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夢中情人?”三個男人異口同聲地問。
這些傢伙還在裝傻,真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呢,恬心忍無可忍,“網上八卦新聞早就炒得沸沸揚揚了,你們還裝什麼?”
三個男人又同時露出一別恍然大悟的神色,“哦,你是說網上的八卦新聞啊,那全是假的。”
一聽這話,恬心就更懵了,“怎麼可能是假?”
如果真是假的,以即墨軒的霸道個性,怎麼可能不讓他們去處理,就讓網上那些無聊的人隨便散佈謠言嗎?
“確實是假的。”三個人再次異口同聲,然後李環山又接着說,“如果是真的,我們還需要麻煩恬小姐辛苦跑這一趟嗎?”
“好吧,不管是真是假,反正都不關我事,我要回去上班了。”恬心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老錢見狀,立即起身攔住了她,“恬小姐,你不能走。”
恬心反問,“爲什麼?他現在已經沒事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身後卻傳來姜洪濤那波瀾不驚的聲音,“我們隊長今天這樣全是因爲你而起,所以你必須留下,對他負責。”
“怎麼會是因爲我?”恬一聽急得跳了起來,“我都多少天沒有見他了,這個黑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背的。”
可是一旁的李環山居然也跟着起鬨,“恬小姐,老薑這話沒錯,就是因爲你一直不肯回到隊長身邊,沒人給他打針,才害得他頭痛病又犯了,這個責任當然得由你來負了。”
一聽這個理由,恬心簡直哭笑不得。
她見過不講理的,除了即墨軒之外,她還真沒見過象比眼前這三個人更不講理的了。
他們這蠻不講理的程度簡直跟他們的老闆即墨軒有一拼。 шшш▲тTk Λn▲C○
她當即義正辭嚴地反駁,“天下會打針的人又不止我一個人,難道我不在你們不會叫別人幫他打嗎?”
姜洪濤回答得理直氣壯,“天下會打針的當然不止你一個,可是我們隊長就只認定你一個人了,我們有什麼辦辦法?”
老錢見狀,也忙勸道,“恬小姐,其實我們老大真的很在乎你的,上回你去藥廠取藥的時候摔跤了,他表面上裝得不在乎,過後又讓我給你送藥去,聽說你在半路上遇到了流氓,他又讓我派了兩個保鏢去暗中保護你,那天他突然出現在藥店幫你解圍,也是因爲當時他一直讓我開着車在藥店外面那條路上繞圈子,他想你,卻又放不下面子去找你,一直希望你能主動找他,可惜你一直沒有動靜,這很傷他的自尊心。”
恬心倒真沒想到上回老錢送的藥是即墨軒讓他送的,那天他出現在藥店她也以爲只是巧合,哪想得到他一直在藥店外面繞圈啊。
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冤,“我怎麼沒有主動了?那天他讓我去了就別回來我也照常回天心苑,第二天沒看到他回來我又到公司去找他,還給他帶了吃的,可是他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打電話也轉到語音信箱,他這明顯是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我還能做什麼?”
卻聽姜洪濤再次理直氣壯地說,“恬小姐,無論如何,我們老大對你一往情深,這是不容否認事實,所以你應該更主動一點,畢竟老大他沒有追過女人在這方面沒有經驗。”
把恬心給氣的,他沒有追女孩的經驗,難道她就有追男人的經驗嗎?
她已經被這三個傢伙給氣得沒有脾氣了,最終只得轉了話題,“他的頭痛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很嚴重嗎?”
記得這個男人的身體一直非常棒,平時如果只是一點小疼痛,他根本不會當回事。
如今都要靠止痛打針才能止痛了,想必已是很嚴重,因此恬心感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
“這事說來話長。”李環山擺出一副準備長談的架勢,“恬小姐一定餓了吧,我讓廚房先給你弄點吃的再慢慢聊?”
聽到他這話,恬心倒真感覺肚子餓得咕咕叫。
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了,早上就吃了一個包子一杯豆漿,剛纔又被某人給折騰得筋疲力竭,此時真的需要吃點東西才行了。
“好吧。”恬心沒有拒絕,即便真要走,她也必須補充點能量才行,否則極有可能暈倒在半路上。
再者,她確實想聽聽即墨軒的頭痛病到底是怎麼來的,而且有病爲什麼不去治?
很快,李環山就讓人擺了一桌精緻的飯菜上來。
恬心坐下開始吃飯,老錢和姜洪濤因爲還有別的事要忙便先走了。
李環山自己泡了杯茶,坐在一旁一邊喝茶一邊跟他講起即墨軒的故事來。
原來,三年前,即墨軒還是某部特種大隊一名令不法分子聞風散膽的特別行動大隊的大隊長,他的代號就叫天狼。
一直以來,只要是他親自帶隊行動,不論執行多麼艱鉅的任務,都能非常圓滿地完成任務。
然而,三年前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卻出乎意料地發生了重大意外,他跟一個戰友同時遭到埋伏,那個戰友爲了掩護他完成任務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即墨軒卻因爲再次遭到伏擊受了重傷,最終被一個採藥的山民救回來,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
等他醒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剛開始的時候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醫生用盡了一切辦法,最終只幫他恢復了一部分記憶,而他當兵之前的所有記憶就象被抹掉了一樣,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從那次受傷之後,他就落下了頭疼的毛病,起初還能忍受,後來卻越來越嚴重,無論吃什麼藥都無法根治。
特別是每個月到農曆十五月圓的那天,他的頭就會疼得特別厲害,現在只能通過打一種特製的止痛針纔能有所緩解。
後來,救他的那個山民告訴他,他這種情況肯定是在傷傷的時候被人下了盅了,要想根治只能想辦法破除下盅的人下的咒語才行。
起初即墨軒不根本不相信這種迷信的說法,因此並沒有太在意。
不過後來頭越來截止疼,止痛藥
的量用得越來越大,實在沒辦法只得又去問那個山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破除這種咒語。
那山民說,即墨軒中的是魔情咒,他倒是有藥,但是必須用直系親屬的三滴血做藥引子纔會見效。
否則如果任由這病情越來越嚴重的話,不出五年,他就可能被頭疼病折磨致死。
即墨軒原本不屑一相信這些,可是頭疼病越來越厲害,已經過了他能承受的極限。
而且他還年輕,當然不想這麼快就死去,因此少數幾個知情的人都勸他試試那個山民的方法。
可惜的是,他是孤兒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哪個人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
不過那山民還說了,如果趕緊結婚生子的話,用孩子出生時的臍帶血做藥引子也是可以的。
於是大家都勸他趕緊找個女人結婚。
可是即墨軒卻一直惦記着夢中那個從來不肯轉爲他過身來的女孩,說他有老婆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肯隨便跟別的女人結婚,非得等夢中那個女孩出現。
可惜的是,找了三年了,那個女孩依舊沒有出現。
即便上回大張旗鼓地登尋人啓示也沒能找到他夢中的那個人。
而昨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即墨軒頭疼病又狠了卻不肯讓姜洪濤給他打止痛針,只把自己關在健身房時拼命打沙袋,一連十來個小時都不肯出來。
他們實在沒着了,姜洪濤今天一早纔給恬心打電話讓她過來。
因爲姜洪濤記得上個月自己問過即墨軒打針的事,他說已經打過了。
姜洪濤便知道一定是恬心幫他打的。
他們能看得出來,即墨軒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對恬心是最特別的。
她是唯一一個讓他違背等候夢中情人,把她放在身邊的女人。
因此他們知道,只有叫恬心叫回來,才能真正安撫他,讓他安靜下來,並給他打針。
聽了李環山的一席話,恬心整個人都驚呆了。
沒想到即墨軒曾經遭受過那麼大的磨難,更沒想到他一直忍受頭疼病的折磨。
難道他上回會突然莫名其妙地讓自己幫他生孩子,他就是想用孩子的臍帶血來試那種藥吧?
早知道是因爲這個,當初她無論如何也會答應他的。
就算以後他突然想起她是當年曾經背叛過他的女人一槍嘣了她也在所不惜。
看到恬心一直不說話,李環山以爲她還是不肯留下來,便又繼續勸道,“恬小姐,就算你真的不喜歡我們老大,也請你不要現在離開他,等他找到他夢中的那個女孩之後再走吧,算我求你了,別看老大平時那樣強勢霸道,可是他對你也應該是真心的喜歡,如果不是因爲他還放不下夢中的那個女孩,我敢肯定他一定會跟你結婚的。”
聽了李環山的話,恬心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不過此時她知道,除了答應他的請求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了,“李管家,你放心吧,我會留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