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殷延卿的動作就有夠曖昧的,再加上門口還站着一箇中年男人,紀遙遙又羞又惱,眼尾都不禁的染上了一縷紅暈,瞧着就害羞的厲害。
見殷延卿不答,紀遙遙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推一推對方,她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你要幹嘛呀?”
殷延卿順勢抓住了紀遙遙白嫩柔軟的手掌,“別鬧。”
紀遙遙頓時瞪大了眼睛,一雙漂亮而璀璨的杏眼中清清楚楚的寫着一排字——到底誰在鬧啊!
殷延卿一手捏了捏手心的手指,一邊用另一隻手乾脆利落的將桌椅的安全帶綁上。
耳邊聽着輕輕的“滴答”一聲脆響,紀遙遙這纔在慌亂中明白過來殷延卿到底做了什麼,她脫口而出的道:“原來你在幫我係安全帶?”
“嗯?”殷延卿挑眉,淡然道:“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紀遙遙面色一紅,結結巴巴的對着殷延卿淡漠的神情說道:“我、我哪裡知道你要做什麼?”
殷延卿輕嗤了一聲,重新站起身來。
趙澤褚萬分尷尬和詫異的看着殷延卿和紀遙遙之間的互動,他尷尬於這兩個人之間呼之欲出的曖昧氣息,又驚訝於殷延卿的行爲動作。
這……這還是那個冷麪閻王殷大少嗎?
竟然還會和女人調情逗趣?
這個女人,不會就是那個真正的殷夫人吧?
趙澤褚心中不斷的猜測,可是殷延卿站起身的動作就打斷了他所有的思緒,他快速說道:“殷大少,就兩分鐘,一分鐘也行,你就聽一聽我的話,我是真心替景蘭道歉來的,我知道這件事是她的錯,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景蘭她做事不恰當,我們以後一定狠心管教,嚴加看管,程小姐的傷情我們也會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誠意,只求大少你通融一下,高擡貴手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他也不等殷延卿的答應就噼裡啪啦的說完,一雙蒼老的眼睛中帶着深深的懦弱和懼意看着殷延卿。
這個男人雖然都沒到三十歲,他還是這麼的年輕,可是手中卻握着滔天的權勢,連他們趙家的命脈也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趙澤褚就算是再不甘心,再覺得丟臉,他也得低頭。
形勢比人強。
“一分鐘,你說完了。”殷延卿在趙澤褚期盼的目光中冷漠說道。
趙澤褚遲疑的頷首,又擡頭道:“我是真心——”
殷延卿擡起手,制止了他的話,“你真心也好,假心也罷,這件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趙景蘭做了什麼,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趙澤褚感覺自己肝膽俱裂,他忍不住厲聲喊道:“殷大少你一定要這麼下狠手嗎?!”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管。”殷延卿連一個目光都難得施捨給他,面無表情的坐上車,對着司機說道:“開車。”
趙澤褚心中慌亂的握着車窗,是驚恐,是慌亂,他不甘心的喊道:“殷大少!我願意奉上足夠多的賠償給您和程小姐,一千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