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宮愛落座後,她特意往沈君斯那邊看了一眼,男人此刻也在看着這裡,面容平靜。
雖然沈君斯已經結了婚,還是個有孩子的男人。
然而,他的魅力依舊在,還是那麼吸引人,南宮愛心中動動,只要她在這場比賽上大綻光彩,沈君斯一定會看到她的。
思及此,她嘴角一笑,手指就動了。
貝螢夏這旁回到後臺的簾子旁,她朝蘇恬靜笑着,問。
“恬靜,我彈得怎麼樣?”
聞言,蘇恬靜眼神有些複雜,但,臉上並沒表露出來,而是向平常一般嘻嘻哈哈,立馬笑起來,抱貝螢夏。
“當然彈得很好了,貝貝,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最捧的。”
評選的時候,不出意外,貝螢夏得了第一名,奪了冠軍,主持人喊她上臺領獎,貝螢夏高興地向蘇恬靜抱抱。
“恬靜,我奪冠了。”
蘇恬靜也替她感到高興,拍拍她的背,笑。
“嗯,快上去吧。”
抱過後,貝螢夏上臺領獎,當接過獎盃的時候,她還有些恍惚,總感覺像夢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後臺突地傳來一聲置疑。
“她憑什麼奪冠?”
貴賓座上的沈君斯,正含笑看着貝螢夏領獎的,然而,聽到這話,男人臉一沉,看向聲源處。
只見南宮愛已經從後臺走出來了,視線很冷,臉色有微微怒容。
“我不服,貝螢夏憑什麼奪冠?”
這旁,主持人都僵在那了,顯然情況太突發,連同主持人也顯得手足無措,不過,畢竟是主持人,大腦反應很靈活。
只緩了一下,主持人就開玩笑地說。
“這位同學,你不服什麼呢?冠軍是大家評選出來的,難道你不服大家嗎?”
臺下傳來一陣鬨笑,以爲這是大賽搞的一種娛樂活動,也就是所謂的炒作,不料,南宮愛走到後,她一把搶過主持人的話筒,直接指着貝螢夏大聲喊。
“貝螢夏,你這冠軍奪得不公平,別人不敢吭聲,可,我不會這樣,你的冠軍,完全是建立在不公平之上的。”
貴賓座上的沈君斯早已沉臉,冷冷地喊。
“顧北。”
聞言,顧北馬上點頭,他站起,朝那旁後臺走去。
與此同時,高臺上的貝螢夏怔了怔,有些沒搞明白,而南宮愛,已經咄咄逼人。
“你不過是仗着沈君斯的權勢,才奪了這個冠。”
說着間,南宮愛一下子轉身,面向觀衆席,大聲而激動地說出內幕。
“臺下的所有觀衆,你們看清楚了,這場比賽,是籠罩在權勢的手上,他們想要誰奪冠,誰就奪冠,根本沒公平可言,誰不知道,貝螢夏當初被沈君斯包了,然後才上位,雅樂軒的所有女學生,你們聽着,想要出人頭地,就一定要學貝螢夏這種辦法……”
南宮愛似乎還想說什麼,可,安保已經從後臺快速跑過來。
他們一下將南宮愛押住,硬拉她下臺。
“這位同學,請控制你的情緒,不要因爲落選就任性發脾氣……”
於是,南宮愛在安保的控制下,被強行帶下臺,
可,所有的觀衆,都聽到了她剛纔那番話,包括貝螢夏。
領獎儀式,雖然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但,後頭還是正常繼續。
貝螢夏不發一言,她只是靜靜看着貴賓座上的男人而已,眼神有些許複雜。
回去的時候,貝螢夏一把坐進車內,她直接將獎盃扔身旁的座位上了,賭氣一般嘟着嘴。
男人拉門坐進來,看着她這樣,眉頭皺皺。
他什麼也不說,只是撿過獎盃,便坐那個座位上,然後關上車門。
“開車。”
主駕駛座上的古冬埃便點點頭,然後,發動引擎開去。
這時,沈君斯看過來,他挑眉,問。
“怎麼了這是?領了獎你還不高興嗎?”
說着間,男人將獎盃塞她手裡,可,貝螢夏不肯接,她惱怒地看向他,逼迫。
“沈君斯,你到底有沒有暗箱操作?”
她想用實力坐上那個位置,去與他並肩,而不是通過這樣不光彩的手段來奪冠。
聞言,男人沉默不語。
好一下,他才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他自己這旁的車窗外。
“這很重要嗎?你要的,無非就是冠軍寶座,我用自己的力所能及來幫你了,我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錯誤。”
明明可以站着走,更方便,爲什麼要跪着走?
貝螢夏聽後,心頭一涼,知道自己這個冠軍奪得不光彩,她失落地收回視線,什麼也不想再說。
傍晚的時候,發生了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南宮雪居然召開記者會,公開道歉,說自己是因爲落選,才情緒激動地污衊貝螢夏的。
沙發上,貝螢夏聽着蘇恬靜的話,人怔怔的,她知道,一定又是沈君斯使用什麼手段逼迫南宮雪,她才這樣說的。
權勢,果然是件可怕的東西。
好在她是被沈君斯寵着,要是相反,她是得罪的沈君斯,那,貝螢夏覺得自己都別想在沙殼市活下去了。
默默嘆了一口氣後,貝螢夏鬱悶地訴苦。
“恬靜,你說,我這個冠軍奪得有沒有意義?”
電話裡頭,蘇恬靜一瞪眼,氣。
“怎麼就沒有意義了?南宮雪是妒忌,貝貝,她在妒忌你,你少在那胡思亂想……”
未容蘇恬靜說完,貝螢夏就已經打斷。
“恬靜。”
聞言,蘇恬靜一怔,然後,就此沉默了,大賽結束後,蘇恬靜見嚴言的第一眼,她就問了事情內幕。
冠軍的評選,果然是在沈君斯的操控下。
蘇恬靜頭低低的,此時居然也不知該說什麼,因爲,她同樣覺得,這樣奪來的冠軍,很不光彩。
這頭,貝螢夏見她沉默,苦楚地笑笑。
“算了,我自己靜一靜吧,掛了。”
說着間,還真的掛了,一擡頭,貝螢夏就發現,沈君斯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在樓梯上,靜靜看着這裡。
他一手插袋,另一手,扶着樓梯的扶手。
很明顯,沈君斯已經這樣站了很久,關於她剛纔跟蘇恬靜的通話,也應該全部聽到。
見此,貝螢夏靜靜看着他,沒有吭聲
。
男人沉默一下,然後,邁步走下來,期間,他不曾吭過一聲,直到走到了,沈君斯順勢坐下,伸手去拿桌面上的獎盃,纔開口。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對你的好?”
聽到這話,貝螢夏挑挑眉,然而,她還是沒有吭聲。
這旁,沈君斯拿着獎盃在那把玩地看着。
“我這樣做,只是想讓你開心,難道這樣也是一種錯誤?”
他直接看過來,視線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錯在哪了?”
聽到這樣的問話,貝螢夏一時竟然答不出來,是,的確,他討好她,的確沒錯,可,貝螢夏皺眉。
總感覺這樣做,好像有點說不上的不妥。
兩人對視着,最後,貝螢夏默默低頭,還是責怪不了他什麼,只能妥協。
“沈君斯,以後不要這樣做了。”
唯一能說的,便是讓他以後不要這樣做,然而,沈君斯一冷哼,他直接收回視線,根本不當回事。
“我爲什麼不能這樣做?我不但現在這樣做,以後,更要這樣做。”
聞言,貝螢夏氣得直接瞪眼。
而男人,在這時已經直接扔下獎盃在沙發上,一下向她撲過來,貝螢夏瞬間就被他撲在身下。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時動彈不了,上方,沈君斯淺笑。
“貝貝,我們再要個孩子吧,爲我生個男孩,子蘭說,她想要個弟弟。”
這下子,貝螢夏鬱悶了。
就在她晃神間,沈君斯已經吻下,滾燙的脣,落她脖頸上,貝螢夏酸得躲閃,咯咯地笑,清脆無比。
“沈君斯,別這樣,壞死了。”
然而,他這時特別壞,非但沒有停下,還笑着問她。
“貝貝,我們多久沒那個了?”
自從他住院,一直到痊癒,這期間,他從未曾碰過她,不提起,沈君斯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一提起,他卻特別想。
下方,貝螢夏見他還在亂來,惱羞得直接瞪眼。
“這兒是大廳,杜媽就在廚房裡,待會她要出來,看到我們這樣,多丟臉?”
不曾想,話音纔剛落,廚房裡立馬傳來杜媽嚴肅的聲音。
“貝小姐,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出去的。”
這下,貝螢夏無語了,而沈君斯已經被她逗得笑死,他伸手敲敲她的榆木腦袋,說着。
“瞧你,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話雖這樣說,可,沈君斯有在坐起來,見此,貝螢夏只得也連忙坐起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哼哼着。
“你還說我,真是個不要臉的,明知道這是大廳還這樣。”
男人坐好後,他拿過獎盃,放在茶几上立好,淡淡開口。
“貝貝,這件事,就這樣吧。”
聞言,貝螢夏怔了怔,她看向獎盃,眼神有些複雜,卻是輕輕點了點頭。
“嗯。”
算是默認的一種了,如今,除卻這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還能將獎盃還回去不成?
如果她公開內幕,沈君斯這邊的面子,會下不來。
所以,只能默認地去沉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