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也與紀遙遙一樣,幾乎是有些出神的看着對方。
自從那夜之後,殷延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是在紀遙遙的離去之後,突然的會燃起想要見她的念頭。
但是這種念頭也就是閃而過,殷延卿並沒有太多在意,然而在這之後的日子,他卻有意無意的讓一些人去看看紀遙遙的現狀。
理由倒是現成的——爲了骨髓。
但是隻有殷延卿心中才明白,他就是想要將紀遙遙的心中捏在手中,知道她每次都去哪裡了,還在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
紀遙遙一句一句的衝着程念臻的話讓殷延卿心中不喜,但是他自認對紀遙遙的容忍度也是很高的,若是換另一個人剛這麼的對程念臻出言不遜,這時候還想站在地上?他殷延卿絕對會讓對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紀遙遙將自己的骨髓賣給他之後,就又消失了,殷延卿爲她聯繫了新的醫生,也不想讓她的犧牲做無用功。
本來今天,殷延卿只是想看着紀遙遙的母親沒事,那麼他花了兩百萬買了紀遙遙的骨髓,保程念臻的安全,這一個等式就是成立的,誰也沒有欠誰。
他原本是打算默默看完就回去的,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在中途遇到了紀媽媽的病情反覆,並且他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的站了出來。
在紀遙遙一頭撞進他的懷裡的時候,殷延卿心口的那股控制慾就像是死灰復燃一樣的燒盡了他心口的那一處草原。
要把紀遙遙控制在手中,讓她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在自己身邊的想法,就像是春日中發芽的青草一樣,紮根發芽,再不見熄滅。
此時,殷延卿看着紀遙遙手中的那個賬單,無論怎麼算,紀遙遙所賺到的錢,都付不起她母親的藥錢。
心中要把這個不聽話的女人,牢牢的握在手中的心思生根發芽。
殷延卿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個混亂的夜,汗流浹背的熱情和幾乎昏厥的激動。
相觸間都會引起頭皮發麻的反應,還有紀遙遙溫潤如玉的肌膚。
如果真的有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可能只有食髓知味可以表示吧。
殷延卿斂下了眼中的神色,面色淡淡的道:“我可以繼續給你這筆藥錢,別的我也可以給你出。”
紀遙遙愣了一愣,但是她現在對殷延卿完全就是警惕的心思,此時也沒有過多的鬆口氣,而是深深的皺着一雙柳眉。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件事,她在殷延卿身上得到的體會已經足夠深刻。
那麼殷延卿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要自己別的骨髓?
這次又是哪個好弟弟哪個好妹妹?
紀遙遙在心中嗤笑,她可沒有另外的骨髓賣給殷延卿了,難不成這次是看上她哪個腎了?那她可真是殷家人的跗骨之蛆。
她在心中故作輕鬆的自嘲,但是面對殷延卿的提議,她也沒有另外放鬆,而是用極爲平淡的目光看着這個男人,“那我又要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