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可口小嬌妻
男人瘋狂的咆哮震得寧可可耳膜生疼,她的腦子轟轟亂響,腳步如灌鉛一般。
她何嘗不想離開!可是,她又怎麼能不顧一切的走出這間屋子!
漆黑的房間裡充斥着男人粗重的呼吸,氣氛瀕臨爆炸的頂點。
手腕驟然一痛,男人鐵一般的大手緊緊地扯住寧可可的手腕,拽着她,毫不憐惜的拖着她往門外走。
“賴在這幹什麼!不是噁心嗎?不是羞恥嗎!那還不滾!”
藍迦怒吼,扯住踉蹌的寧可可,大手在她背上狠狠一推,將她推倒在走廊上。
“給我滾!”藍迦額頭青筋暴起,瞪着眼,指着寧可可,“你還以爲你是誰!對我投懷送抱的女人幾卡車也裝不完,誰稀罕要你!”
說完,門被狠狠地甩上。隔着門板,屋子裡的壓抑氣氛也傳遞到了走廊。
燈光暗淡。雪白牆壁延伸到好遠。暗紅與金色交織在一起,花紋繁複的地毯高貴柔軟。
靠着牆壁,寧可可緩緩地滑坐在地上。雙臂無力的垂着,定定地看着對面的那扇門。
她閉上眼,暗暗的祈禱,現在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她真的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求求你,不要出來,好嗎……淡黃色的光線柔和的從頂棚灑下來。歪在牆邊的女人臉色慘白,幾乎看不到血色。
幾縷淚痕凌亂的蔓延在清秀的臉上。濡溼的睫毛低垂着,在臉上投下兩團濃濃的陰影。客房的門被輕輕擰開。
淡淡的腳步聲響起。挺拔的身形被燈光投下長長的黑影,將輕輕睡去的寧可可覆蓋起來。
盯着那張淚痕未乾的臉,白衣男人的背脊瞬間僵硬了一下,緩緩地,緩緩地嘆了口氣,暗自握了握手掌,良久,情緒翻涌的漆黑眼底才恢復了平靜。
脫下外套,輕輕地俯身,蓋在了寧可可的身上。腳步聲消失,門再度關起。
走廊裡再次陷入死寂。經過漫長的黑夜,太陽光終於驅散了陰霾。
套房裡安靜的彷彿沒有人存在。坐在沙發上的藍迦定定地望着整潔空蕩的大牀,眼底是幽暗的冷意。眼裡的血絲說明他一夜未眠。
敲門聲輕輕地響起,他挺直的身子微微顫了顫。敲門聲仍在持續,他緊繃的嘴角終於有了一絲溫度,放下交疊的雙腿,站起來,眯起眼睛往門口走去。
拉開門,一張明豔照人的臉映入眼界,然而,門外的人並沒有注意到藍迦驟然縮緊的瞳孔,揚臉輕笑。
“藍迦,一起吃早飯吧,下午大家就都要離開了。再見面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沒有等他回答,千琳又回身,敲了敲莫雲笙的門,聲音柔軟,“雲笙,起牀了沒有?一起吃……”
還沒等她話音落下,門便被拉開,莫雲笙輕輕走出來,眼睛在走廊裡掃了一圈,目光定格在藍迦門前的一件白色外套上。
兩個男人無聲的對視了一下,彼此的眼底都翻涌着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有敵視,有不滿,也有朋友之間的對彼此此刻反應的準確解讀。
半晌,走廊陷入詭異的無聲。千琳驚訝於兩人的反常,不明就裡的往藍迦房裡看了看,問,“那位小姐呢?藍迦,叫她一起來啊。”
“她走了。”藍迦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莫雲笙,彷彿不想漏掉他的任何一個微小的反應。
“怎麼回事?她去哪了?”千琳一頭霧水。
“被我趕走了。”藍迦捕捉到莫雲笙眼底迅速瀰漫起的怒意,下頜擡起,氣勢凌人的看着對方。
等待了片刻,莫雲笙終於剋制不住情緒,幾步走過來,揪住藍迦的領子,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凌厲。
“你在搞什麼鬼!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你趕她走她要去哪!”
藍迦的嘴角隱隱地挑起,蔑視的打掉莫雲笙的手,冷笑,“既然這麼關心,昨晚幹嘛不把她帶回房間去,披件衣服算什麼東西!”
說着,狠狠地踢出一腳,白西裝凌空一個弧線,輕輕落在走廊不遠處。
夾在兩人中間的千琳見此情景,除了費解之外,也對兩個好朋友忽然的爭執而生氣起來,推開劍拔弩張的兩人。
“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面對千琳的問話,兩個男人都沒有回答。
又過了半晌,莫雲笙退開幾步,靠回牆壁,目光犀利的看着藍迦。
不滿的冷哼一聲,“他做的好事,你問他!”千琳看着神色冰冷的藍迦。
“在樓皇這小妞惹到了我,本想膩了就放她走了。後來夏冰琦和一個姓洛的司機跑了,我限制了他的妹妹回來解氣。”
藍迦輕描淡寫幾句,神色輕蔑而傲慢。“天!”千琳低呼一聲,“太誇張了!藍迦,我說那位小姐怎麼……可是,你太過分了!”
“隨便你怎麼說。”藍迦轉過身,背對着兩位好友,“早餐你們自己慢慢享用吧,我公司還有事,失陪。”
“等等!”莫雲笙冷然開口,叫住邁開步子的藍迦,“下午就要走了,你真的打算扔下她?”
“是她自己不願意跟着我的——”藍迦沒有回頭,聲音寒冷,“我可沒有求女人回頭的習慣。”
藍迦消失了很久之後,走廊裡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
雙手放在褲袋裡,莫雲笙忽然離開牆壁,轉身,“千琳,我不能陪你吃早飯了。”
千琳輕輕一震,看着神色複雜的莫雲笙,聲音有些異樣,“你要去找那位小姐嗎?”
沒有回答,莫雲笙默認。“爲什麼?你跟她很熟嗎?”
千琳急切的跟了上去,“藍迦都不管了,你爲什麼要去找她?”
“就因爲藍迦不管她,所以我不能也不管。”莫雲笙偏頭看了看千琳,聲音有些艱難。
“你喜歡她?”千琳脫口問出,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慌亂。
“沒有。”回答的乾脆利落,莫雲笙俊美的眉間流動着沉重的神色。
“有些事你還不知道,總之,我欠她。”
兩個多年的好友從未有過如此越線的對話,有種危機感讓千琳不顧矜持,再度開口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