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螢夏就當沒看見盛凱諾一般,她繞開他走去,準備走人,見此,盛凱諾一急,他連忙走過來,一下又攔貝螢夏面前,笑。
“貝貝,你現在是要回去對吧?”
她被逼地站停,態度不算很冷,卻的的確確有點冷。
“對,幹嗎?”
男人一笑,高興地一拍掌。
“我正好順路呀,送你吧。”
見此,貝螢夏心中冷笑,她就想不明白了,盛凱諾怎麼還惦記着她呢?這都過去多久了?
她搖搖頭,推開他繼續走人,實在沒心情理他。
“得了吧,盛凱諾,你那點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沒用。”
盛凱諾急了,追着她身後跑。
“哎,貝貝,你說你咋能這麼狠心呢?就一個機會都不給我……”
他吱吱喳喳地一路說個不停,兩人出到門口時,忽然,貝螢夏腳步一停,盛凱諾察覺到了,疑惑地看向她。
“怎麼了?”
可,貝螢夏沒吭聲,甚至沒看他一眼,那視線就看着前方,見此,男人順着看去,下一秒,他同樣怔了怔。
沈君斯人站小車旁,正靜看着她,兩手還是以往般習慣插着袋。
這旁,貝螢夏心內暗歎一口氣。
她和剛纔一樣,就當沒看見,低了頭,直接邁步走去,那頭,沈君斯皺皺眉,直接迎過來了。
一走到,沈君斯拉住她的手。
“你就準備繼續這樣跟我鬧下去?”
貝螢夏被逼站停,她冷眸掃向他,卻沒吭聲,與此同時,盛凱諾皺了皺眉,開口提醒。
“沈君斯,葉開的案子,被你擺平了吧?”
聞言,沈君斯臉一沉,他掃向盛凱諾,視線很冷,眼中有危險的警告,因爲,盛凱諾在這個時候說這件事,肯定是故意的。
葉開的案子,在經過了這段時間後,的確被他擺平了。
現在,葉開正安心待在家裡好好靜養呢。
這旁的貝螢夏有些心涼,她一把甩開沈君斯的手,冷漠地邁步走去。
“我很忙。”
既然他要護葉開,那她就讓他護到底,乾脆他跟葉開過算了。
男人見她還要走,一急,用力將她扯回來。
“子蘭很想媽媽,最近這兩天,她一直哭,說媽媽不要她了。”
聽到這話,貝螢夏的腳步明顯一停,盛凱諾皺眉了,然而,他這會,卻沒吭聲,隻眼神複雜地看着貝螢夏。
沈君斯見她終於有所反應,心中難免有絲喜色。
“不爲我,就回去看看子蘭吧,走,我們回去。”
說着間,沈君斯拉着她走去,貝螢夏沒再反抗,低着頭被他拉着走,這旁,盛凱諾見她不掙扎了,他自嘲地笑一聲,低語。
“這叫個什麼事?”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一絲機會都沒有,盛凱諾就知道,有了孩子,那兩人是斷不掉關係的,因爲,那已經是一個鈕釦。
回到御王城後,夜色已經有點深了。
一看到孩子,她當場落淚,沈君斯站門口,倚靠那兒,淺笑地看貝螢夏走過去抱起推車裡的孩子。
果然,她對孩子,還是有感情的。
接下來,貝螢夏跟子蘭呆了好久,直到把子蘭哄睡着。
站起轉身走來的時候,貝螢夏刻意地壓低聲音。
“出去說。”
男人點點頭,順着她的意轉身走去了,兩人來到一樓的大廳,在沙發那裡坐下。
貝螢夏頭低低的,沈君斯也不說話。
沉默了好久,終究還是貝螢夏先開口,她目視前方的茶几桌面。
“那份離婚書,你簽了嗎?”
聞言,沈君斯眼眸動動,他本能地回答沒有,可,在脫口之前,男人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又止住了。
他想想,改換另一番話。
“你希望我籤嗎?”
聽到這話,貝螢夏心中一動,她沉默着不作答,見此,沈君斯移過來,他在她面前蹲下,手抓着她垂放膝蓋上的手。
“貝貝,你要冷靜,我也讓你冷靜了那麼久,現在你還想怎樣?難道真要這樣繼續過下去?”
對面,貝螢夏皺眉。
他居然以爲她搬出去,是單純地想要冷靜,見此,她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貝螢夏移開視線,別向了一旁。
“我沒跟你開玩笑,在你準備撈葉開出來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冷了。”
葉開,葉開,又是葉開。
男人再好的脾氣,此刻也要被她逼到暴躁,沈君斯明顯是有些生氣了。
“貝貝,葉開已經知道錯了,她在牢裡受了什麼苦,你知道嗎?她以前當慣了千金大小姐,現在根本受不了監獄的那種苦,你知不知道,她已經到了要自殺的地步。”
沙發上,貝螢夏一下轉頭看過去。
因爲,她比他更怒。
“她這樣就叫苦了?那她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別人同樣很想活着,你知道初雪當時那種絕望心情嗎?”
一想起初雪,她就落淚,心情就壓抑難受。
“你知道,當一個人被別人逼到要跳樓自殺的那種心情嗎?沈君斯。”
她眼淚一顆一顆掉落着。
“是,我知道,你看不起初雪,在你眼中,她不過就是一表子,可,當時的我,與她有何差別?那時你應該也認爲我只不過是一個表子吧?有錢就能上,是不是這樣?”
男人皺了眉,搖着頭。
“沒有,貝貝……”
他想解釋什麼,可,貝螢夏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冷漠地一推開,站起了。
“沈君斯,我覺得,我們在一起真的不合適,你跟葉開合得來,那你就跟她在一起吧,我又不是不肯退出,現在都讓出位置了,你還要怎樣?”
這旁,沈君斯蹲在那,沒吭聲。
貝螢夏已經不想再理他了,轉身就要走。
與此同時,沈君斯慢慢站起,他語氣冷漠,命令着。
“來人,送貝小姐回房。”
門外立面走進兩名大漢,他們擋在貝螢夏的面前,伸手請示。
“貝小姐,請吧。”
見此,貝螢夏有些沉臉,她憤怒地回頭看沈君斯一眼,知道自己今晚是離不開了。
早該知道,這男人沒安什麼好心。
剛纔就不該跟他回來,現在倒好,來了就走不了。
貝螢夏
冷哼一聲,邁步朝二樓走去,準備回子蘭的嬰兒房,跟子蘭呆在一起。
這旁,沈君斯站那兒沒吭聲,滿臉冷漠。
現在只能用這個辦法留住她了,雖然卑鄙了點,但,總好過她再離開御王城。
夜深人靜時。
貝螢夏已經趴在子蘭的身旁睡着了,沈君斯推開門,就是看到這麼一幕。
重新可以看到她的睡顏,男人淺淺笑了笑。
“貝貝,我很想你。”
真的很想她,沈君斯這樣想着,他也就邁步走來,然後,將貝螢夏抱起,動作放得很輕,生怕弄醒她。
然而,貝螢夏被抱起的時候,還是有嚶嚀一聲,差點醒來。
男人立馬停住,不敢動作。
等到她沉穩地又熟睡過後,沈君斯這才笑笑,然後邁步走去,抱她回了兩人的房間。
走到牀邊,沈君斯放下她,他沒站起,而是順勢壓上去,親吻她的脣瓣。
下方,貝螢夏有些呼吸不過來,無意識地伸手推拍了一下。
“恩恩。”
發着那種無法形容出來的嚶嚀聲。
沈君斯不管她,親吻的同時,手順勢扯開她的衣服,脣瓣也移向她的脖頸,氣息越加粗重。
第二天。
溫度很冷,外頭飄着雪花,被窩內暖暖的,貝螢夏嚶嚀一聲,翻了個身。
被子移動了,便有冷風鑽進來。
她凍得抖了抖,下意識地往有暖意的地方鑽去,這旁,沈君斯還沒醒,他動了動身子,手習慣地伸來摟抱貝螢夏。
只見貝螢夏已經鑽進了他的懷裡,就像一隻小貓,嬌小又玲瓏。
大概十秒鐘後,貝螢夏大腦猛然清醒,她一下睜開眼。
當落眸的,的確就是沈君斯那張俊臉,貝螢夏有那麼一刻的呆住,如果她沒記錯,昨晚她應該是在子蘭的房間內睡的吧。
怎麼這會兒,又到他被窩裡了?
見此,貝螢夏忽然想到什麼一般,立馬掀開被子,往裡看了看,果然,身子光溜溜的。
她一時憑感情,是無法知道他到底碰沒碰自己。
不過,貝螢夏覺得,沈君斯絕對不會那麼好人,既然他能脫了自己衣服,那就肯定是碰了她。
否則的話,他怎麼不讓自己穿着衣服睡呢?
貝螢夏勃然大怒,真是毫不客氣地,一腳就將他踹下牀,狂罵。
“沈君斯,你不要臉。”
男人摔了一跤,疼得直接醒,他吆喝着喊痛,手扶腰,似乎是摔壞腰了。
“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把你餵飽了,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爬起來後,男人嫌冷,又鑽進被窩,他瞪她。
“昨晚還那麼享受,一個勁喊我用力,現在立馬翻臉不認人了?貝螢夏,你有夠狠心的呀。”
聞言,貝螢夏呆了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有這樣說過,可,她無印象,實在想不起來。
情急之下,貝螢夏又伸腳去踹他。
“噁心死了,沈君斯,你這叫侵犯,完全是建立在我不願意的基礎上,我可以告你。”
可,男人只是笑笑,他跟她是夫妻,問題是,她怎麼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