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看着夏媽媽激動的樣子,心裡也如潮涌,從小失去母愛的他,得到過夏媽媽無微不至的關心,現在看到夏媽媽丟失多年的女兒即將回來,他也特別高興,就如同自己的妹妹要回來一樣。
“夏媽媽,這次是菲菲的功勞,我沒有做什麼。”李泰澤謙遜地說。
“泰澤,她們……她們什麼時候會回來?”夏媽媽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那個從小就離開了自己身邊的女兒。
“快了,阿穎的養父打來電話,說這兩天就安排他們回來認親。所以我和銘凱就過來和你商議,你這邊好先做些準備。”李泰澤看着夏媽媽說。
“阿穎?阿穎是誰?”夏媽媽茫然地問。
“阿穎就是菲菲的姐姐,就是您失蹤多年的大女兒,她被我的大哥收養了,現在叫諸葛穎。”李泰澤解釋說。
“好、好好,我該做準備的,我應該做好準備的。”夏媽媽擦着有些紅腫的眼睛連連說:“泰澤,你幫我看看,菲菲她……她都不在家住了,我把她的房間給阿穎住好不好?菲菲如果回來住就住那個小臥室,菲菲不會有意見吧?”
“不會,夏媽媽,你怎麼安排菲菲都不會有意見。”李泰澤很能理解夏媽媽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換作是他,如果有一天潘璐回來了,他也會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她,傾盡全力補償她。
“好,那就好,那我就把菲菲的房間收拾一下。”夏媽媽已經激動得手腳不知做什麼纔好。
“夏媽媽,這次跟您的兩個女兒一起回來的,可能還有您的女婿。”陳銘凱笑嘻嘻地插話道。
“女婿?你是說阿穎她……她已經結婚了?”夏媽媽聽到這話臉上更是欣喜。
“是呀,不過他們還沒有結婚,也快了,您的女婿就是她養父的獨生子,她的養父家大業大,將來阿穎嫁給他們家的兒子一輩子都享福了。”陳銘凱發自內心地爲夏媽媽高興。
高中時他和李泰澤同班,經常見夏菲菲送錢到學校給李泰澤,也跟李泰澤去過夏家幾次,夏媽媽見他們來了總是煮好吃的給他們吃。這麼好的老人,應該享福了。
“好,好,好,她的養父母還好吧?身體好嗎?這次也一起過來嗎?”夏媽媽心裡很感激,要是阿穎的養父母也能一起來,她好當面道謝呀。
她要感謝他們把自己的女兒撫養長大,感謝他們把自己女兒培養得有出息。
“夏媽媽,這次阿穎的養父母不過來,他們以後會來的。”李泰澤說:“您先在家裡準備準備,缺什麼您跟我說,我讓人安排。公司裡還有事兒,我和銘凱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缺什麼我一定跟你說,你和銘凱在家吃飯吧?我剛纔到來了菜,有你最愛吃的菜。”夏媽媽挽留他們。
“不了,夏媽媽,我們今天真有事兒,等阿穎他們來了我們再來吃吧。”李泰澤和陳銘凱起身跟夏媽媽打告辭。
馬來西亞飛L市的航班終於落地了,下了飛機的諸葛穎一手挽着諸葛伯宣,一手挽着夏菲菲,臉上戴着墨鏡,嘴邊露出溫柔的笑容。
阿堅則象個跟班似的走在他們三人的身後,一手拉着夏菲菲的箱子,一手拉着自己的箱子。諸葛伯宣和阿穎的行李全部辦了託運。
每一個看到這對姐妹的人都驚訝地駐足觀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同時出現不奇怪,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長得這麼傾國傾城,那回頭率可高了。
等到他們取了行李出來,李泰澤攙扶着夏媽媽、陳銘凱、還有公司的另一個司機,已經站在出口處等他們。
當夏媽媽見到挽着夏菲菲的手的諸葛穎時,張着嘴、眼睛睜得老大,伸着雙手,想喊什麼沒有喊出來,眼淚先涌了出來。
她認出來了,那個和菲菲挽在一起,長得和菲菲一模一樣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兒,比菲菲先幾分鐘出生的大女兒。
她愣了一會兒,終於邁開腳步撲了上去,站在兩個女兒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張着嘴,始終沒說出話來。
李泰澤走上前,對阿穎說:“阿穎,歡迎你回來!這是你的媽媽!”
阿穎看了看李泰澤,又看看夏媽媽,再轉頭看看夏菲菲,見夏菲菲使勁地點頭,她才轉向夏媽媽,開口叫道:“媽媽!”撲向了夏媽媽懷裡。
夏媽媽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雙手緊緊地摟住阿穎,生怕她突然又會不見了一般。
“女兒……我的女兒……你終於回來了……媽媽以爲……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夏媽媽擁抱着阿穎大哭起來。
夏菲菲也含着眼淚,抱着她們倆。
旁邊的諸葛伯宣看着這感人的一幕,眼圈也紅了。
連李泰澤和阿堅、陳銘凱這三條硬漢都被這久別重逢的一幕感動着,也紛紛背過身去擦拭眼睛。
周圍漸漸圍了好多人在看,大概從夏媽媽母女的言行中猜出了大概,有人舉着手機拍照,記下這一個幸福的時刻。
“夏媽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我們先回家吧。”李泰澤把她們母女三個先分開。
然後他又拉着諸葛伯宣對夏媽媽說:“夏媽媽,這位就是阿穎的未婚夫諸葛伯宣,他是阿穎的養父的兒子。”
“來,伯宣,這是夏媽媽,是阿穎和夏菲菲的媽媽。”
諸葛伯宣立即微笑着叫道:“媽媽,叫我伯宣就好了。”
夏媽媽聽到伯宣喊她“媽媽”,一時間不知所措,抓着諸葛伯宣的手,仔細打量他的臉,高興得合不攏嘴,連忙點點頭。
李泰澤本想把諸葛伯宣和阿穎安排到酒店去住,但是阿穎說她要在家好好陪媽媽,諸葛伯宣也說在家住好,晚上好讓她們幾母女好好說說話。
李泰澤只好作罷,接風酒倒是在泰華酒店請的。
阿堅有些小鬱悶,本來是好好的半個月休假,現在又回到了L市,但令人高興的是因爲他和菲菲,找到了菲菲失散多年的姐姐,這是最令人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