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的折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牀邊卻已經沒有了男人的溫度。
顧雪從被子底下探出那顆小小的腦袋,看了一眼對面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八點十分。她撐着雙手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稍稍動了動身子,全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掉了再組裝起來一樣,忍不住輕輕地呻.吟了一聲,下一秒,卻耳尖地聽到浴室的移門“唰”一聲被人拉開。
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抓着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起來,警惕地轉過臉去,正好看到了一副美男出浴圖。
溼漉漉褐色髮絲上的水珠此刻正沿着他結實的肌肉線條往下滑,透着一種野性,浴水之後的黑眸越發的清涼。
顧雪雖然不算是見多識廣,但是她真的可以確定。這個男人一定會是她這一輩子見過所有的異性之中長得最最好看的一個。
那真是一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瞳眸,儘管帶着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冷,卻依舊是俊美得毫無瑕疵。
“醒了。”低沉的男聲率先打破了一室的沉寂,符天恆旁若無人地解開下半身的浴巾,走到衣帽間拿了一套衣服隨意地套上。
顧雪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剛纔看到的畫面,整張臉不受控制地漲紅了,她小小的身子下意識地往被子裡面縮着,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好半響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白天有什麼事情沒有?”符天恆撥弄着袖口處精緻的扣子,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
顧雪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有。”
“那你好好在這裡休息就可以。”他靠近牀邊,坐了下來,伸手把玩着她的秀髮,金色的陽光灑在了她白玉一般的臉上,讓她這張臉生動地彷彿是會發光一般。其實她的眼底有淡淡的黑影,大概是昨天夜裡一直被自己索要,他瞧見了,卻並沒有什麼動容,很平靜地吩咐她:“這七天,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對於我,你必須隨叫隨到,知道了嗎?”
顧雪很小聲地應了一聲,有些怯怯地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而符天恆卻不再看她,利落地起身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她有些怔怔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不知道爲什麼,胸口竟然陡升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這個男人,好像轉眼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這兩天,每每在晚上,他就會瘋狂地佔.有自己,熱情的讓她所有的牴觸情緒統統融化。可是一到白天,一整夜的顛鸞倒鳳卻不會在他的身上找到絲毫的眷戀和疲憊……
她有些恍惚地想,是他的自控力好極了,還是因爲男人原本就是這樣的呢?
她不懂,因爲從來沒有如此親密地接觸過任何的異性,也無從比較。
符天恆關上了房門,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還是摸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雷笙,“讓人去準備幾套衣服送到酒店來。”
那頭的雷笙不用細問自然知道了這些衣服是送給誰的。
掛了電話,他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其實這些小細節根本就不值得自己花時間和精力去安排,哪怕只是一個電話。可是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天晚上她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撕碎了……
伸手有些捏了捏自己的額角,他恍了恍神,彷彿又想到了什麼,重新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按了幾下,最後那雙狹長的鷹眸微微眯起,嘴角卻是扯出一絲冷冷的自嘲弧度。
他最近是真的有些不太正常了,對於一個送上門來的小獵物關心過度就算了,竟然連那麼重要的日子都沒有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