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說道:“不錯,我的確是可以就這麼跟他走了,但是我捨不得你。而且我從來都沒有給少祈發過短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你故意給少祈發了一個短信,告訴他說我有危險,讓他來救我。你實際上只是想試探一下我心裡頭還有沒有他,是不是?”
“當然不是了。”遊少崖搖了搖頭,他面上忽然多了一絲微笑,他的笑容看上去讓人覺得非常的寒凜。
他說道:“如果僅僅是因爲想要試探一下你對我的愛情的話,大可不必這麼做啊,再說了,難道我還信不過你嗎?宛茵,你看我平時每當見到你和少祈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立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你非打即罵,這說明了什麼?這正充分的說明了,在我的心目中,沒有人可以取代你,我最愛的人就是你,正是因爲這份愛,纔會讓我對你非打即罵,纔會讓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太愛太愛你的緣故啊,你明白嗎?”
遊少崖的這一番話聽在謝宛茵的耳中,謝宛茵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臉上的神情木然。
她的表情一時之間讓遊少崖有些掛不住,遊少崖便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着她潔白如玉的臉龐。她的臉非常的細滑,摸在人手上,讓人的手感特別的舒服。
他兩隻手捧着她的臉,把嘴脣覆到她的額頭上,無比溫柔的,輕輕的吻了她一下,對她說:“其實你一直以來都應該知道,我對你都是很溫柔很溫柔的,我從來捨不得打你丁點,也捨不得罵你丁點,只要你想要什麼,我就立刻給你。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恨不得立刻就會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你,我是真的很愛很愛很愛你。如果不是因爲這份愛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會因爲妒嫉,而跟遊少祈在商場裡打架呢?”
他變化得實在是太
快了,剛纔還有些像是發了神經一樣的要來虐待謝宛茵,但是隻是這一會的功夫,卻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在謝宛茵的面前一個勁的向她懺悔。
謝宛茵看他的表演,就只覺得他臉上好象是戴了一副面具一樣,她永遠分不清哪纔是真正的遊少崖,哪個是戴了面具的遊少崖。
遊少崖看到謝宛茵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便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肩頭,對她說道:“宛茵,你可知道嗎?在我的心目中,沒有人比你更重要,現在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唯一有的就是你,你明白嗎?”
謝宛茵聽到他這麼說後,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其實剛纔她見到遊少祈忽然到來,而且遊少祈說是因爲接到了她的短信,所以纔會來的,謝宛茵已經料到了,多半是遊少崖給遊少祈發了一條短信,使遊少祈誤會了,遊少祈纔會在半夜三更的時候趕來見自己。
她其實當時很感動,很想向遊少祈傾訴自己心裡的感激,感謝和想念,相思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因爲她知道遊少崖一定在她的身後時時刻刻的盯着她看,若是她當真向遊少祈有所表示的話,遊少崖絕對會變得發狂。
她很感激遊少崖,很感謝遊少崖。在她遇到最多困難的時候,當時伸出手來幫助她的人並不是遊少祈,那時候遊少祈還跟別的女人在澳大利亞,第一時間伸出手來幫助她的人就是遊少崖。
在她的心目中,沒有人比遊少崖更美好,沒有人比遊少崖對她的恩典最大,所以無論遊少崖怎麼對她,她都不能夠背叛遊少崖。
就好象是在商場裡頭,遊少崖和遊少祈起了衝突,就藉着她來發泄他心裡頭的不滿,當時謝宛茵感覺自己快要沒有辦法忍受了。
但是當她看到遊少崖從警察局裡被保釋出來
的時候,表面上雖然是異常的驕縱,實際上她卻能看得出他從骨子裡頭散發出來的那種頹廢,就像一隻鬥敗了的驕傲的孔雀一樣。那種感覺一下子是從巔峰跌落到谷底,可是說是人生最大的變故。
也正是因爲這些,使她心中對遊少崖的憐惜越來越多,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離開遊少崖。如果離開遊少崖的話,他一定會發生兩個變化。
第一個可能是從此他就變瘋了,甚至不擇手段,會用盡一切方法去對付遊少祈,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因爲她很愛遊少祈。
第二個可能就是他從此一蹶不振,因爲頹廢而日益消沉下去,到最後變成了一個廢人。她很感激遊少崖,她更不希望遊少崖有這樣的結果。
總之,這兩個結局都是她不想看到的,所以權衡之後她才決定繼續守在遊少崖的身邊。
然而遊少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古怪,他動不動就對她非打即罵,尤其是面對着遊少祈的時候,簡直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件,在遊少祈的面前也是一樣,以表示自己是他的私有物,而遊少祈不管多麼愛自己,也沒有辦法得到,來顯示他的優越感。
而且,還讓她不能忍受的就是,他有時候壞脾氣來了,或者是生起氣來,就會對謝宛茵進行施暴,試圖從她的身體上得到各種各樣的快感。
他就會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他也會從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已經侮辱了遊少祈,也侮辱了謝宛茵。他比遊少祈更厲害一些,他的心裡可以說幾乎已經達到了一種病態。
謝宛茵覺得這是一種病,她覺得這種病絕對是可以醫治的,她正在那裡怔怔出神,遊少崖已經輕輕的拂了拂她的頭髮,很溫柔的對她說道:“怎麼了?你在發什麼呆?想什麼事情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