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婉媽媽的模樣,王小艾倒吸了一口涼氣。1357924?6810ggggggggggd這都不能簡單用家暴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是虐待!
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丈夫!王小艾記得小時候媽媽看一部劇,馮遠征的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當時媽媽看得心驚膽戰,淚水漣漣的,天天說如果爸爸敢這樣打她,她白天打不過,晚上也要用菜刀剁了他但是王小艾的爸爸縱使有一身力氣,能雙拳打碎泰山,也從未對王小艾的媽媽說過一句重話!
再看看蘇婉媽媽的樣子,王小艾簡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夫妻啊,夫妻夫妻,不應該是恩愛和睦的嗎?就算過不下去,離婚就好了,怎麼能下這樣的毒手,把妻子打成這個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劉所長指着蘇婉媽媽,鐵青着臉問蘇婉爸爸。
“她自己沒用,從樓梯上摔下去了。”蘇婉爸爸捧着自己烏青的臉,沒好氣地說道:“所長還是先幫我們找翡翠吧。現在犯人都帶來了,快把他們關起來。”
“誰是犯人,你纔是犯人。”王小艾惱火地罵道:“你這豬狗不如的玩藝兒,你把你老婆打成這樣,你怎麼下得去手?”
“誰說是我打?你問她自己。”蘇婉爸爸臉一拉,衝着王小艾怒吼,“你又算哪根蔥,在所長面前還敢冤枉我,所長,抓她,她冤枉我。”
“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瞧瞧”王小艾實在受不了這個人在這裡滿口噴糞,好想幾拳頭打得他滿地找牙。
“小艾,別說狗眼,侮辱了狗啊。”顧家輝氣得臉都綠了。
王小艾指指蘇婉爸爸,恨恨地說:“有種在派出去別出去,不然我弄死你。”
“警察同志你們聽聽,這潑婦威脅我兒子!”蘇家老太太快步過來,把蘇婉爸爸護在身後,大聲嚷了起來。
真是一對神奇的母子啊!
聶新都不想開口,他朝劉所長點點頭,走到顧睿身邊,低聲說:“你在這裡錄下口供,我去找找他家女兒。非讓他們跪着求你出去不可。”
“別!聶叔叔,他們拿着家裡有本事的人出來壓着我們,我可不想這樣幹。我們又沒做錯事!”顧睿搖搖頭,阻止了聶新。
“老太太很難纏,你確定自己解決?”聶新沉吟了一下,低聲問他。
“確定。”顧睿鄭重其事地點頭,“聽說,爸爸十四歲就開始在太***教導下,聽那些大股東怎麼開會,怎麼處理問題了。我只是自己處理一下這樣的小事而已,我可以的。”
“那行吧。”聶新拍了拍顧睿的肩,過去拉開了王小艾,小聲說:“你和這樣的人較什麼勁?走,我帶你去吃點東西,補補。”
“是要補補”王小艾揉心口,長長地喘了口氣,“老公,我這麼多年頭一回受這樣的氣啊!我不弄死他,我是要倒黴的。”
“等他們出來再說,你嚇得他們不敢出來了,你怎麼弄死他啊。”聶新招呼上嶽偉和顧家輝,要把兩個孩子單獨留在這裡。
“監護人還是留一下吧。”劉所長交涉了一番,留下顧家輝在這裡,其餘人先走。劉所長不敢留着嶽偉,怕這位江湖老大一時間血性高漲,把這母子兩個當場掐死了。
但劉所長很快就後悔了,顧家輝這幾年過慣了好日子,別人都對他恭敬得不得了,也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上竄下跳的,尤其還是這麼慪人的事,他比嶽偉爆炸起來還要厲害。
“你這個死老太婆,你再罵我外孫孫試試!我釘上你的嘴。”顧家輝揮着釘書機,要釘蘇家老太太的嘴。
“警察同志,你們怎麼不抓他,你們看看這個人,窮兇極惡,簡直就是土匪,應該斃他。”蘇家老太太站在椅子上,雙頰通紅,唾沫四濺地大罵。
警察們都暈了,遇上這麼個不講道理的人,你說道理她撒潑,你強硬,她就要和你說道理哭可憐
在這裡,只有三個人從頭到尾保持安靜,顧睿,小鈴鐺,還有蘇婉媽媽。顧睿像是什麼都聽不到,一直在玩手機。小鈴鐺不時拍拍發呆的蘇婉媽媽的手背,無聲地安慰她。
鬧騰了好久,劉所長猛地站起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吼道:“把三個大的都關起來,擾亂治安,妨礙公務。”
“你關我們幹什麼?”蘇家老太太急了,跳着腳還要鬧。
“都拍下來了,你摔了三把椅子,五個水杯,還弄亂了我們的卷宗。”一名女警察面如冰霜地把拍好的視頻給她看。
視頻裡蘇家老太太上竄下跳的,像個牛魔王。
“這些都要照價賠償。你以爲派出所是你女婿開的啊?我給你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關進去。你讓你女婿過來保你出去。讓他撤我的職好了,你看他敢不敢撤!我是特警隊下來的人,身上有六個眼,執行過的任務隨便一個都能嚇死你。就連廳裡面誰都不敢動我,我看他是不是有這個膽子。”劉所長又拍了一下桌子,力氣很大,震得老太太一個哆嗦。
“那、那那他們也要賠。”老太太欺軟怕硬,見劉所長眼睛瞪得像銅鈴,於是心虛地指指顧家輝。
“你大爺我有錢,我扔你滿臉。”顧家輝也氣得在打哆嗦,掏出錢包想抓錢。可他啥時候身上帶過多少現金了?包裡就幾百!他拿了二十塊往老太太面前丟,怒罵道:“你就值這麼多,還要找我十九塊。”
老太太要翻白眼了!
還是他兒子反應快,趕緊扶住她,小聲說:“媽,明天等姐夫處理吧,不要讓劉所長難做。”
“先關起來,把這裡收拾乾淨。我來問問當事人當時的情況。”劉所長懶得再和他們說話,大掌一揮,果真讓人把三個大的關進去拘留了。
“你們兩個好好的啊。”顧家輝很配合,交待了兩個孩子一聲,跟着警察雄糾糾氣昂昂地去蹲拘留了。
劉所長喝了滿滿一瓷缸的水,長長地緩了口氣,小聲罵道:“我也算活了一大把年紀,看的人多了去了,就頭一回遇上這樣蠻不講理的人物。”
“她女婿到底是幹啥的?”有個新進來的小警察不知道,湊過來小聲問道。
“政AA法AA委的張書記。”劉所長壓低了聲音。
“哦”小警察點頭。難怪,管他們這條線的。
“盼盼,小鈴鐺,到底怎麼回事?”劉所長回到兩個孩子面前,溫和地問他們。他可不相信這兩個孩子會偷東西,尤其是顧睿,他要是想要潛艇,他爸也會給他造一艘出來。
“阿姨,真有翡翠嗎?”顧睿轉頭看蘇婉媽媽,嚴肅地問道。
“有。”蘇婉媽媽捂臉,嗚嗚地哭了,“確實是放在包裡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丟的。他們非讓我說是你們對不起啊,孩子。”
“很值錢嗎?”顧睿問道。
“說是祖傳的,有幾百年了。”蘇婉媽媽用力點頭。
“就爲這事打你?”小鈴鐺心痛地問道。
“你們別問了,反正不是你們偷的。劉所長,不是他們偷的,是我偷的,你抓我吧。”蘇婉媽媽泣不成聲地說道。
“你告他們啊,他家暴,這是故意傷害!”女警察走過來,氣憤地說道:“平常也有打老婆的人抓進來,但你這性質太惡劣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你怎麼就能忍呢?”
“我沒辦法呀女兒要爸爸”蘇婉媽媽無力地搖頭。
“別拿女兒當幌子,女兒是你生的,你一起帶出去。就算是支個攤紅薯,也比捱打強一萬倍吧,你看看你過的這叫什麼日子。”女警察不滿地說道。
“你們不知道”蘇婉媽媽欲言又止,轉頭看了小鈴鐺一眼,滿眼的絕望。
“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就是太軟弱了。”女警察咬咬牙,伸手輕敲蘇婉媽媽的腦門,“我這個外人都恨不能敲開你的腦袋看看,你到底是怎麼能忍上這麼多年的。”
看來蘇婉媽媽捱打的事,不止一次兩次了,這些人都知道呢。
“阿姨,你不能這樣。沒有人應該過這樣的生活!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們家可以工作給你。”
“找過工作”蘇婉媽媽搖搖頭,抽泣着說:“每次去工作,婆婆就會找過去,隨便逮着一個男同事就說我和他搞**,每次都要鬧到我沒辦法工作爲止。”
“她是不是腦子摔壞了?怎麼這麼混蛋啊!”小鈴鐺都忍不住罵人了。她可從來不罵人的呢!
“確實混蛋!你放心,到我們家公司工作,沒有人敢去鬧,除非她不想活了。”顧睿也難得說了幾句狠話。
“行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們把記錄寫一寫,讓他們籤個字,都回去吧。”劉所長深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這麼點小事,居然鬧到了十點鐘,這蘇家母子真是奇葩一雙。
“這事是我不對,應該直接告訴她女婿,不必讓大家白白受氣。有時候該用的權力就要用,不浪費大家的時間。”顧睿拿出手機,給聶新打電話,“聶叔叔,你說得對,找找蘇家老太太的人吧,把這件事給我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