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爲您。趙思思訂好的k歌房就在附近一家超大的商城。
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小時,顧念安見沒事,就帶着兩個人溜了。
“領導帶着帶我們翹班。”趙思思笑嘻嘻地咬着三明治,樂呵呵地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領導。等買好東西后,咱們三個人再去唱k,吃大餐。”
“不過我要早點回去,咱們不能玩太晚,我昨天就沒回去,兒子該和我生氣了。”顧念安吮了吮指尖的番茄漿,跟着蔡芸琳停到了一個櫃檯前。
“嘖嘖……昨晚你是幹什麼了?”趙思思撩起她的頭髮看,脖子上的痕跡特別深,“霍先生這是在啃鴨脖子啊?肉都快咬下來了好嗎?”
“走開啦。”顧念安大囧。她可不想說她啃霍晟的時候更狠,早上發現他臉上都有幾個牙印,那她算什麼,啃兔頭?
“看不出啊,前夫前妻感情還這麼好。哪天你們不好了,讓給我怎麼樣?”趙思思嘻嘻地笑。
“想得美。”顧念安瞪了她一眼。
“想得美。”蔡芸琳扭過頭,細聲細氣地幫腔。
“你們兩個富婆,我想和你們絕交,趕緊給我買好禮物,我們絕交。”趙思思氣急敗壞地跳腳。
顧念安喜歡蔡芸琳,她也是在有錢人家裡長大的孩子,卻一點驕縱之氣也沒有,很溫柔親隨。她也喜歡趙思思,這姑娘想什麼都掛在嘴上,絕不來來暗招,熱情大方。
顧念安很慶幸,她現在不僅有了份好工作,還多了兩個好朋友。雖然都在一個公司,卻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念安,這個怎麼樣?”蔡芸琳看中了一副白金鑲鑽的袖釦。
“好看啊,好貴啊。”趙思思咬着三明治湊到玻璃櫃臺前看,一臉無奈:“你們能不看這麼貴的東西嗎?”
“是啊,好貴啊。我下個月要吃一整月的方便麪了。”蔡芸琳擰了擰眉,三萬八一對袖釦,真的很貴。她月薪八千,化妝品禮服什麼的都自己貼了一些錢。顧念安聽她說過,爲了來工作,她媽媽把她的卡全停了,想逼着她回去。
“你送誰啊,姜總嗎?我平常看你哦,你看他的眼神好不一樣呢。”趙思思又咬三明治,笑着說:“我跟你出個主意,你讓顧主編把他約出來,灌他幾杯酒,倒了之後我們幫你的忙,先把他扒光光,然後你盡情地上,都不用花錢。”
“你還真敢說,羞不羞。”蔡芸琳皺眉,往她胳膊上打了一下。
“我怕什麼羞啊?我閱片無數!真的,顧主編就是這樣得到霍晟的,男人都喜歡被女人馴服的感覺。”趙思思繼續胡扯。
蔡芸琳瞪着明媚的眼睛,轉頭看顧念安。
顧念安翻了個白眼,“她胡說八道。”
“念安,你要給霍先生送什麼嗎?你們和好了,應該送的。”蔡芸琳讓售貨員把袖釦打包,抿脣微笑。
“應該嗎?”顧念安壓根沒想過!
不過,要過年了,她是不是送他點什麼好呢?
“你們真是浪費錢!聽我的,買條特別性感的真絲睡裙,再買個新掃把,扮成新年女巫,從窗子爬進去,再一點一點爬到他的面前……他肯定爲你爆炸了,肯定急不可耐地撲過來,撕,撕碎,統統撕掉,爲你精AA盡人亡。”趙思思嘰裡呱啦地一陣建議,把從她身後過去的幾個男人快笑死了。
“快走吧,好丟臉啊。”蔡芸琳拖着顧念安就跑。
趙思思趕緊追過來,往她們的屁股上打,“你們兩個妖精,你們什麼都有了,就不能讓我的嘴巴快活快活嗎?”
顧念安突然停下腳步,捂着被趙思思打痛的屁股,目不轉晴地盯住了櫥窗裡的一枚戒指。
“幹嗎,不都應該男人給女人買鑽戒嗎?你想幹嗎?”趙思思湊近看,一臉愕然的問道:“你不會想自己給自己買戒指吧?”
“我買和他買,都一樣啊,我想把這個送給他。”顧念安指尖觸到冰涼的玻璃上,看着戒指微笑着說:“思思,芸琳,你們知道嗎?人和人、人和物都是有緣份的,我能一眼喜歡上這個戒指,它就和我有緣,一定會爲我帶來好運。”
她大步走進了商店,讓售貨員把戒指拿給她看。
這是一枚造型簡潔的環戒,上面鐫刻了兩顆星星,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
“這個沒有女款?”趙思思問道。
“這款是沒有女款的。”售貨員熱情地給三人各倒了一杯水,介紹道:“如果要對戒,可以看這邊。”
“戒指當然要成雙成對!”趙思思用手肘碰顧念安,示意她買別的。
“就這個!”顧念安看了看價格,一萬多,也還好,她付得起。就是霍晟的東西動轍都幾十萬的,他會不會嫌棄?
管他的,他要是敢嫌棄,她就把這戒指喂他吃了!
“哎呀,你們兩個真討厭,我也給自己送一個得了。”趙思思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對這種赤果果的貧富差距很是不滿,在店裡轉了一圈,真的給自己買了一枚小金戒指。
“我得對自己好一點。”她笑眯眯地說道,趁顧念安不注意,又給顧睿買了個黃金長命鎖。
“你幹嗎花錢?你一個月工資沒了。”顧念安接過禮物,錯愕地看着她。
“賺了就要花啊,我這是小投入,大回報。”趙思思大大咧咧地說道。
但顧念安明白的,若真是那樣投機取巧的人,趙思思早送了,不會等到今天。
“時間到了,兩位富婆,我們去唱k……說好,不許叫霍晟,也不許叫姜總,不然我非得被活活憋死不可。”趙思思拖着兩人直接上樓,到了娛樂城裡。
蔡芸琳有一副好嗓子,一開腔就婉轉溫柔,如溪水入澗。
趙思思是搖滾表演型,情至深處撕心裂肺,捶胸頓足。
顧念安麼……她屬於五國亂跑調型,差點沒把那兩個丫頭給笑死。她索性不唱了,拿出戒指欣賞。
晚上叫他過來,是放在枕頭上,還是等他睡着了,悄悄戴到他的手指上?不然再邪惡一點,戴到他那個上面去?哈哈哈,顧念安被自己邪惡的想法給逗樂了。
“你一個人傻樂什麼啊?”趙思思扭頭,不解地看着她。
“沒什麼,你繼續唱,我去趟洗手間。”顧念安把戒指放進包裡,快步出去上洗手間。
趙思思訂的是小包間,所以沒有獨立的洗手間,她得去過道正中的公用洗手間。
剛剛走近,她就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叫罵聲。
她停下腳步往時面看,有個年輕時尚的女孩子正揮舞手指,責罵一個蹲在地上的保潔員。
這兩個人,她都認識。
女孩子是霍艾萌,霍晟的妹妹。那個保潔員她更熟了,是池珍!她放出來了?
兩個人都看向了走進來的顧念安,但池珍一頭汗,只掃了她一眼,繼續用布給霍艾萌擦皮鞋。
霍艾萌認出她了,揮在半空的手指僵住,喃喃地喚道:“顧念安?”
池珍猛地一抖,飛快地看向了顧念安的臉。
池珍真的變得好老,六十歲的人看上去快有七十了,滿臉皺紋,頭髮花白。
“念安……”她囁嚅着,拘謹地站了起來。
“阿姨。”顧念安點了點頭,快步往裡面的格子間走。
霍艾萌咬着指尖,眯着眼睛看顧念安的背影。
“念安,要不要紙巾。”池珍跟過去,殷勤地問道。
“不用了。”顧念安搖頭,沒看她。
不可一世的池珍,她也老了!說真的,顧念安以前想像過有這麼一天,池珍很挫地站在她的面前,向她彎腰,向她賠禮。就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相遇。
她推開門出來的時候,霍艾萌已經走了,池珍還站在水池邊,見她過來,趕緊拿起了洗手液,要幫她擠。
“我自己來。”顧念安淡淡地說道。
“念安,你現在好吧?你爸爸好吧?”池珍看着她耳朵上的珍珠耳環,眼睛一亮,賠着笑臉問道:“你們搬到哪裡去住了?我找了好久哦。”
“不用找了,我爸再婚了。”顧念安看了看她,匆匆擦了手,往外走去。
“再婚?我們沒有離婚啊,沒有啊……”池珍急了,趕緊追了出來,拉住了她的袖子,可憐巴巴地說道:“念安,以前都是我錯了,你就讓我見見你爸爸吧。我們畢竟是十多年的夫妻啊。”
“阿姨,過去的事就算過去了,不要想多了。我那裡只住得下我爸,住不下你。你們四年前就沒關係了,以後各自安好吧。”顧念安輕輕地拉開她汗津津的手,繼續往前走。
“怎麼沒有關係呢,那房子有我一半啊,我們沒有離婚啊,你們把房子賣了,我住哪裡去?”池珍契而不捨地跟在她身後,搓着手央求她,“念安,我求求你了,你告訴我你爸爸在哪裡,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你肯定會感興趣的。你不是以前和霍晟很好嗎?我告訴你那個假冒的爸爸是誰派來的,你去告訴霍晟,他說不定會給你錢。然後你告訴我你爸爸在哪裡,這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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