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眼前這個漂亮年輕的女孩子,眼底閃過一瞬間的瞭然,輕輕地點點頭,“原來如此,顧小姐,我唐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顧雪輕輕一笑,“當然不會。”
“少爺應該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帶顧小姐去客廳休息一下。”他側了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才帶頭在前面走。
顧雪沒有多想什麼,很快就跟了上去。
花園裡種着鬱金香與英國玫瑰,在綠絲絨似的草坪上,形成大團大團絢麗的顏色,從一扇扇乳白色的落地長窗望出去,像是一幅水彩畫,明亮而愉悅。
符天恆就站在落地窗口,手中還拿着一本書《八百種死法》,銳利的眼神卻是看着那滿院的豔麗景色,微微有些失神。
門外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卻剎那停在了門口。雖然是很輕,但是符天恆卻是瞬間撲捉到了。
“少爺,老爺過來了。”門口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
“嗯,知道了。”符天恆淡淡地應了一聲,剛想要將手中的138看書網架,門口卻響起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然後是書房的門被人推開。
一臉威嚴的老人出現在了門口,手中拿着一個柺杖。這是一個大約有六十多歲的老人,但是因爲保養的相當好,所以看起來精神奕奕,眉宇間有着和符天恆幾分相似的冷傲之氣,只是他的冷傲更加摻雜了一些陰厲的仇恨,所以即使是年過半百的年紀,那鋒利的眼神卻依舊具有極大的殺傷力,讓人心身畏懼。
“剛纔有點事情處理,什麼時候到英國的?”老人只看了一眼符天恆,舉步走來,隨口吩咐了一句身後的僕人,讓他們送茶上來,輕輕地拉上了書房的門。
“剛剛到沒有多久。”符天恆將手中來不及放回138看書網房在了書桌上,“我來找您,是有點事情想要問您的。”
“我知道你是爲了什麼事情來找我的。”老人看了一眼他手邊的書,眯着眼睛幾不可聞地笑了一聲,“是從柬埔寨過來的嗎?怎麼不在那邊多待幾日?”
符天恆神色一凜,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好半響才沉沉回道,“您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碰那些罌粟,您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做?”
“哦?”老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宜察覺的冷笑,“你也說了是別人,我對於你而言也是別人嗎?”
符天恆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半響無聲,只是深邃無比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這個老人。
老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走上前,看似親暱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前一刻的冷肅氣息稍稍收斂了幾分,“恆兒,我們是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今天晚上……”
“爸。”最親密的稱呼,卻是用着最冷硬和生疏的語氣叫出聲來,符天恆那一身昂貴西服下的身軀像是一根緊繃的弦,稍觸就斷,而他的聲音卻沉穩的沒有任何的起伏,看着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親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如果您當我是您的兒子,就別碰那些罌粟,否則……”
他沒有再說下去,晶亮的眸子裡面,卻全是鄭重,“我g市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會連夜飛回g市,您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