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 臉色蒼白(大結局倒計時3)
爲了接近賀北寅,爲了得到更好的機會,她真的不惜一切,走入了賀北寅的生活。
和別的公子哥不同,賀北寅的生活居然相當節儉。比起賀遲年和任以秦這種人來,賀北寅居然算不上是追求享受的人。
他的別墅,裝修風格很清新,傭人只有三個,一個五十來歲的阿姨,兩個管理花棚的花匠。
“不好意思,新來的女朋友,沒有什麼新的禮物送你,這條手工項鍊聊表心意。”
賀北寅隨意地拿起茶几下面的盒子,推給於時苒。
於時苒看了賀北寅一眼,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也沒心思留意她是不是喜歡的樣子。
當然,賀北寅帶她來,目的是做給賀遲年看,喜不喜歡,他自然不介意。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根用紅繩穿成的玉珠,珠子溫潤晶瑩,大小勻稱如黃豆。
“謝謝,新女朋友來了,就算爲了這個名頭,你也應該適當表示一下尊重吧,前女友的胸衣和*,是不是該收拾一下?”
賀遲年順着於時苒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封閉陽臺邊上,的確掛着很霸氣的衣褲。
但他並沒因此表現出絲毫尷尬之色,“一會兒會讓雲姨拿去處理了。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雲姨會告帶你去你的臥室。這房子,除了書房你不能去,其他地方隨意。”
“我的自由不受限制吧?”於時苒問。
賀北寅聞言,回頭一笑,“於小姐,忘了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和歷任女友之間,都實行aa制,所以你在這兒的吃穿住行,都是要付費的。言外之意,媚色你還是要去,而工資的一部分,我回扣下來,抵繳生活費。”
看着賀北寅大搖大擺地走了,於時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在她的印象裡,賀北寅一直和顧莫安還有陌青靈這般豪門子弟一起混,自然避免不了沾染紈絝氣息。
應該是揮金如土,以示自己身價不凡,是個財大氣粗的人物纔對。現在,看來,賀北寅非但不是財大氣粗的人,還是個又小氣又摳門的傢伙。
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於時苒跟在雲姨身後,把自己的行李箱拖進臥室。
臥室朝南,賀北寅的房間就在隔壁,她這個算是次臥。不過條件很好,獨立衛生間獨立浴室,裡面的所有東西都一應俱全。
看了許久,她完全沒發現這裡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雲姨是個心思玲瓏的人,見她四處張望,解釋道,“於小姐,還是第一個被少爺留下來居住的人呢。”
於時苒扯着嘴皮子笑了一下,被留下來居住,就一定是好運麼?像她這樣的,就是典型的居心叵測。
如果,她真的愛賀北寅,真的和賀北寅是男女朋友的話,她或許還會歡欣鼓舞一把。現在,她只想補覺。
“謝謝雲姨,我有些困了,想先補個覺。”
雲姨識趣,“有什麼事,於小姐儘管叫我。”說完,轉身走了。
於時苒立刻關上門,在臥室裡轉了一圈,個個旮旯都仔細看了,確定沒安裝攝像頭,這才安心地坐回去。把行李箱和包包打開,將幾套衣服拿出來掛上。又伸手摸了摸箱子夾層,確定東西還在,才重新拉上拉鎖,立在牆腳。
於時苒在這兒一住就是一個星期,每天晚上,賀北寅都會送她去媚色。早上,他把她接回來之後,在轉道去賀氏基地。
不瞭解情況的人,還真以爲他們是恩恩愛愛的一對。
幾天相處,她發現,賀北寅不和那些公子哥們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是個話不多的人,也完全沒他在人前表現的那麼開朗。
甚至有些沉默。
有的時候,他可以在她面前坐一兩個小時而不說一句話,就用那種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
一開始,她還覺得有些怕,時間久了,就直接拿他當隱形人。而他也滿不在乎。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變得有些奇怪。
至少,不像仇人那樣激烈。
他不知道賀北寅在想些什麼,也不想知道,總之,除了休息的時候,他們都是白天黑夜不相見的。
事情發生在她來的九天,雲姨收拾完書房之後,門沒關緊。經過書房的時候,突然想起賀北寅警告過的話,於是,對書房就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好奇心這東西,一旦產生,就很難再壓制回去。所以,她躊躇片刻,還是大着膽子進去了。
書房裡除了書籍,居然還有一個架子,專門擺的手工藝品。看上去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雕工很好,小動物的神態雕琢的很到位,小狗的憨態,小貓的慵懶,花卉的朝氣,都活靈活現。
只有很熱愛生活的人,才能雕刻出這麼生氣的手工藝品吧?
一件件看下來,倒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架子最下面有個反扣的相冊卻吸引的於時苒的注意。
打開翻看,裡面居然都是些很老的照片,有的因爲年頭太久而發黃,還有的,甚至已經花掉了。
相冊的第一頁,是個女人,看上去二十多歲,打扮比較老式,不過,要是倒退二十幾年的話,應該是那個年代最潮流的裝束了。
女人長得很漂亮,有雙漂亮的丹鳳眼,鏡頭定格在她笑得最燦爛的那一刻。
繼續翻下去,照片依然發黃,可是比起第一張來,時間明顯要近很多,上面都是一個小孩子的單人照,有剛出生的,有一歲兩歲的,直到五歲。
照片裡的孩子,表情格外豐富,大哭的,大笑的,做鬼臉的,調皮搗蛋吐舌頭的,因爲有張漂亮的小臉,和靈氣四射的鳳眼,看上去十分討喜。
可照片到五歲留念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她拿着相冊來來回回翻了三遍,發現,那個漂亮的女人,只有一張照片,被擺在的相冊的第一頁。
知道這是賀北寅和他母親的照片,看過了也就覺得沒趣,正要放回去,卻又一張照片從夾層裡掉了出來。
照片明顯是被撕裂後,又重新粘合在一起的,儘管被反覆擀平,上面的裂痕和褶皺卻還在。
到底是誰的照片居然會遭受這樣的劫難?於時苒很好奇,撿起來,翻過面一看,卻愣住!
這是一張合照,兩個孩子的合照,左邊的那個,明顯就是年幼的賀北寅,右邊那個,個子比賀北寅高一些,長得甚是水靈。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這就是年幼的賀遲年。
兩個孩子手拉手抱在一起,姿態親密,賀北寅抱住個子稍微高一些的男孩兒明顯是在偷襲,樂得屁顛顛的,像吃了蜜蜂屎一樣興奮。
於時苒拿着相冊又抖了抖,果然,又有一張掉出來。
這張照片也是合照,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個是賀北寅,另一個是賀遲年。
賀北寅還是笑得燦爛討喜,但眼底卻看不到笑意,而賀遲年卻更乾脆表情淡漠,近似面部神經癱瘓。
她看看他們小時候的合照,再看看他們年少時候的合照,眉頭漸漸攏了起來。
他們小時候感情似乎很好,但到了十多歲的時候,就貌合神離了。這期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而照片明明被撕了,卻又被粘合,還被賀北寅這麼小心翼翼地收起來,難道說,他對賀遲年,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憎恨敵對?
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她立刻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恨之入骨,又怎麼會想置賀遲年於死地?這本小小的相冊,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正準備把照片重新塞回夾層,卻突然伸出一隻手,把照片奪了過去,隨即賀北寅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這是我五歲,他六歲時的合照”
看照片太認真,她竟不知道賀北寅什麼時候站到身後。
她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地回身看着賀北寅。
賀北寅卻沒看他,而是看着手中的照片,“看上去是不是很有愛?那個時候,我們的感情很好。孩子的天真,孩子的幼稚,以爲可以那麼天真快樂無憂無慮,手足情深一輩子。他輕易的給了我最依戀的東西,卻又輕易的收回,說走就走。這讓我不能原諒。所以,我要得到他最珍惜的東西,如果,是賀氏集團;那麼,我就要賀氏集團;如果,是他的命,那麼我就要他的命;如果是你,那麼,我就要你!得到了他最珍惜的東西,他就再也不能說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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