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今天晚上我因爲是無證無據他們纔沒能扣留我,明天,估計那兩個老大哥會反口說是我主使他們,可能還會在局裡蹲上兩天,這其間,你就給我看着公司,別讓它出亂子。說不定董事會那些老傢伙還利用這風頭逼我下臺。”
“知道了!我們兩是什麼關係,你沒說,我也給你看管着,放心!但是,嫂子那邊呢?她會不會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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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對藍亦琳的感情,早在無形之中深得有些眷戀。
以柏雲熙這樣的聰明人,把一切動作瞧在眼裡,哪有不知道的可能。
聽到他的話,盛宇的眉頭又微微地擰起來。
他不否認,當初娶她那時候,他是爲了打擊自己的哥哥——那個面善心惡的男人。他以爲他娶了楚心盈,就可以把他擊得潰不成軍。但事實上,無論是他還是自己,都忘了時間這個重點,流年的逝去,可以讓一個人忘卻傷痛,也足夠讓一人喜歡上另一個人。雖然明知道藍亦琳那女人愛着的人是他,也清楚着最初的目的,但隨着這些時光,他開始想要得到她的關注,開始喜歡吃她做的菜,開始習慣有她睡着的牀。
當他開始心軟時,他發現,他早在無形中喜歡上那個女人。
那女人,肚子裡有着他的孩子,未來,他會有一個簡單的家,一個心愛的人,一個個可愛的孩子。
每次想到這些,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浮現一陣陣的甜蜜。
但是,現在,他不能讓她受到一絲傷害,即使是不擇手段,他也得把她留在身邊。
“唉……”
柏雲熙見狀,低不見聞地嘆了一口氣。
愛情這東西,真是碰不得!
一碰,就連人的智商也變得低了好幾個階梯,害人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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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盛家時,鐘錶上剛好指着12點,纔不過幾個小時而已,新的一天又悄然到來。
盛宇是坐着柏雲熙的車子回來的,他按了一下鑰匙上的微型遙控,縷花鐵門便緩緩地打開。
他沒驚動任何人,無聲無息地踏進主屋裡。
盛家的大屋裡,該有的設施一個不漏。每個人應該都歇着去了,他心情不甚舒暢,想要走到酒櫃爲自己倒一杯酒。誰知,他卻在那裡遇見了楚心盈。
她脂粉未施,穿着睡袍坐在那裡寂廖地晃着酒杯。見到他,黑眸明顯閃過一絲驚訝。
“……你回來了?”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他走上前,奪過她的酒杯。
男人跟女人都是一樣,稍有苦悶便想借酒消愁,這點,千百年來沒變過。
“阿宇,我……”
她欲言又止,似是不知該怎麼說。沉默半刻後,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如果當初我沒那麼笨,或許又是另一番光景。”
他不語,只是撇嘴苦澀地笑了笑,把酒杯的剩酒仰頭一飲而盡,聽到抽泣聲響起。
楚心盈把頭歪在他的肩膀上,一如多年前年少時的依賴。
他從來就不是她喜歡的,以前接近時,也只是爲了想要更多地接觸那個溫和得如春日的男子。但是,奇怪的是,她卻愛對他撒嬌,甚至有時可以說是無理取鬧。她知道他喜歡自己,所以總是包容她的任性。以前,不覺得這種寵愛是多麼的難得,現在再回首時,竟然發現自己是那麼的羨慕那個躺在他懷中的女人。
驀地,她一個激靈,像攀住救命草那般的抓牢他,急促地道:“阿宇,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們可以去法國,可以去英國,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他眯眼睇了她一會,撥開她的手,慢慢地說:“心盈,早在你決定跟他結婚,我們便已回不到過去。你也不需要自欺欺人,你愛的人並不是我,那又何必要這樣做呢?”
“不,不,不,我沒有自欺欺人,阿宇,我是被矇蔽了雙眼,我求求你,你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快支撐不下去,我不想要呆在一個不愛我不關心我的人的身邊。”她哭道。
“心盈……”
他無可奈何地苦笑。
“阿宇,你愛我,對不對?”她顫抖着用手撫上他的胸膛,想要扯開自己的浴袍。
誰知,盛宇卻制止了她的動作,輕輕地把帶子繫緊。這樣的動作雖輕柔,但眼神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堅決。
楚心盈楞了一下,隨即淚水滂沱,但雙手依然緊緊地抱住他。
這回,盛宇沒掙開,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哭泣。
這一幕,清清晰晰地落入剛下樓的藍亦琳的眼中。一希沒把她送回海邊別墅,反而把她送回了盛家。秦媽在安排好一切後,她便在盛宇的房間歇着。但是,對着天花板發呆了好久,她也沒能入睡,腦裡全是他冷然的眼神。於是,她便要想下樓喝點水,沒想到,就聽到了他們兩人的說話聲。
她聽到楚心盈要兩人重新開始,也聽到他壓抑的聲音。
想愛卻不能愛是一種比死還難受的痛苦。
藍亦琳沒看到盛宇的拒絕,心中只認爲他是迫於兩人的身份才說出那番“再也回不去的”言論,他的叫喚是如此的無可奈何,聽得她的心都揪起來。或許,他跟楚心盈纔是天定的一對,而她跟盛俊則成了他們的絆腳石。反正,她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妻子,把孩子生下來後,他跟她便再無瓜葛。到那時候,他便有機會再跟楚心盈在一起,那又何必無可奈何呢?
想到這裡,她拾步上樓,感到腳步有如千斤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