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的手臂是那般的熱,照理來說紀遙遙應該早就覺得熱的燙手,可是她卻沒有。
她亦感覺自己的身上熱的難受,渾身從指尖開始都是炙熱的溫度,相比之下殷延卿的溫度卻要涼上一些。
紀遙遙手腳發軟的被殷延卿拖到牀邊,她張了張嘴,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虛弱,“你、你要幹嘛?”
男人渾身的溫度熱的幾欲能燒盡一切,紀遙遙說出的話雖然是那麼的虛弱,可是她的尾音卻是帶着稍稍上揚的聲調。
聽在殷延卿耳中,卻是那樣纏綿的勾人。
殷延卿無聲的將手腳發軟的紀遙遙甩在了牀上,他雙目血絲遍佈的看着眼前面色嫣紅的女人。
紀遙遙迷迷糊糊之間,沒有聽清殷延卿到底在說什麼,甩在牀上之後,她的神智更加的迷糊起來,她迷迷糊糊的想要坐起身。
殷延卿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自己外套鈕釦上,那一顆顆像是姣好的深海貝殼雕刻出來的鈕釦,在他的手下緩緩的從釦眼中解開。
他在看到紀遙遙坐起來之後,眼中的熱意稍稍的退卻了一些,心中的嫉妒就像是毫不知足的蟲子一般,蠶食了他本就沒剩多少的理智。
爲什麼這個女人還想逃?
她就那麼喜歡那個老男人嗎?!
他一雙如夜豹一般的眼睛,猶如看着獵物一樣的看着紀遙遙,手指搭在紀遙遙纖瘦的肩膀上,又是一記用力,將人重重的推倒在牀。
紀遙遙本就沒什麼意識,她渾身熱的幾乎就像是一壺快要燒開的熱水。
剛纔殷延卿的手掌隔着那一層布料搭在她的肩上,就讓她猶如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重新被推倒的時候,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無力的低吟。
可是這個聲音帶着嫋嫋的轉折,就像是幼小的貓咪一樣,帶着奶聲奶氣的聲音,如同在人的心上,伸出一個毛茸茸的爪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撩人心絃,引人發癢。
卻是在這個時候,原本沒有關緊的門被人重重的敲響,沈秘書的聲音從外側傳來,“大少,這裡的一切都解決了,要現在離開嗎?”
殷延卿剛將外套解了下來,理智隨着這一聲慢慢的開始聚攏,可是沒等它徹底的聚集,就被下一個打來的巨浪潮涌拍打的散成一旁散沙。
“給我滾!誰都不許進來!”殷延卿邊說着,將手中的外套重重的摔在地上。
沈秘書聞言應了一聲事,可是他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
殷延卿的聲音帶着起伏不定的情緒,讓沈秘書不由的猜測到一些,他暗道一聲不可能吧。
但是他皺眉思考了一會,將剛纔帶的保鏢安排在兩側走廊上,不讓他們太過靠近,轉身將身後的門重重的關上。
房間內,殷延卿褪去外套之後,面對着身上一排扣子的襯衫,他毫無耐心的伸出了手掌,直接將釦子扯落。
襯衫頓時變成了一團的破布,直接被他扔在地上。
與紀遙遙一樣,他也熱的厲害,只覺得大腦都是一片渾濁,看東西過去,已然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