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遊少祈心裡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雲曉思清了清嗓子,充滿憐惜的對他說道:“好,我跟你說,但是你答應我,你一定要撐住。你知道嗎?”
“你放心吧,小姨,我什麼事情都能夠撐住的。”他對雲曉思說道。
雲曉思點點頭,下意識的對他說:“你爸爸出事了。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就是事發現場。”
“你說什麼?”他頓時愣在了那裡,望着雲曉思,眼中帶着不可置信的目光。
雲曉思充滿擔憂的望了他一眼說:“我們先去見你爸爸吧,否則恐怕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雲曉思便拖着他往前走。
有很多警察在維持秩序,那些警察把圍觀的人全都擋在外面,對他們說:“對不起,這裡不能夠進來。”
雲曉思走到他面前,對他說:“是家屬。”
有一個警察便爲他們登記了姓名,才讓他們走進去,這時候在案發現場,已經用一些纜繩給圍住了,警察們還在這裡搭起了藍色的油紙,把整個現場給封鎖得密不透風。
雲曉思帶着遊少祈走了進來,雲曉思低頭一看,發現地上躺着一個人,他身上覆蓋着紅色的油紙,她便很緊張,手有些顫抖的問道:“這,這就是遊戰嗎?”
那警察便對她說道:“是的,雲小姐,這就是遊戰遊先生。”
“我可以看一看嗎?”
那警察很爲難說:“對不起,按照司法程序上來說,是不可以的。”
這時候有一個警方的長官走了過來,對他們說:“就讓他們家屬看一看吧,也算是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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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警察答應着,雲曉思便帶着遊少祈走上前去。
雲曉思對遊少祈說:“少祈,你不要看了,讓我看吧。”
“不
,我一定要看,這肯定不是爸爸,肯定不是的。”遊少祈喃喃自語的說着。
雲曉思蹲下來,伸出手輕輕的把油布扯開了,遊戰的臉露在她的面前,仍舊是那張充滿威嚴的臉,仍舊是那張有些嚴厲的臉,雲曉思看了之後“啊”的一聲大叫起來,而遊少祈也頓時愣在了那裡,他想也不想,身子猛然往後退了一步,重重的摔坐在地上。
遊少祈看到這場景之後,他像是瘋了一樣,喃喃自語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說了半天猛然站起來,衝到那警察身邊,用力扯住警察問道:“警察先生,你們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察見到他這麼激動,便對他說道:“這位先生,請你稍安毋躁。”
“稍安毋躁?我怎麼能夠稍安毋躁得下來?現在死的人是我爸爸啊,我是有知情權的,我爸爸到底爲什麼會死,請你告訴我,求你了。”
那警察聽到他這麼問後,便清了清嗓子,說:“我們初步估計死者應該是從十八樓上墮樓而死的。”
“好端端的爲什麼會墮樓而死?”遊少祈用力仍舊是扯着他的衣服,扯得他衣服有些生疼。那警察便把他的手推開,弄了弄衣領,這纔對他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可能是患者的病有點嚴重,所以他熬不住了,就從樓上跳了下來。但是我們在他的脖子上發現了有瘀青的痕跡,想必是在臨死之前被掐過。”
“被人掐過?那麼說我爸爸是被人推下來的了?”遊少祈問道。
警察搖了搖頭,說:“我們警方初步推斷,他應該是自己從樓上跳下來的。”
“那他脖子上爲什麼會有瘀青?”遊少祈一句緊接着一句。
警察想了想,便耐心的向他解釋說道:“小遊先生,我們懷疑大遊先生之所以從樓上跳下來,又之所以他脖子上有抓痕,那是因爲他
的病很痛苦,他自己難以忍受,所以纔會自己想把自己給掐死。到最後一時難以忍受之下,還從樓上跳了下來。我們曾經問過醫生,他這病要忍受很大的痛苦。”
“你說什麼?你有沒有搞錯啊?你說我爸爸他自己從樓上跳下來,還說他自己想掐死自己?你不覺得這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嗎?我爸爸一直是一個很堅強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一定是你弄錯了,是你弄錯了。”他指着那警察對他質問道。
那警察見到他的狀態有些瘋癲,倒也沒有太往心裡去,一般來說死者家屬的親人是會情緒比較激動的,那警察便安慰他說:“遊先生,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請你也尊重我們警方的專業判斷。如果再有什麼事的話,我們會通知你們的,你們兩個人還是先請離開現場吧。好不好?”
遊少祈剛剛想同那警察再去爭辯,雲曉思已經站起來,她拿出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淚,便扯着遊少祈對他說:“少祈,我們走吧。”
“走?小姨,你看爸爸死得這麼不明不白,怎麼可以走?”
雲曉思便上前去拉他,遊少祈怎麼樣都不肯走,而且他還推了雲曉思一把,差點讓雲曉思摔倒在地上。
雲曉思上前去伸出手去“啪”的給了他一巴掌,對他說道:“你現在必須給我冷靜下來。不錯,你爸爸的確是死了,可是現在我們還面臨着很多事情。你爸爸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既然你也不知道,那麼你所做的就唯有相信警方,讓警方去查,我相信警方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現在只要你爸爸死的消息盛囂塵上,整個中天集團的股價就會大跌,到時候有些人就會趁着低價大量的收納股票,我們中天集團說不定因此會陷入經濟危機。你現在還有時間在這裡發泄你的情緒?”
“可是,小姨,爸爸他。”遊少祈說到這裡,兩行男兒淚水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