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昊一時控制不住,險些把口中沒有嚥下的那一口酒都給噴了出來。
他努力抑制住就要控制不住抽搐的臉部神經,而後才勉強將醇厚的酒水嚥下,但是殷秋嬡這話的後遺症還在,一時不察李懷昊就被酒水嗆個正着,辛辣的餘韻涌上鼻腔,刺激着其中脆弱的粘膜。
“咳咳——”李懷昊趕緊把手中的高腳杯拿開些,他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才總算把咽喉間的癢意給咳了出去。
殷秋嬡畫的細長揚起的眉緊緊的皺起,嫣紅的脣瓣也極爲不悅的抿着,聲音甜膩中帶着些許的關切,“幹嘛?開心成這樣?”
“咳,”李懷昊又是重重一聲咳嗽,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殷秋嬡,用一種古怪的語氣道:“我——開心?拜託你可別搞錯了,我有女伴,殷大小姐你還是另請一位吧。”
殷秋嬡頓時皺起眉,瞧着她眉宇中越發凝聚的怒意,李懷昊毫不懷疑眼前這個被寵壞的大小姐,下一秒就能大發脾氣。
而如他所料,殷秋嬡就是這麼做的,她自認好聲好氣的壓下怒意,可是說話時的火藥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又邀請了哪個賤人?!”
李懷昊是她殷秋嬡看上眼的男人,這麼多年來殷秋嬡在無數人心中加深了這個印象,她竟是想不到不過數月沒有出現,竟然還有人膽敢染指她的男人!簡直就是活膩味了,還是忘記了她殷秋嬡的手段?!
平日裡殷秋嬡這種話李懷昊也沒少聽,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殷秋嬡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似除了她以外,別的人就不是人了一般,此時更是難掩不耐,眉間的怒意宛如燎原之火,他將手中的高腳杯重重的放在旁側,冷聲道:“我敬你是延卿的姐姐,平日裡也沒有說過什麼重話,但是還請你記住,我邀請的女伴是我的女人,還請你注意措辭,那兩個字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殷秋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懷昊,往日她便是說的再過分,也不見李懷昊態度如此決絕,他就像是一個浪子,漫不經心的倚在一旁,那雙眼睛散漫而慵懶的看着女人爲他爭鬥,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開口維護。
可是現在卻是出現了一個不知名的女伴。
這麼多年以來,殷秋嬡以爲李懷昊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不過就是僵持嘛,她等得起,但是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卻是讓殷秋嬡慌了神,她氣急敗壞的道:“李懷昊你什麼意思?我幾個月沒見你,你就又給我找了一個女人,還不讓我說?你是我看中的男人,我憑什麼不能說?!我就是要當你的女伴!”
李懷昊深知和殷秋嬡講道理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他都已經拒絕了殷秋嬡這麼多年,她就是一個極爲死心眼的女人,見了棺材都不會流淚,他直接搖搖頭,一副不願意再開口的模樣要從殷秋嬡的身邊經過。
“你給我站住!”殷秋嬡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