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
灰狼跑到了洞口,躲避在支撐的木樁下。
靳澤明一手拎着槍,一手握着鋒利的匕首,汗水順着他好看堅毅的下巴,落在了地上。
灰狼背靠着粗壯的木樁,極力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他看向了身後的手下。
手下的身上已經掛了彩,傷口不深,可都在流血。
很顯然,他的體力已經瀕臨了極限。
灰狼用眼神示意手下先出去,男子面色發白,身體急劇的在顫抖。
灰狼生氣地踢了男子一腳,憤怒地朝他開了一槍。
男子倒了下去。
“好了,出來吧!”靳澤明冷冷地盯着洞口。
一會,灰狼出來了。
他率先扔掉了手裡的槍,拿出了鋒利的匕首,“也好,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來吧!做個了斷。”
洞口前,篝火已經熄滅了。
只有頭頂上的寒月,灑下了清冷的銀色光芒。
靳澤明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冷厲,他緊緊盯着灰狼,也扔了槍。
這樣近距離的搏殺,槍支能起到的作用很小。
“Len,還記得嗎?在琥珀的時候,我們就必須這樣讓自己活到最後。那是每一個琥珀的宿命,看來,你是不想活了,”灰狼盯着靳澤明,忽然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我們好像還沒有機會一起較量過。”
靳澤明手裡的匕首,在月色照射下閃爍着冰寒的刀光。
“我知道你跟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不一樣,你是出生富足,生活優渥。本來一切血腥都不應該跟你沾邊,可偏偏琥珀讓你嚐盡了人生最悲慘的時刻,嚐到了生死一瞬間的恐懼。所以,毀滅琥珀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吧!”
“我是爲了那些孩子!”靳澤明淡淡說道。
“我怎麼覺得其實你什麼都沒有記起來,你是靠着別人給你的記憶活着的。Len,你真的想起了S8在哪裡嗎?”
靳澤明深邃的眼眸裡展露出陰冷而又懾人的眸光,淡淡的、清冷的嘴角揚起,“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灰狼臉色微微一變,靳澤明的意思他懂,說的是他已經沒有活着的機會了。
“你我從未交手,怎麼那麼自負?”灰狼很不滿。
灰色的眼眸深不見底,詭譎間飄蕩着一種近似死亡的氣息。
“就憑你這麼多的廢話……”靳澤明黑色的眼眸中迅速涌起了凜冽的殺機。
他扔了手中的匕首,帶着蔑視一切的氣勢朝着灰狼衝過去。
他的動作很快,伸手也很敏捷。
先發制人地展開了攻勢,飛腳連環疾踢。
灰狼冷不防被踢中一腳,身體踉蹌着朝後面退了好幾步。
緊跟着,靳澤明不等他站穩,身形如影一閃,右手一記狠戾的勾拳重重擊上了灰狼的下巴。
灰狼趕緊回擊,但是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被靳澤明靈活地化解開。
幾個回合後,他大汗淋漓,卻沒有傷到靳澤明半分。
甚至是手裡的匕首,也被靳澤明給生生奪去了。
灰狼感覺難以置信,雖然他知道靳澤明的厲害,但是一向自持身手不錯,沒想到會輸的這麼徹底。
繼續下去,他是走不出這座礦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