回去。
何妙蕊練着瑜珈,做完最後一套動作,然後深深的呼吸,想象自己置身於大自然中……集中注意力做一些事,以分散多餘的注意力。一邊回想着以前心理醫生所授於她的點滴,她開始慢慢把事情想得再周全一些,再面面俱到一些。
“咔嚓”門打開的聲音,何妙蕊看向來人——很好,終於有人憋不住了。
“何小姐,我再問你一次,你那天去樓上十什麼?你是不是姓莫的人?”小趙聲線冰冷地問着。
“趙秘書,我不過依了顧首長的約參加了一個宴會,你就把我帶這兒來了!你是算非法拘禁呢?也不能啊,一個堂堂公務人員,要麼你就是喜歡我……”何妙蕊有些越說越不着邊際。
“嘭!”趙秘書一個拳頭捶向牆面,“你少給我裝!不是已經結了婚了嗎?還孩子的媽媽?少在我面前演戲!真是那樣,失蹤了那麼久你老公就不報警?能讓你放.lkmp.浪客中文下孩子一個人跑到外地待這麼久?”
“哈!謝謝你提醒我,若不是你們顧首長,我現在還在做着有意義的工作,每天一個電話跟我的孩子聊天,現在這算怎麼回事?嗚……”說着說着,演了一場悲情的撒潑小女人的戲給他,只是想起孩子,她真的越哭越傷心,收不住了。
趙秘書來一趟本想證明點什麼,問她話的,看這架式,哪有之前的優雅大方之態,倒跟一個成天圍着孩子轉的家庭主婦相差無幾,氣得甩手就走。管她有用沒用,明天叫人隨便弄點吃的就行了,大不了餓死。
單志領着人進了辦公室,“莫檢,這是借調過來的夏伶,專門協助你調查此次案件的。”
莫橫庭一手夾着煙,一邊利索的起身,伸出另一隻手相握,“你好,這裡情況有點多,且亂,事情又急,所以會很辛苦,沒想到派了個女將,那你必是有過人之處,夏局纔會派你過來。以後一起合作,這裡都是男的,有什麼要求或不便的地方直接提出來。”
“好的,莫檢太客氣了。”夏伶微笑。終於見到這位莫橫庭。比想象中的還要英氣逼人,挺拔帥氣,更透着成熟男人的氣質。還如此紳士,他的氣息帶着淡淡的菸草味與大自然的清新之氣,性感而迷人!
其實,這次的調令是她求着爸爸讓自己過來的。好幾次,長輩們談起莫橫庭時,直稱後生可畏,所以漸漸地發現,原來還沒見到一個人,自己就不知何時起就已愛上了。今日一見,更是無法自拔。
“走吧,正好馬上有關這次調查的一個會議要開,小夏你也一起,對於以後的整理,理清思路也更有幫助。”
莫橫庭坐在會議室的最頂端滔滔不絕地講着,夏伶忙着記重點。工作起來,這個男人真是能抓重點,思路清晰;佈置接下來的工作,又講究策略方法,真的不得不讓人佩服,也溶不得她有半分分神。
回到辦公室,夏伶泡了從家裡的帶來的大紅袍給每人衝了一杯提神,這種貴得嚇人的茶葉,也只有懂得喝茶,有品味的人才知欣賞。不過,面對莫橫庭,所有的付出都不爲過。
“單志,莫組長怎麼還沒回來?我已給他衝好茶放桌上了!”夏伶說着。
“嗯,開完會,車子已在樓下等了。他要趕着跟上面的人商量一些事。除了這些,還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定奪。”
從機關出來,事情基本已定性,對於莫橫庭辦的事,領導也很滿意。回到住所,清清爽爽的衝了個涼水澡,已兩天沒閤眼,是真的無法入睡。他穿着浴袍,躺在貴妃椅上,任頭髮上的水珠一滴滴的順着臉頰往下流淌着,冰質的性感。點燃一支菸,眯着眼吸了一口,長長的吐出,眼前出現短暫的空白。
想起前陣子,何妙蕊也是坐在貴妃椅上,她拿着一本書睡前閱讀着,他一把抽下,換了一本旅遊雜誌放在她手中,“看看,挑個地方去玩,我好去安排。”
“霸道!”她瞪眼不滿的可愛表情,臉脹得腓紅,魚腮幫子一樣,真是引不住讓人想去掐她的臉,她又疼得“哇哇”直叫!
這樣的畫面歷歷在目,又都發生在昨天,只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家裡又來電話,“橫庭,工作上的事有很大突破啊,你閉口不談,我私下的朋友問的人可不少。我這個當父親的當真什麼也不知啊!什麼時候回來?孩子們雖獨立,老離開爸爸媽媽也不好。”莫正華說道。
“爸,快了。外面那些聽風就是雨的。說得也是誇大,您也不是第一次,我都不想冒這個頭。”
“爸爸,媽媽呢?幫我跟她說,我奧數得了第一名,後天去領獎了,要家長參加,我讓爺爺去了哦!”莫卿講完,又拿給笑笑。
“爸爸,等媽媽回來,你能不能跟她講不要讓我學畫畫了,我想學圍棋。還有滑板比賽我也得了第一名哦,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呵呵……”
“嗯,爸爸媽媽很快就會回去了!”
莫橫庭掛完電話,又起身換衣服打給傅斌,“十分鐘後,在樓下等我,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