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聞聲望去,原來是凌易天在小區門口徘徊着,看着田蜜走進,趕忙迎了上去。
“易天,你在等我?”
田蜜強打顏色迎了上去,雖然現在的田蜜實在是不想見任何人,她的心裡亂極了,根本還沒有理清思緒,也騰不出多餘的空間去想起他。
“嗯,週末來找你,見你不在家,也沒有回表姑那裡?”
怎麼凌易天來找過她,確實,她昨天還有前天卻是不可能在家,那是的她正帶着寶貝和尤晅曜在迪士尼玩耍,在維多利亞港看夜色!
“週末出門了,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凌易天看着田蜜有些憔悴的神情,即使猜不透那張有些糾結表情的背後隱藏了怎樣的情緒,可依凌易天對田蜜的瞭解,她現在一定有解不開的難題,心中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凌易天猶豫了,他該不該開口呢?此時的田蜜願意接受他說出來的事情嗎?
”事情倒是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嗯,不過就是想看看你和寶貝。”
田蜜僵硬的笑了笑,完全沒有神想凌易天的話,憑着直覺應付的說着。
“寶貝現在還在幼兒園,我要去接他們了。”
“我送你去吧。”
今日,田蜜身邊沒有別人,他凌易天自然樂意去當這個護花使者,更何況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越來越疏離,他自然不能夠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與田蜜獨處。
田蜜低頭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由於今天一直處於遊魂的狀態,讓她幾乎失去了時間概念。
“好,正好今天也晚了。”
凌易天趕緊轉身將車開來,載着田蜜就往幼兒園而去。
“媽咪,尤叔叔呢?”
田甜見來的不是尤晅曜而是凌易天,撅着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今天尤叔叔工作太忙啦,所以拜託凌叔叔來接甜甜,甜甜該怎麼說?“
田蜜抱起田甜,望着懷裡這個胖嘟嘟的小寶貝鼓起的小臉蛋,輕聲細語。
”謝謝,叔叔!”
田寶在一旁拉着田蜜的衣角,對凌易天充滿了敵意,雖然那天田寶受傷凌易天將他送到了醫院,可不知道爲什麼,田寶對這個凌易天就是沒有什麼好印象,難道是因爲他倆的第一次相見,田寶就把他歸到欺負媽咪壞男人的類別裡了麼?
可是他這小朋友一帶你都不知道,他的媽咪和眼前的這個凌叔叔,有過一段多麼令人神往而無法忘懷的感情。
是的,學生時代的純情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放下的,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段曾經刻苦銘心的愛戀會慢慢演變,演變成記憶裡的一枝花,綻放奪目卻只可遠觀。
我們都期待能夠遇到一場愛情,從始而終,牽着一個人的手就是一輩子,可世事偏愛捉弄深情的人,兜兜轉轉也許最終身邊的那個人終究不再是最初的那個人,這樣又有何不可呢?誰知道下一站會不會就是更絢爛的彩虹呢?
凌易天從後視鏡挽着田蜜,兩個寶貝坐在車座上安靜的玩着身邊的玩具,田蜜扭過頭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大蜜蜜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安靜,眼神中流露的神情他不曾瞭解。
也是呀,當年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怎麼捨得讓她如此落寞,如此神傷,都是將她捧在手心的。
“表姑說想兩個寶貝了,但是之前沒有照顧好田寶,她說有些心有不安。”
凌易天的聲音將田蜜的思緒拉回。田蜜整了整身子,剛纔的一陣恍惚,大腦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前兩天的景象一邊邊的在腦中回放,可是自己卻仍舊抓不住一絲頭緒。
“嗯,那件事情也不能怪表姑,過一陣我帶着寶貝們回去。”
田蜜望了望自己的兩個寶貝,右手摸了摸田寶蓬鬆的頭髮,左手自然地擡起挽了挽碎髮。
凌易天一下子怔住了,剛纔沒有留意,現在纔看到田蜜的左手中指的鑽戒。難道是尤晅曜向田蜜求婚了嗎?剛剛燃起的希望彷彿一下子被熄滅,凌易天頭頂發麻,兩隻手忍不住的狠狠的攥着方向盤。
田蜜將凌易天半天沒有迴應,擡起頭忘了過去,發現後視鏡映出的凌易天的臉孔,注視着田蜜的左手。
田蜜忍不住的縮了縮左手,裝作若無其事。
“嗯,是該回去看看,表姑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凌易天想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卻顯然做得不到位,讓兩個人的對話走入了絕境。
“上次,超市遇見的……”
“哦,是子珊,那時候她還小,現在也長大了。“
”嗯,是大了,都快忍不住來了,她現在上高中了吧?”
凌易天有些驚訝,田蜜怎麼對他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如此的關心,竟然還記得她快上高中的事情,他這四年出國對這個妹妹並不上心,也不過問太多,只是回來以後,看着這個妹妹夠乖巧,才經常待在身旁,也是爲了安慰他年邁的老爸,畢竟他們僵持了這麼多年,有些恨也該放下了。
“對,現在上高二了,再過一年就要高考了,都是大姑娘了。”
“時間過得真快。”
田蜜邊說邊望着身邊的寶貝。
是呀,她的兩個寶貝都有已經這麼大了,時間從來不等人,有的人慢慢長大,有的人慢慢老去。
變化無時不在,可是這個世界上終有一種東西會不變吧。
田蜜低頭望着自己中指的鑽戒,不記得什麼看到的一句廣告詞,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因爲他的不可磨滅,纔會被人們來比喻堅貞的愛情,而她和尤晅曜呢?
從相識到相愛,誤會分開,衝動分開,不被家人接受分開,可最終都還是又走到了一起,也許明明之中就是有一條看不到的紅線牽着他們兩個人,讓他們一次次的分開又一次次的再在一起。
可這次呢?沒有爭吵,沒有矛盾,一切都毫無徵兆,襲擊的田蜜措手不及,田蜜忍不住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會不會明天早晨一覺醒來,尤晅曜就躺在牀邊,親吻着他的眉眼,說着讓她百聽不厭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