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即墨軒給氣的,差點就把那婚姻登記處的房頂給掀了。
他決定不在這辦了,等過些時候自己不再那麼忙了就直接帶恬心到國外去結婚。
即便在國外結不了婚,他也不會放棄她,總之這輩子她都只能是他即墨軒的女人,誰也別想搶走。
從婚姻登記處出來,即墨軒讓老錢開車先回去,自己帶恬心去逛街。
因爲他發現自己跟她在一起這麼久,好象還沒有陪她逛過街。
都說女人最喜歡逛街購物了,沒準帶她去逛個夠買個夠之後,她一高興就回過神來了。
而且自己剛纔被那個阿姨也氣得不輕,他也要散散心來驅散胸中的鬱悶之氣,否則他真的有揍人的衝動了。
於是,即墨軒牽着恬心的小手,從婚姻登記處一路慢慢逛過去。
可惜的是,這一路上,恬心還是機械地跟着他走,他帶着她走進店鋪她就進去,給她水她就喝。
可是對店內漂亮的衣服和首飾居然視若無睹,逛了半天她都沒有反應。
最終即墨軒只得自己作主給她買了幾件衣服,同時給她買了個大笨熊讓她抱着。
恬心倒真的一隻抱着那隻大笨熊,一隻手被即墨軒牽着,往回走。
在過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即墨軒因爲要接電話,只得暫時放開她的手去拿手機。
正當他低頭看電話的時候,恬心看到旁邊有個人無視紅燈走過去,她居然也跟着往前走。
即墨軒慌忙伸手要去拉她回來卻抓了個空,迎面正好有一輛高帶行駛的車子朝恬心開過來。
眼看就要撞上了,可是她卻並不知道躲閃,依然往前走。
說時遲那時快,即墨軒縱身一躍,一把抱住恬心。
可是那輛車子雖然已經緊急剎了車,卻因爲慣性還在往前衝。
即墨軒抱住恬心之後,爲了閃避那輛車,整個人失去了重心。
又因爲旁邊還有別的車,他只得抱着她就地打了個滾,想退回路邊去。
可惜當時車子太多,亂成一團,他們還是被一輛車子給撞上了。
即墨軒下意識地將恬心護在自己的懷裡,想用自己的背部替她擋住那輛車。
緊接着傳來一片刺耳的剎車聲,十字路口所有的車輛都被迫停下,整個現場瞬間亂成了一團。
即墨軒只覺得自己的背部和腦袋被重重地撞了一下,瞬間失去了知覺。
那輛肇事車的司機罵罵咧咧地打開車門下來,“他媽的,居然往老子車頭上撞過來,這是成心找死嗎?”
周圍一下了圍了許多人過來,看到即墨軒懷裡的女孩似乎沒事,還在動,便試着把她拉了起來。
恬心被拉起身之後,起初是一臉茫然地看着周圍的人,半晌才問,“怎麼了?”
剛纔那個肇事司機再次氣勢洶洶地衝她怒道,“你還敢問怎麼了?沒長眼睛嗎?這大白天的你們是在大馬路上演特技啊?想死也找好地方啊,爲什麼往我車上撞!真晦氣!”
被他這麼一叫吼,恬心象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猛然一低頭,看到即墨軒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嚇得立即撲了過去,“即墨軒,你怎麼了?”
可是即墨軒並沒有任何迴應,腦袋上居然還流出血來了。
把恬心給驚得,以爲即墨軒已經死了。
她直接爬起來轉身撲向剛纔那個肇事司機,“你混蛋,你把他給撞死了,我跟你拼了!”
一邊罵一邊象瘋了似的衝那個司機又是打又是罵,最終乾脆號啕大哭起來。
那個肇事司機剛纔聽到恬心叫即墨軒的時候已經驚得呆在那裡了,他也是做生意的,對於即墨軒這個名字當然熟悉,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啊。
再細看他的臉,還真的跟網絡和報紙上登出來的那個天狼集團的總裁一模一樣啊。
一看到這情形,他突然就沒有剛纔的氣勢了。
自己居然把傳說中象魔鬼一樣可怕的天狼集團總裁給給撞了,而且生死不明,這下真攤上大事了。
因此他只能任由恬心打自己,一直到她打累了,罵夠了,開始哭的時候,他才騰出手來顫抖着打了救急電話叫救護車來把即墨軒給送到醫院去。
這一路上,恬心抽抽嗒嗒地哭不個停,那眼淚就象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往下落。
“我的小姑奶奶,你別哭了行嗎?”把那肇事司機給急得,不停求她,“我剛纔也是嚇壞了才說那些話,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要是早知道撞到自己車頭上的人是即墨軒,就是再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罵人的呀。
“你把人都撞成這樣了,知道錯了有個屁用。”此時恬心正好把一肚子鬱悶之氣都發泄在那人身上,“要是他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把那人給嚇得,“小姑奶奶,你說點吉利的好不好?”他剛纔一聽到自己撞的人居然是即墨軒的時候已經嚇得腿都軟了。
如果真把即墨軒給撞出個好歹來,即便她不要自己償命,他自己都會找個地方自我了結了。
救護車很快就送到天狼旗下的仁愛醫院,即墨軒第一時間被送進了急救室。
恬心抽抽嗒嗒地哭着非得跟進去,醫生看她哭得可憐,又是即墨軒寵愛的女人,自然不敢阻攔。
醫生給即墨軒做了一個全面檢查之後,除了頭上磕破了點皮流了點血之外,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傷到。
之所以會昏迷有可能是被撞到了頭部,暫時性合格證書的,休息一下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因此把他頭部的外傷消毒處理過後,即墨軒很快就被送到VIP病房。
恬心一個人在病房裡守着即墨軒越哭越傷心,總覺得心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要藉着這個時候一古腦兒發泄出來。
即墨軒感覺自己好象又夢到夢中許久都沒有出現的那個女孩了,迷糊中他還隱約聽到那個女孩在自己的耳邊不停地哭。
他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因此他突然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不過
他同時又感覺到有一隻柔軟的小手正緊緊握住自己的大手,那柔滑的觸感是那樣的熟悉而又令他着迷。
而且他感覺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馨香味也似曾相識,讓他不由地就想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感覺記憶中曾經也有這麼一個女孩,總是時不時地要在他面前哭一鼻子,每次都要他百般誘哄她才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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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軒努力在記憶中尋找那個女孩的模樣,一頭烏黑的秀髮襯得她那張凝白如脂的小臉更顯得潔白如玉。
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就象兩汪剛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山泉,纖塵不染。
每次她笑的時候,兩頰就會出現兩個迷人的小酒窩,令他不由自主地就會爲之陶醉。
他突然發現夢中的那個女孩好象轉過身來面對他了,竟然跟他記憶中那個女孩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此時她的眼睛怎麼變得又紅又腫?
即墨軒只覺得莫名地心疼,他張了張嘴,突然叫了聲,“心兒,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恬心原本正哭得傷心,突然聽到即墨軒的聲音,瞬間愣在那裡。
一時間也忘了哭了,垂眸看向牀上的男人,發現他居然已經睜開雙眼,正一臉關切地看着她。
“即墨軒,你終於醒了?”一看到他終於睜開眼睛,恬心突然又哇地一聲再次哭出聲來,“你混蛋,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心兒,你怎麼了?”即墨軒感覺自己的腦子突然象是有些轉不過彎來了,“告訴我誰欺負你了,軒哥哥替你報仇。”
聽到他的話之後,恬心卻整個人呆在那裡。
軒哥哥?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男人剛纔是自稱爲她的哥哥嗎?
等等,他不但自稱是軒哥哥,而且她分明還聽到他叫心兒來着。
這可是八年前他纔會這麼叫自己的,這些日子他一直叫她恬心,什麼時候叫過她心兒了?
恬心突然有些激動起來,“即墨軒,你說什麼?”她以爲自己聽錯了,想再確認一次。
“你怎麼叫我即墨軒?”聽到她的話,某人卻突然有些煩躁起來,“你不是一直叫我軒哥哥的嗎?什麼時候改口了?”
一聽他這話,恬心整個人都懵了。
半晌才又試探着問,“軒哥哥,你恢復記憶了?”
被她這麼一問,即墨軒也明顯愣了一下,足足有半分鐘之後,他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
“心兒,你真的是我的心兒?我們早在八年前就認識的對不對?”他兩隻手緊緊抓住恬心削瘦的肩生怕她跑了似的,一張英俊的臉因爲激動而泛着紅光,“我好象真的想起來了,心兒,我的寶貝,你就是我夢中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那個女孩。”
恬心這一驚非同小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回撞傷了頭居然能讓他找回前八年的記憶,果然是因禍得福嗎?
不過恬心還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跟她確認,“軒哥哥,你真的恢復記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