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種說法,我對你做了那麼多犯法的事,如果我要你原諒我,你會答應嗎?”
“……”
她詫異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個外星人。
聽到他前面那句,她差點沒爆出一句,易少爺,原來你也有自知之明的啊。
下意識地,她伸手撫上了他的額頭,“易千徹,你沒吃錯藥吧?”
“安知瑾!!”易少爺不高興了,“把你手拿開。”
她輕咳了一聲,“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沒什麼,滾回去睡覺。”他放下她,臉色黑黑的。
“……”
爲什麼她覺得現在的易少爺有那麼一丟丟可愛啊?
她雙手撐在桌上,偏頭看着他,“你說的要我原諒你,是真的嗎?”
“假的,你可以滾了。”他口氣不悅地說道。
她突然重重地點頭,“會。”
“……”
他擡起頭,挑眉看着她。
“不過,前提是,你得向我道歉。”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哼,美的你。”他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聲。
安知瑾切了一聲,“我回房間了。”
看着女人拉開門,走出書房的身影,易千徹的眼底劃過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
翌日,天氣又晴朗了起來,陽光透過落地窗簾投射進來,絲絲縷縷,玫瑰花香逸滿了空氣,沁人心脾。
安知瑾坐在玫瑰花園裡看雜誌,品茶,賞花。
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擡眼之際,視線掃過了離她不遠處的花房。
她很好奇,花房爲什麼要上鎖。
是因爲裡面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嗎?
她起身,不由自主地走向了花房。
“安小姐,怎麼了?”有女傭看見她,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她笑問道,“我想進花房裡看看,可以嗎?”
“對不起,安小姐,沒少爺的吩咐,我們不能擅自打開花房的鎖。”
“我不進去,就在外面看一眼,好嗎?”
“可是,沒少爺的允許,我們真的不敢。”女傭低下頭,唯唯諾諾地說道。
“沒事,讓她進去。”一道爽朗的女聲傳來。
一見到女人,傭人立馬恭敬地問好,“二小姐。”
“易小姐?”見到易安唯出現在這裡,安知瑾也有些意外。
易安唯笑着走過來,她似乎是剛下飛機,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搭配一條牛仔褲,一頭黑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妖嬈又美麗。
“把鎖打開。”易安唯命令道。
“是,二小姐。”
女傭拿出鑰匙,轉身開鎖。
“這裡面的東西,可都是我們家的寶貝哦。”易安唯偏頭,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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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見易安唯這麼笑,安知瑾有一瞬間的晃神。
她沒想到,一個人笑起來竟會這麼美。
“二小姐,門打開了。”
“走,進去看看吧。”易安唯牽起她的手,走了進去。
花房很大,白色的圓形桌放在正中間,有七張椅子圍在圓形桌周圍。
花房裡的四周還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
有百合,有玫瑰,有滿天星……
花的香氣充斥着整個花房。
然而,吸引安知瑾目光的卻是掛在牆上的照片。
易安唯拉着安知瑾走到一張照片前,“這是易千徹七歲那年照的。”
安知瑾怔怔地看着照片中的小男孩,穿着一身很帥氣的小紳士禮服,沒有任何面無表情,明明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卻給人一種小大人的感覺。
“易千徹那傢伙從小就是面癱,拍出來的照片就沒幾張是笑着的。”易安唯在一邊吐槽道。
她笑了笑,並不說話。
是啊,要不是那天,偶然看見他眼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都要懷疑他到底會不會笑了。
“這是我們一家人的全家福。”易安唯繼續給她介紹道。
“我爹地媽咪,還有我哥和我嫂子,你都見過了,不過,他……”易安唯指着照片中的一個小男孩,“你肯定沒見過,是不是?”
“嗯,他是?”
“我侄子,我哥和我嫂子的兒子。”
“易子陽?”
她記得蘇諾跟她提到過易羽恆和葉淺的兒子好像就是叫易子陽。
“你怎麼知道他名字叫易子陽?”
“聽易夫人提起過。”
“看來,我們家的人,你都差不多見過了。”
“……”
呃……
好像是誒。
“來,再帶你看一張照片。”易安唯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一張較大的照片前。
“這是易千徹十歲那年,我爹地把他丟進游泳池裡,他自己在水裡待了十多分鐘的照片。”
易安唯說的照片是一張帥氣的小男孩衝破水面,從水裡露出一個頭來的照片,水珠順着他精緻的五官滑下來,頭髮溼漉漉的,可這一點也不影響男孩的帥氣。
安知瑾看着照片中的男孩,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她完全可以想象易少爺從水裡出來後,站在游泳池邊怒瞪着自家爹地的樣子。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小時候的易少爺。
帥氣非凡的俊顏從小時候就已經脫穎而出了。
易家的人都是顏控,就沒一個長得難看的。
易無寒英俊冷漠,蘇諾冷豔漂亮,易羽恆溫潤風度,葉淺美麗大方,易安唯妖嬈風情,易千徹冷冽霸氣。
這一家人,都各有各的個性。
還有西瑞爾那個妖孽美男,他們易家的人,從顏值上就羣壓衆芳了。
易安唯說,“易千徹從小就不喜歡照相,個人照也並不多,只有拍全家福的時候,他纔會心甘情願地露個面。”
不用易安唯說,她也看出來了。
一眼掃過去,易千徹的照片絕對是最少的,就只有三四張,其他的都是和家人一起照的。
而且,每一張照片幾乎沒一張是看見他笑的。
看完了照片,易安唯和安知瑾便從花房裡出來了。
“以後,花房的門都不用上鎖了。”
“是,二小姐。”
安知瑾和易安唯坐在白色的圓木桌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