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螢夏的護照,已經辦下來了,辦公室內,沈君斯拿着她的護照看了看,嘴角淺淺染着笑意。
他心情很好,不禁拿過桌面的手機,給貝螢夏打了個電話。
那頭,貝螢夏接的時候,人正好是在院子裡的鞦韆上,她輕輕蕩着,電話是杜媽給她拿來的。
“喂?”
聽着她的聲音,沈君斯都覺整個心瞬間明亮起來,他染着笑意地開口。
“你護照下來了。”
聞言,貝螢夏一怔,緊跟着,她又大喜,立馬笑出來。
“太好了。”
說着間,她似乎有點自言自語。
“不知道恬靜的護照下來沒有,到時,她就可以跟我們一塊去了。”
座椅上,沈君斯挑挑眉,他一個後靠,搭疊起一腿,端着咖啡喝了口,才解釋。
“不急,等你孩子生下來,我們再出國,那麼長的時候,蘇恬靜的護照還不下來麼?”
當初,沈君斯原本是想趁着她肚子未大起來之前,就帶她出去散散心的。
哪知突發情況遇到盛綽航那事,就給耽擱了。
現在,她肚子都隆起了,也不宜再飛來飛去,所以,沈君斯準備將時間給推到她生完孩子再說。
貝螢夏也知道他的打算,覺得有點可惜,低頭看自己的肚子。
“那好吧。”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沈君斯坐了一下,他站起,端着咖啡朝那旁的落地窗走去,站玻璃牆前,看着外頭的藍天白雲。
“在幹什麼呢?”
見他問,貝螢夏悶悶地扁嘴,她腦袋輕靠向鞦韆架的繩子處,應。
“在院子裡盪鞦韆。”
微風吹來,落也繽紛,讓這裡顯得如同仙境一般,即使頭頂太陽很猛,可,始終穿不透那層層繁密的樹木,只有零星的光點灑落。
聞言,沈君斯挑挑眉,瞬間就想起了院子的那些楓樹。
當初做這個決定,是真對的。
甚至,男人能恍惚地看到,等兩人的孩子大了一點後,她帶着小傢伙們在楓樹下玩耍,嬉笑,那該是多美的一幕。
一絲甜意染上心頭,沈君斯的嘴角都不自覺淺淺勾起。
“貝貝,謝謝你。”
那頭,貝螢夏一怔,覺得莫名奇妙。
“謝我什麼?”
是呀,謝她什麼呢?沈君斯覺得,他該謝她讓他遇見,他這輩子纔會有幸福,所以,謝謝她的到來吧。
男人心頭這樣想着,嘴上卻是並沒這樣說。
“謝你爲我生兒育女。”
一聽,貝螢夏臉就紅了,染上了抹緋紅,她有些彆扭,嬌嗔一般。
“說什麼糊塗話,我自願的。”
沈君斯開始呵呵地低笑,笑聲如同上了歲月的老酒,帶着醇香,磁性而又迷人。
一個男人感到幸福的時候,無非就是看到那個女人爲自己生兒育女了吧。
兩人又再聊了一下。
掛了電話後,貝螢夏想想,她沒將手機還回給杜媽,改撥蘇恬靜的號碼了,見她還打,杜媽有些擔心,叮囑了句。
“貝小姐,輻射……”
鞦韆架上,貝螢夏看向她,連忙豎起食指放嘴邊,示意杜媽噤聲,見此,杜媽才
只好妥協。
這時,電話也接通了,裡頭,傳來蘇恬靜高興的笑聲。
“貝貝,你可算給我打電話了,想死我了。”
一聽到蘇恬靜的聲音,貝螢夏就開始笑,她嘿嘿地回答。
“我也想你呀,問題是,沈君斯管我管得太嚴,現在都不準讓我碰手機,說怕輻射的什麼。”
輻射?
提起這個,蘇恬靜立馬急。
“哎,沈君斯有沒有給你買什麼防輻射的衣服呀?”
這旁,貝螢夏怔了怔,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世上有防輻射的衣服呢,她好奇萬分。
“有這種衣服嗎?”
沙發上,蘇恬靜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那件,她一臉嫌棄般,抓着拉了拉,悶。
“不知道呀,嚴言給我弄了件,說是防輻射的,不過,樣子好醜,像是大媽穿的一般。”
沒看見臉,單憑語氣,貝螢夏都能從電話裡頭感到蘇恬靜一股濃濃的皺鼻嫌棄氣息。
她哈哈一笑,回。
“是嗎?那我改天有空問問沈君斯。”
頓了頓,貝螢夏想起正事,她一副突然想起之狀,連忙開口。
“哦,對了,恬靜,我的護照下來了,你的下來沒有?”
護照?
蘇恬靜挑挑眉,然後,懵逼地搖頭。
“不知道,嚴言沒跟我說過,應該是還沒下來。”
見此,貝螢夏只能點頭,然後又勸。
“不急,沈君斯說了,準備等我生完孩子再出國,等我生完了,你也生完了,那麼長的時間,護照一定能下來。”
電話裡頭,蘇恬靜悶悶地點頭。
“嗯。”
候一旁的杜媽見着貝螢夏是跟蘇恬靜聊天,而不是跟沈君斯,早已顯得焦急了,見貝螢夏還沒完沒了,不禁又壓低聲音催了一遍。
“貝小姐,好了,時間很久了。”
鞦韆架上,貝螢夏掃她一眼,急着跟蘇恬靜說話,實在不想理杜媽。
“哎,恬靜,過兩天我去找你玩吧,好久沒見過你了。”
一聽她要過來,蘇恬靜自然是高興的,笑了,立馬點頭。
“好。”
杜媽的催促聲已經像個老媽子一般傳來。
“貝小姐,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手機輻射很大的,你現在又正處於關鍵期,這段時間,真的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說着,杜媽態度也足夠強橫。
她直接走過來,一副要奪手機的樣子,見此,貝螢夏只得急急忙忙地跟蘇恬靜道別。
“恬靜,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掛了,改天見……”
話都沒容她說完,杜媽已經拿過她的手機,一下給掛斷了,這旁,貝螢夏一下又鬱悶起來,扁嘴,像個撒嬌的小孩子一樣。
“討厭,你們都欺負我。”
見此,杜媽笑了笑,應。
“我們哪裡欺負你了?這是爲你好,手機輻射很大的,真的不能多用。”
手機不能用,小貝也不讓她碰,電視還不准她看。
貝螢夏簡直要魔怔了,她什麼都幹不了,搞得像被隔離起來一樣。
所以,沈君斯中午一回來,她就像沈君斯告狀了。
“沈君斯
,你家傭人欺負我。”
男人剛坐落沙發,一聽,他哭笑不得地轉頭看來,問。
“誰欺負你了?”
剛好,杜媽端着食物出來,聽到貝螢夏這話,她只是慈祥地笑笑,也沒插嘴,放下食物,又走進去了。
貝螢夏挨靠着他,整個人像無骨的軟體動物一般靠他身上。
“杜媽。”
聞言,沈君斯估計是真好奇了。
“哦?”
說着間,還掃了廚房一眼,剛好,杜媽又端着食物出來,他收回視線,揉揉她頭髮,臉上染着寵溺的笑意。
“說說看,杜媽怎麼欺負你了?”
那旁,杜媽呵呵地笑,無奈地搖頭,放下食物,轉身又走回廚房。
貝螢夏也沒理她,一副小學生像老師偷偷打報告的樣子。
“她不讓我打電話,說手機有輻射,也不准我看電視,還不准我跟小貝玩,我什麼都不能幹,我要死了。”
一賭氣,貝螢夏哼了聲,兩手利落地抱胸,一下子靠回沙發的椅背上。
見此,男人無奈地搖搖頭。
他捏捏她小臉,說着她的任性。
“行了,這些都是我讓杜媽這樣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說着間,他將她扯過來,擁摟入懷,貝螢夏一下倒安靜了,悶悶地抱着他,似乎,唯有他,才能讓她收住所有的脾氣。
沈君斯就像個大型抱熊,她抱得極其舒服,安靜地閉眼,也不說話。
然而,男人抱着她,聞着她淡淡的女兒香,身體卻有股異樣在流動,自從她肚子大了點後,他就沒敢再碰她。
壓抑那麼久,沈君斯覺得很難受。
男人靠下來,伏在她的耳旁低語,即使杜媽在那旁走進走出,可,也沒能聽到兩人在說些什麼。
“貝貝,我有點想要你。”
特別是說這話的時候,沈君斯都能感覺到,某處在膨脹的感覺,該死,他當真是當了和尚好久。
一聽,貝螢夏小臉立馬染上緋紅。
男人在這個時候會特別想,可,她卻異常地,一點也不想,可能真跟身體有原因。
貝螢夏羞澀地笑,惱着推了推他,嗔怪。
“討厭,也不怕被別人聽到。”
他呵呵地低笑,特別壞的樣子,然後,將她一下摟入懷裡,也沒再說什麼。
晚間,沈君斯去千嬌百魅喝了杯,司楠朗幾人也在。
歐竹一把仰頭,喝下杯中酒後,纔看過來,挑挑眉地問。
“你最近怎麼樣?暗宴的發作頻率,應該減少一點了吧?”
提起這個,沈君斯揚眉。
他點點頭,解釋。
“嗯,好很多了,現在就算不打針水,暗宴發作起來,我也能撐得過去,應該是稀釋了不少。”
這個答案,讓歐竹很欣慰,滿意地勾脣。
“那就好。”
曾經,他以爲,暗宴會追隨沈君斯一輩子,沒想到,最終還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可見,事在人爲。
沙發上,沈君斯掃向司楠朗,皺眉。
“現在,黑市上,暗宴還在流動麼?”
因爲自己就是被暗宴害了,所以,沈君斯對暗宴,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痛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