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口
察覺到飛兒的意圖,冷易岑緊急剎住了車子,快速按下鎖車鍵,越過半邊身子,開始制止她瘋狂的動作:“你瘋了嗎?我開得這麼快,你這樣跳下去會死的。”
“關你P事!”飛兒終於粗口了,她吼了回去,用含滿淚水的大眼睛,心痛的瞅着冷易岑:“我死不死用不着你操心,像你這種沒有人性的人,我不屑於你虛情假意的關心。”
冷易岑死死的抓住飛兒的雙手,不讓她再去開門:“你不要再發神經了。”
“你說我發神經?就算是也是讓你逼的,你做了那麼可惡的事,居然還來嘲笑我不告你?你以爲我不想告你嗎?你以爲我不想爲自己討個說法嗎?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關進監獄。”飛兒歇斯底里的哭鬧着,甚至叫到喉嚨有些嘶啞,卻還在繼續。
“我告你?我告你?”飛兒的淚水一滴滴落在緊握她雙手的冷易岑手上,那溫熱的觸感,瞬間灼痛了他的心,透過她傷心欲絕的眼神,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好吧,我收回剛纔的話,你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說不清爲了什麼,冷易岑還是妥協了,這些話像是在到歉,也像是在哄她。
飛兒用力的甩開了冷易岑的手,氣息不定的控訴着:“正如你所說,像我們這樣的人,又拿什麼來告你?用錢嗎?你知道我一個月用多少錢?你知道我銀行卡里還剩多少錢?你知道打一場官司要多少錢?你知道和你們這種有錢有勢的後臺有背景的人打一場官司,又要多少錢?”
“我告訴你,我沒錢,就算有,我也浪費不起。現在對我來說,就連爲自己的清白討要個公道,也是種奢侈。你以爲你毀掉的是什麼?你毀掉的是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我的**,甚至是我的尊嚴。你踐踏着我的一切,卻還要來諷刺我的愚蠢嗎?冷總經理,你真的是個混蛋,大混蛋。”
飛兒終於崩潰了,她盡情的渲瀉着心中的委屈與不滿,她受夠了,爲什麼這一切要她來承受,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她不懂,死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