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軒不由地一愣,沒想到她突然會問這種問題,“我能跟她做什麼?不外乎就是討價還價而已。”
可是恬心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別裝了,我都看到照片了。”那小眼神凌利得就象當場捉了奸一樣,還真挺懾人的。
即墨軒沒想到這女人一回來就讓自己坦白,“你看到什麼了?”他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坦白什麼。
“還裝,你跟沈佳凝在船上抱着親的照片我都看到了。”恬心突然覺得滿心委屈,眼眶都紅了。
即墨軒吃了一驚,“我什麼時候跟沈佳凝抱着親了,照片在哪,我看看?”
“她只給我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給我。”恬心眼眶裡的眼淚已經開始往下流。
即墨軒倒真沒想到沈佳凝居然會給自己來這一手,在郵艇上他爲了兒子的安全不得已經忍受着她抱自己,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拍了照片來騙恬心。
想來那一定是用錯位的方式拍下的照片了,也只有象恬心這樣單純的丫頭纔會上那女人的當。
此時除了哄,他是真的一點着都沒有了,“心兒,我真沒跟她抱着親,當時在船上她確實主動抱了我,爲了兒子的安全我忍了,但是我們絕對沒有親,這我可以對天發誓。”
恬心賭氣道,“算啦,發誓有什麼用。”
其實恬心原本也不願意去相信這些,可沈佳凝給自己看的那張照片實在太刺眼了,現在她離海里還一直不停地重放那個畫面,想忘都忘不掉,不由地她不多想。
即墨軒知道她這個心結算是種下了,沒想到沈佳凝那個女人心機如此之重,人都死了還非得讓恬心誤以爲他跟她真有什麼實質的關係。
他正想繼續解釋,突然姜洪濤從外面進來,“老大,顧家老爺子來了,說是找顧太太的。”
即墨軒一聽,這纔想起自己母親這兩天一直沒有回顧宅,之前顧家老爺子還以爲她是來幫着看孫子的,現在找上門來,母親不在,萬一記他
知道自己母親這幾天都跟父親在醫院的話,豈不是又要鬧出家族矛盾?
他剛站起來,顧梓名就已經一陣風似的到門口了,“軒兒,你母親呢?”
即墨軒覺得還是不要刻意隱瞞得好,只得如實相告,“顧叔,我媽一個多年未見的舊友受了傷,她去醫院看望了。”
雖然不隱瞞,但是他決定暫時還不說出那個人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畢竟讓一個男人知道自己妻子曾經受來的男人突然出現了,而且這兩天他們還瞞着自己見面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就是要說,這種事也只能由母親自己跟他說,這樣顯得母親坦誠,沒有刻意隱瞞。
“什麼舊友?”顧梓名問。
即墨軒只得裝做不知情,“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媽說今天晚上會回去,到時候她應該會跟你說的。”
不料,顧梓名卻突然臉一沉,“你們母子兩還想瞞到傳到時候?”
“什麼?”即墨軒吃了一驚,感覺到對方好象知道了些什麼似的。
見他還是不肯明說,成梓名臉一沉,“不就是你父親回來了嗎,我一直等着你媽來跟我坦白呢,沒想到她居然一直瞞着我跟他見面,她把我當成什麼了?”
見他真的生氣了,即墨軒只得幫自己母親解釋,“原來你知道了啊,其實我母親不是刻意想瞞你,只是我爸傷得比較重,身邊又沒個可靠的親人,所以想照顧他幾天,但是你放心,我媽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身邊不也一樣沒有一個可靠的親人嗎?爲什麼她就放心得下?看來我也要把自己弄得躺在牀上起不來纔會有人理我了。”顧梓名一臉的哀傷,“今天早晨,我的女兒破天荒地給我做了早餐,我接了個電話回頭發現早餐被家裡那隻貓偷吃了,而那隻貓半個小時之後就四肢抽搐死了。”
一聽這話,即墨軒大吃了一驚,“顧叔,你的意思是,顧欣怡在你的早餐裡下毒?”
顧梓名
長嘆了口氣,“是啊,我養了近三十年的女兒,就因爲我不願意把顧氏交給她打理,昨天晚上她跟我要十個億我沒給她,今天一早就要毒死我,而我的妻子卻去照顧她當年的情人,你說我的人生有多麼失敗?”
即墨軒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沒相到顧欣怡居然如此狠毒,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得了手。
他之前還在猶豫顧欣怡意外身亡的消息要怎麼跟老爺子說叫經,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女兒,如何如何都是打斷股頭連着筋的。
即然顧欣怡下得去那樣的毒手,那麼這個消息也沒有必要隱瞞了,長痛不如短痛,還是一次性告訴他的好。
即墨軒扶顧梓名坐下,先倒了杯水給他讓他喝了之後,纔對他說,“顧叔,顧欣怡今天跟沈佳凝一起綁架了晨晨,我去救晨晨的時候想把她們抓回來,可是他們開着車子逃跑,最後撞上海邊的一塊大石頭車子爆炸身亡了。”
顧梓名聽到這個消息,兩道眉毛慢慢蹙成一團,然後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半晌都沒有說話。
即墨軒忙退出去悄悄給母親林婉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顧梓名找來了,讓她趕緊回來。
等他回到客廳之後,只見顧梓名眼眶泛紅,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即墨軒再次坐到他的身邊,“顧叔,我已經派人收拾了顧欣怡的沈佳凝的殘骸讓人拿去火化了,你看她的後身要怎麼辦?”
顧梓名一改剛纔哀傷的神情,“謝謝你軒兒,是我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那丫頭死有餘辜,我不想再聽到她的名字,你看着處理吧。”
“知道了,我會妥善處理好的。”即墨軒說完起身上樓洗澡換衣服。
等他下樓的時候,發現母親林婉茹已經回來了,只見她坐在顧梓名旁邊,柔聲細語地解釋,“我真不是有意要瞞着你的,不就是怕你會誤會嗎。”
可是顧梓名坐在那一言不發,無論她怎麼解釋都不表態,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