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一看,發現那是一個幽靜的小花鋪,不但種了些花草,還有兩顆高大的白玉蘭樹。
剛纔似乎下了場小雨,此時微微溼潤的空氣中彷彿瀰漫着白玉蘭花獨有的清香。
恬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一股清新的空氣慢慢沁入了她的五臟腑,令她剛纔一直萎靡的心情不由地爲之一振。
她站在一棵玉蘭樹下,擡頭看向在幽暗燈光下還閃着水光的樹葉和那些在葉間如星般耀眼的白玉蘭花,不由地再次輕輕吸了一口氣。
可是腦子裡卻依舊滿是剛纔即墨軒跟沈佳凝並肩現身的畫面。
她也知道不應該吃這種醋的,而且同時她更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吃醋的資格。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恬心的情緒就莫名地低落。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低沉而又霸道的聲音,“你到這來做什麼?進來!”這顯然是即墨軒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聽到那兩個女人說得這男人可怕變態的心理作用。
一聽到這男人的聲音,恬心嚇得整個人不由地打了一個激靈,手中的杯子不慎滑落在地上。
慌亂中她蹲下身子想去收拾,可是手指剛碰到那碎玻璃就“啊”地一聲叫了起來,條件反射地縮回了手。
聽到她的叫聲,即墨軒立即走到她的身邊,看到她右手食指如筍尖般細嫩的指尖已經滲出鮮紅的血來。
他不耐煩地憋了眼前秀眉緊蹙的女孩,沉聲道:“怎麼連個杯子都拿不穩?摔碎了還敢用手去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說完,沒等恬心說話,就將她那隻滲血的食指放進自己的嘴裡,用力吮吸。
恬心只覺得他嘴裡溫暖的氣息順着指尖傳到了自己的身上,整個人不由地爲之一顫。
“你幹嘛呀?”恬心驚呼出聲,極力想收回自己的手指。
心想這男人不會變態到嗜血吧,否則他怎麼會把看上去
血糊糊的手指頭放進嘴裡吮吸,簡直太可怕了。
可是即墨軒不但不放開,反而加重了力道。
“啊。”恬心嚇得再次驚呼出聲。
就在這時,身後居然傳來沈佳凝的聲音,“老大,快進來吧,要開始唱標了。”
然而,即墨軒卻並沒有搭理她,繼續含着恬心的手指不放。
恬心一聽,更急了,“放手啊,有人叫你了。”一邊說一邊想把他推離自己。
可是她這一推不但沒有把即墨軒推開,那男人反倒用另一個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令她動彈不得。
恬心簡直要瘋了,後面有人看着呢,他居然還不放手,難道真的變態了?
她越想越害怕,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希望能逃脫他的魔爪。
可是男人的一隻大手就象鐵鉗一樣緊緊地箍住她的纖細的腰,她根本動彈不得。
好一會兒即墨軒才緩緩鬆口,並將她的手指拿了出來,沉聲對她說,“現在污血已經被我吸乾淨了,到裡面找個地方坐着等我,一會兒回去再幫你包紮,千萬別把傷口弄髒,否則會破傷風的。”說完轉身自顧自往裡走了。
恬心看着即墨軒那挺拔的背影慢慢遠去,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忡。
她還以爲這男人是因爲變態嗜血才這麼肆無忌憚地吃她的手指頭呢,沒想到他卻是爲了幫自己把手指頭的污血吸乾淨。
恬心舉起自己那隻受了傷的手指看了看,好象真的不再往外滲血了,而且也不象剛纔那樣疼了。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沈佳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問她,“恬小姐,你以前認識即墨軒嗎?”
恬心嚇了一跳,她不知道對方爲什麼突然會問她如此敏感的問題。
想到之前楊睿帆和顧傾辰的警告,她慌忙搖頭否認,“不,我以前不認識他。”
然而沈佳凝明顯不太相信她的話,“可是我覺得你的樣子很象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一個
女孩。”
恬心再次否認,“那你肯定認錯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說完轉身逃也似地離開了那個小園子。
她不知道這個沈佳凝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其實她也不記得自己以前是不是曾經見過這個女人,畢竟她是個嚴重的臉盲症患者,見過一兩次面的人再見時一般都認不出對方是誰。
但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自己曾經認識即墨軒,否則萬一這事傳到那男人的耳朵裡,讓他想起自己是誰的話,那麼母親的藥可能就要泡湯了。
沈佳凝站在原地,看着恬心落慌而逃的背影,眉頭瞬間蹙了起來,同時眼底閃過一絲不快的神色。
那個八年前曾經被即墨軒心兒長心兒短地叫着,寵得象小公主似的漂亮小女孩的樣子又浮現在她的眼前。
雖然她只見過那小女孩一次,可是她分明清楚地記得那個小女孩跟現在這個恬心一樣有着一雙纖塵不染的大眼睛,和一對迷人的小酒窩。
只是恬心自己否認了她認識即墨軒,而且時間已經過去八年了,當年那個叫心兒的小女孩應該已經長成大姑娘。
女大十八變,現在就算那女孩真站在自己面前估計她已經認不出來了。
所以她不太敢確定那個心兒是不是就是眼前的這個恬心。
如果是的話,她爲什麼跟即墨軒在一起了,還不敢承認自己就是當年的那個心兒呢?
沈佳凝在那棵玉蘭樹下久久陷入了沉思。
恬心回到酒會的現場,發現凌雲集團房地產部負責招投標的負責人已經站在麥克風前,準備開始唱標。
這次最後入圍那個房地產項目的投標企業總共只有三家,顧氏和另外一家林氏都是房地產界的翹楚。
相比較而言,剛成立不久就脫穎而出天狼集團就只能算是新秀了。
可是今天大家卻都不約而同地把關注的目光投到天狼集團董事局主席兼總裁的即墨軒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