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的任務就是陪他睡覺,時間是七天。
她沒有忘記,也從來不敢忘記。
但是此刻還是讓她覺得難堪,可是她同樣知道,這難堪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任何人。
顧雪看着身邊的男人,他已經轉過臉去,繼續翻閱着手中的資料,側臉淡漠。
“我知道了……”她艱難地開口,又悄悄地將身子往座位的邊角上挪了挪,躊躇着是不是應該說句對不起。
符天恆微微揚起眉梢,還是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卻是看到她整個小小的身子縮在座位的最角落,垂着眼簾,那額前厚厚的劉海筆直垂下來,正好遮擋住了她臉上的表情。
那雙狹長的眸子裡微微一閃,他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夾,高大的身軀逼近了幾分,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原本低着頭的顧雪也正好擡起頭來……
四目相對,他的眼底無波無瀾,只是他們的距離太近,她幾乎能夠察覺到自己的氣息……噴在了他的臉上。
符天恆銳利的黑眸微微一眯,忽然伸手,牢牢地扣住她的下頜,固定住,不讓她往後退縮。
顧雪整個身子顫慄了一下,一顆心撲通撲通幾乎是要跳出自己的喉嚨口。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總是說對不起,卑躬屈膝會成爲一種習慣?”她如此低眉順眼的樣子,沒有讓他滿意,卻讓他的胸腔內無端端燃起一陣無名之火,尤其是看到她縮着小小的身軀,躲得遠遠的樣子,他更是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咒罵了兩聲,“我喜歡聽話的女人,但是我不喜歡趨炎附勢,沒有任何主見的女人!明白了?”
他每說一個字,手上的力道就會不由自主地加重一分,一張邪魅的俊臉也會跟着黑下去,說到最後的時候,車廂裡的氣壓低的幾乎是要凝固,而她的下頜被他捏的生疼。
顧雪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敢動,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是對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還帶着迷惘。
他說她的任務是暖牀,她只是順着他的話說了句知道了。她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會這麼生氣,可是她的下巴好疼……
“疼……”顧雪眨了眨有些因爲疼痛而有些泛紅的眼睛,到底還是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該死的!
符天恆不知道爲什麼,整個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急躁。瞥見她一張小臉因爲疼痛慘白慘白的,自然知道自己手下的力道有些失控,頓了頓,還是鬆開了她的下頜,卻是陡然伸手,改成了扣住了她的雙手,將她拉向自己,薄脣蠕動,似乎是準備說什麼,卻不想車窗口忽然有人敲了敲,司機十分恭敬地站在車門口,“先生,已經到機場了。”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看了懷裡的顧雪一眼,薄脣抿了抿,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彎腰出了車廂。
顧雪一見他出去了,也連忙掙扎着爬起來出了車廂,小跑着跟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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