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擎整整三天未回帝御別墅。
更確切地說墨亦擎在景小燦的視線裡消失了三天。
第三天,景小燦下班後,去超市買了墨亦擎最喜歡吃的菜,直接回到景庭別墅。
她內心有種預感,墨亦擎一定會回景庭別墅。
她在跟自己打賭,如果,墨亦擎今晚回來就說明他心裡有她,在乎她,反之他的心裡就是從來就沒有過她,更別說愛了。
明知道腦中冒出的這個念頭十分的幼稚可笑,但是,景小燦還是想賭一把,回到家,手忙腳亂的一通忙活,一個小時後,四菜一湯便擺在了桌上。
想起在天堂嶼上兩人相守七天的場景,景小燦又還特意的做了一碗手擀麪。
坐在桌旁,景小燦倒了一杯紅酒,假設着墨亦擎就坐在自己的對面,單手托腮輕笑着端起果汁與酒杯輕碰了一下,雙眸緊鎖着酒杯,喃喃低語,“墨亦擎今晚我會一直等着你,等你回來,我們好好談談,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證,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要是信我,就回來,要是不信我,就不必回來了。”
說完,輕抿了一口果汁,接着又說道:“但是,不管你回不回來,這個孩子我都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把他生下來,三天了,即便是你心裡有再多的疑問,我想你也一定想清楚了,你一定做好了自己的選擇,所以,今晚,我們都給彼此一個機會好不好?”
對着一桌子的菜,景小燦卻毫無食慾,只喝了兩杯酸酸的葡萄果汁,然後,仰躺在沙發裡,雙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桌上的酒杯。
時間流逝,景小燦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憑藉着女人敏銳的精確的第六感官,景小燦隱隱覺得,今晚,墨亦擎不可能回來了,他這是在跟她冷戰,故意的躲她。
想用這種無聲的抗拒間接的告訴她,他不喜歡她肚子裡的孩子。
更或者是他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
換做出差之前,一天看不到她,他就迫不及待的飛去A市找她,而現在三天看不到她,他也無所謂了。
景小燦枕着手臂,側臥在
沙發上,不知不覺中沉沉地睡去。
另一邊。
墨亦擎這三天一直就住在郊區事故現場的別墅裡,萬幸,被埋的工人只是骨折和皮外傷,沒有傷及性命,全都被妥善的安排在醫院救治。
爲了不影響別墅按期交付使用,墨亦擎親自盯在事故現場,指揮大型機械日夜加班處理受損嚴重的幾棟別墅,另外,又重新的設計別墅區的外圍加固設施。
三天下來,一共休息的時間不到三個小時,雙眸熬的佈滿血絲。
萬幸,一切救援處理工作都進展的十分順利。
夜幕降臨。
墨亦擎坐在車內,依靠在座椅裡,從夢中驚醒,擡腕看了一眼時間,他倏地坐直身軀。
居然三天了。
三天沒看到她了。
“景小燦打過電話嗎?”墨亦擎揉着腫脹的額頭,一臉疲憊,看了副駕座上顧子安問道。
聞言,顧子安轉過身,臉上閃過一絲擔憂,“……沒有。”
沒有?
墨亦擎幽深的眸子一冷,眼底剛涌起的一絲期盼的亮光隨即黯淡下去。
明明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俊臉上卻難掩失望。
雙手上下揉搓了一下臉頰,依靠在靠背上,薄脣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當時,賭氣從家中離開,本以爲三天未見,她至少該給他打個電話,就是擔心白天忙害怕自己的手機一直佔線,他才特意的叮囑顧子安隨時保持二十四小時手機暢通。
結果,她還是讓他失望了。
他想不通,她就該好好的跟他解釋,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啊,最多三次他就一定會被她給說服的,兩人相處的時間久了,她應該知道的,他超強的自制力一向在她的面前沒有任何的作用的。
他現在就是想不通,而她這樣的不管不問的態度又算什麼?
“查一下她現在在哪兒?”片刻,墨亦擎堅毅的心還是拗不過對她的執念,那種迫不及待的想見她的情愫好似藤蔓纏繞着他,讓他分分鐘想要抓狂。
顧子安不敢怠慢趕緊撥出電話,五分鐘後就得到了景小燦這三天詳細的情況,“總裁
,景小燦前兩天在城堡住,今天,下班後,特意去超市買菜,回景庭別墅了,好像要招待客人……”
“走,馬上回去!”
不等顧子安的話音落下,墨亦擎冷聲吩咐道。
下一秒,滿是疲憊的俊臉一沉,隨即佈滿一層寒霜。
這個狠心的女人!
她倒是很想得開啊!
他都快被自己亂七八糟的負面的情緒給折騰瘋了,可她倒好,居然還有心情請人吃飯。
他都快累死了,她卻矯情的連個電話都不吝嗇的不給他。
還很悠閒的請別人去家裡吃飯。
好!你等着。
這次,他倒要看看是誰讓他的小女人如此在意,居然請到家中吃飯,還是她親自下廚。
他記得她只在天堂嶼上時,給他做過手擀麪吃。
想到這裡,吃飛醋的男人愈發的惱火,如坐鍼氈,恨不能一步邁進別墅,把那個被請的人扔出別墅,最好摔個粉身碎骨才解恨。
心口的盛怒烈焰般的蹭蹭上竄,全身的細胞都被感染似的不安分地叫囂起來,墨亦擎微眯着的黑眸泛着冷冽而狂邪的冷光。
“快點!”墨亦擎擡腿朝着駕座狠狠地踹了一腳。
原本就氣氛壓抑的空間裡,突然一聲巨響,正全神貫注的開車的保鏢嚇了一跳,神色緊張的看了一眼中央後視鏡,沒敢說話,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保鏢緊握方向盤的掌心全是冷汗,偏頭,神情哀怨地看了一眼副駕上的顧子安,總裁這是被“餓”三天,典型的慾求不滿的表現啊!
顧子安緊繃着臉,瞪了他一眼,眼神盡是再慢下一腳就直接踹你身上的警告。
保鏢瞪大了雙眸,緊盯着路況,一路飆車飛向景庭別墅。
車子還未停穩,後座上心急如焚的男人一腳踹開車門,衝下車。
擡眸,看到別墅裡亮如白晝的燈光,墨亦擎寒眸一沉,擡腕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一點。
呵!這是要徹夜狂歡的節奏啊!
下一秒,渾身散發着戾氣的男人,一腳踹開房門,怒氣衝衝的殺進別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