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斯靜靜地躺在牀上,一臉虛弱,身上被纏了好幾處,很明顯,他中的槍傷,應該是好幾處的。
那旁的歐竹見貝螢夏來了,臉色倒有些冷。
“倒能耐了呀,差點就害死他了,若不是緊急送到恩師那邊救治,他這條小命,還真死你手上了。”
聞言,貝螢夏默默低了頭,卻是什麼也說不出。
牀上的男人,雖然閉着眼,卻是清醒着的,這時,只見他開口,語氣完全是冷漠的。
“你就那麼希望我死?”
貝螢夏擡眸看了看他,然後,心中暗自猶豫一番,態度倒堅決起來,語氣帶着十足的恨意。
“你該死!”
話音纔剛落,顧北的槍,就抵得更近了,帶着怒意那般。
“表子,有種你再說一句,看老子敢不敢一槍崩了你!”
沈君斯差點丟掉命,或許,在場所有人都應該恨貝螢夏的吧,所以,她倒不怪對方。
場面一時靜默,所有人都沒再出聲,唯一能聽到的,就是沈君斯粗粗的喘氣聲。
他似乎真的很虛弱,連氣息都要靠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保持氧氣的順通。
忽然,就在這時,沈君斯閉着的雙眼,終於睜開了。
他說着話的同時,視線也移向貝螢夏。
“貝貝,我決定了,我要跟你結婚。”
突然聽到這句話,不但連貝螢夏怔住,就連其他在場的人,皆齊齊怔住,不出意外,第一個氣憤的,還是顧北,就他最不待見貝螢夏。
“沈少,這表子差點害死你。”
連司楠朗都不滿意地說了一句。
“君斯,如果不是因爲她那通電話,你會受傷這麼嚴重?就是因爲你分了心,所以才反應不靈活,躲不開那些子彈。”
這旁,歐竹雙手抱胸地走過來一步。
“就是,你還想受傷幾次?被這女人害得還不夠?”
沈君斯誰都沒有看,也彷彿聽不進那些人的話,他的視線,就看着貝螢夏,靜靜地,只問她。
“現在,你還恨麼?”
初雪的事,他一直內疚,現在,他差點沒命,身上穿了那麼多窟窿,此時,他就想着,用全身的窟窿,能否撫平她心頭的恨意。
站這旁的貝螢夏聽後,人倒怔了怔。
然後,她覺得有些好笑,還真的笑了笑,卻是搖頭,透着悲涼。
“沒用的,沈君斯,就算你死了,也換不回初雪的命。”
聽到這話,沈君斯絕望地閉上雙眼,顧北最看不得自家主子受這窩囊氣,所以,氣着直接暴罵。
“靠!沈少,若是你真看上這表子,就養好傷狠狠地搞她,用得着給她留面子麼?女人就是越寵越嬌氣,你狠狠搞她,她就不敢囂張了。”
這旁,貝螢夏的臉,明顯有些冷沉。
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縫上顧北這張大嘴巴,說話粗俗,一點文明都不講。
卻不曾想,那牀上的沈君斯卻是呵呵低笑出來。
他可能笑着笑着又扯疼了傷口,還皺了皺眉,然後,又再繼續笑,卻是非常贊同顧北這主意一般。
“對,女人就該按牀上狠狠地搞,越寵她越不行,那脾氣越嬌,能翻了天去。”
說着,男人徑直看向歐竹。
“歐竹,現在就看你的了,你要是想你兄弟我心情快點好起來,別整天要死不活的,就趕快動用你那什麼超高醫術來,把我快點治好,這樣,你也不用再看着難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