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亦琳,你給我出來!”低吼一聲,盛宇狠狠地揣開客房門。本以爲那個可惡的女人會如姚媽所言地呆在這裡,誰知,客房門踢開,房裡空無一人,只有那隻大大的行李箱被放在一旁。
他楞一下,旋即明白過來:原來,那女人是打算跟他分房了。哈,她以爲他盛宇是什麼人,哪容得她這麼不遜的挑釁。黑眸抹上一層怒氣,盛宇拉上那隻行李箱就往臥室跑去。
她是有惡意的,也是故意的!
就在剛纔,藍亦琳忽地想到離婚了這個詞。對了,離婚,只要離婚,她就能得到那個臭男人一半的家產。就算他們之間不是因爲愛結合,但只要憑着那一紙婚書,在法律上她依然有權利去搶奪屬於他的那一半。以盛宇那樣的身份,錢財肯定不少,若能分得一點,肯定也足夠擔負葉初雯的醫藥費,那樣,她就不會再被他要挾,繼而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所以,現在的藍亦琳是被逼到牆角,滿肚子都是算計盛宇的壞水。
臭男人,總以爲她好惹,惹火了她,她也能變得腹黑。
而現在,纔是這場婚姻遊戲的開端。
她的手拂過梳妝檯上的檀香木盒,晶亮的眼瞳裡閃動着莫名其妙的興奮,不知是因爲自己就快要掙脫桎梏的靈魂,還是因爲抓住把柄去打擊那頭狼。
……砰……
陡然,一陣驚天動地的震動聲從門口傳來。
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回首,瞧見一雙揚着怒火的黑眸逼近,門口,那裡躺着她可憐的行李箱,顯然,剛纔那道響聲就是行李箱被扔落地面所震動的。她後退幾步,跟逼近而來的高挺身影拉開一段距離,毫不畏懼地昂首對上盛宇噴火的目光,冷笑:“我不知道我的行李箱有惹到你什麼了,竟然讓你計較到這個地步!”
“藍亦琳,你是借了豹子膽!”
大手捏上她的下巴,盛宇兇狠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藍亦琳忍着下巴處傳來的痛楚,仰首,力盡讓自己的笑容保持在燦爛的程度上,諷刺道:“我就是借了豹子膽,你能把我這麼樣?盛宇啊盛宇,我現在才發現你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可憐人,你愛的人你娶不到,你娶的人又不愛你,你說,你可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