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柳紅伸出一隻腳,潘璐被絆,一腳踩不穩,人朝前倒去,下跌的潘璐潛意識裡想抓住什麼,但周圍卻沒有可抓的東西,眼看就要整個人臉朝下跌到冰冷生硬的地面。
一隻長臂伸了過來,把她整個人撈在懷裡,聞着一股熟悉的青草香味兒,潘璐一顆心特別的安定,靠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蔑視着正準備看她笑話的兩個女人。
葉如雲和柳紅驚呆了,這麼戲劇性的一幕發生得那麼快。
店員們也個個張大嘴巴,就差沒有驚叫出來了,這麼帥的男人英雄救美出現得這麼及時,這是在拍電視劇嗎?
“走路怎麼不小心些?”李泰澤充滿磁性的溫柔嗓音在潘璐耳邊響起。
聽在潘璐的耳朵裡溫暖無比,聽在葉如雲和柳紅的耳朵裡卻是那麼的刺耳,猶如一把刀紮在她們心中,痛,卻流不出血。
李泰澤摟着她的肩膀發覺不對勁,低頭一看,臉瞬間就黑了:“誰把你衣服撕破了?”
“是那位柳大小姐!”潘璐毫不客氣地說。
“泰澤,我是不小心撕破她衣服的,你看,你看,我這臉上,是她打的!”柳紅把臉湊過來嚷嚷。
李泰澤看到她臉上那通紅的5個手指印就想笑,他的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道?一巴掌把人的臉打得腫成這樣?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女人!
他鬆開摟着潘璐的手,不動聲色地陰沉着臉,冷冷地問:“她臉腫成那個樣子是你打的?”
那眼神潘璐突然覺得有些陌生了起來,心裡竟然一陣悸痛,說:“是的。”她懶得說是因爲柳紅先撕她的袖子她纔打她。
旁邊的葉如雲和柳紅看見李泰澤以這樣的表情問,頓時心裡幸災樂禍起來,看來李泰澤也沒那麼愛她嘛,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這麼粗魯野蠻會動手打人的女人呢?
“你是千金大小姐,你怎麼可以親自動手打人呢?打人這種粗活應該叫保鏢來做。而且你怎麼可以只打一邊臉?要打就打兩邊臉,這樣纔對稱!”李泰澤仍然陰着臉,一副很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
哇!潘璐心裡樂了,這個死男人,嚇自己一跳,不知道剛纔那樣是會嚇死人的嘛?
葉如雲和柳紅的臉剎那間白了,詫異地望着李泰澤,這個男人?這個全L市有名的冷酷的男人,竟然會寵一個女人寵到這種地步?是不是潘璐如果殺了人,他也會說殺得好,怎麼不多捅幾刀?
“泰澤,你這......這也太護短了吧?”葉如雲壯起膽在柳紅面前充硬茬問李泰澤。
“護短?你才知道?今後誰要是敢碰我老婆一根汗毛,我就讓她這輩子都不好過!”朝她們說完,李泰澤擁着潘璐說:“老婆,我們回去吧,車上有你要換的衣服。”
那聲音溫柔得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看着他們走出去的背影,葉如雲氣得雙手拽成了拳,柳紅低着頭不敢看葉如雲。
“算了,走吧,先去給你付款。”葉如雲強裝鎮定地拍拍柳紅說,畢竟遷怒她也沒什麼用,人家好歹是市長的女兒,她葉如雲還想利用柳家的權勢幫自己鋪路。
她在心裡把對潘璐的恨上升到對她整個潘氏的恨,並且在心裡已經慢慢有了一個計劃,死丫頭,你等着,有你哭的時候!
付完款,樂得合不攏嘴的店員們幫柳紅大包小包拎上了葉如雲的車。
葉如雲看着那堆衣服心疼得恨不得把柳紅給剁了,這個草包女人,想給別人難堪,卻讓自己花了這麼多錢,還沒法跟她發作,真是氣死了!
“小嬸,李泰澤口口聲聲喊那個小賤人‘老婆老婆’的,記得他從來不會這麼喊任何女人的呀。”柳紅到現在還沒搞清狀況,還一臉花癡地異想天開李泰澤總有一天會回到她的身邊來。
“他們明天就要訂婚了,全L市都知道了,你柳大小姐不知道?”葉如雲真恨不得掐死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一天到晚只會仗着父親的官職到處欺負人,早晚她爹得被她害苦,典型的坑爹貨!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時也不愛看那些八卦嘛,我也沒時間看呀。”柳紅眨巴着眼睛,她的時間都要用來逛街購物釣男人呀。
“算了,走吧。”葉如雲看着這麼個思想和愛好跟自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的女人,簡直沒法交流下去了,純粹是雞同鴨講。
到了廣場邊上的停車場,潘璐一臉委屈地上了車,把車門一關,躲在車裡換下了那件被撕破了的連衣裙。
李泰澤知道她心裡受了委屈,這個時候就不再去惹她了,乖乖地站在車旁等她。
潘璐換好衣服從車裡出來,他一臉關心地問:“她們欺負你了?”
潘璐這纔想起有必要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受了委屈連事情原委都不願說的忍氣吞聲的小女孩了。
“我來這裡等媽媽,媽媽說還要過一小時到,我就進去看衣服,誰知道我剛拿了一件,那個柳紅就衝進來說那件她要了。”
“我氣不過,就故意跟店員說旁邊那一大排我都要了,結果她說她都要,我就讓給她了。”
“誰知道她結帳時錢不夠,就打電話叫葉如雲來幫她付款,還不讓我走,想等葉如雲來了聯合起來讓我難堪。”
“拉扯的時候她撕破了我袖子,我就打了她一耳光。”
“她會打電話搬救兵,難道我就不會嗎?所以......我就叫你來了。”
潘璐說完不好意思地看着李泰澤。
“所以你用法語給我打電話?讓她們聽不懂?”李泰澤輕笑着問。
潘璐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以爲呢。
“那剛纔怎麼會差點兒摔倒?要不是我剛好趕到了,你那一摔鼻子和臉可就麻煩了,明天咱們訂婚呢。”李泰澤心疼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要出來,是柳紅故意暗中伸腳絆了我一下。”潘璐咬着嘴脣說,心裡恨死了那個柳紅了,幸好她沒摔下去,不然明天可怎麼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