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
“已經進入越南境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回處於亞失聯狀態,收不到我的信息不要擅自行動。”
宮御臣站在空蕩蕩的機場,身後吹來的長風揚起一陣灰塵。
“可是宮少,這樣我們沒有辦法及時增援,保證你的安全!”寧顧在歐洲總部,原本放鬆的坐在皮椅上的他,聽見宮御臣的話,登時站了起來。
他說的話,也就是說,這一段時間裡他們連宮御臣所在的地點都追蹤不到!這樣,萬一要是有點問題,他們連人都找不到!
再萬一,就是他死在越南哪個角落裡,他們都找不到!
“你們追不到我的行蹤,霖名爵也追不到。這樣最危險也最安全。”
宮御臣看了一眼寧顧的手機號,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帶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如果,我遇見什麼危險,不要告訴她。”
他怕她不爲自己哭,更怕她爲自己哭。
“你的手機號,我已經記下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會聯繫你的。”
宮御臣說完,就直接把自己的手扔進了垃圾箱。電池和電話卡抽離,分開放入了不同的垃圾箱,提着一個不大的行李箱離開了。
寧顧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邊就傳來無盡的忙音,再打過去就進入了關機狀態。
寧顧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站在總部的落地窗前,目光不知道看向什麼方向。
不用說,他都知道,宮御臣的口裡的那個她是誰。
一年前,他還一臉揶揄的看着自己,說自己英雄難過美人關。現如今,明知道越南那邊,可能是針對自己行動的!
畢竟越南纔是霖名爵的大本營,在人家的地方上,除掉宮御臣還不是絕佳的機會!
可是饒是如此,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親自過去了!
其實宮御臣完全可以不用親自去的,直視這中間恐怕少不了那個女人的作用吧!
霖名爵那邊少不了梓冉的作用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梓冉會對自己動手呢?
寧顧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掛珠,瀲灩的桃花目含滿了悲傷和沉寂。
國內。霖名爵別墅,露天觀景臺上。
“少主,宮御臣已經前往越南了!”
梓冉低着頭,他最擔心的就是寧顧會同行,可是根據他們的跟蹤探測,寧顧的位置還在歐洲總部,也就是說這次去越南的只有宮御臣一個人。
她還不想對寧顧下手!畢竟除了霖名爵,對自己最好的就是寧顧了!這個世界上,她爲了霖名爵而活,卻時常因爲寧顧而覺得溫暖。
“看來在宮御臣心裡,即使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他要找的人,也還是照樣可以豁出去性命啊!
十幾年就是就是這樣,接過搭上了那多人的性命,如今又是這樣,不知道我們的宮少這一次,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呢!”
“我們按原計劃行動嗎?”
梓冉低着頭,每次霖名爵提起十幾年的事情,她總是抵着頭什麼都不說。
小的時候她問過一次,結果那一
次她教訓的最狠,所以從那以後,她就很自覺的不再問那些過去的事情了。
“按原計劃行動,失敗了就不用在留着命回來了。只行動一次,不管失敗還是得手,行動的人都除掉。”
“是。”
梓冉點頭,停了一會兒見霖名爵沒有其他的命令,才退了出去。
梓冉走後,霖名爵揚起手,對着窗外透過來的淡淡的光,緊緊的攥了攥拳頭。
看似光明的不一定都能攥進手裡,同樣的也不一定能帶來希望。
宮御臣處理掉自己身上的點子產品之後,就在之前安排的好的酒店重新選擇了一間房入住。並沒有按照寧顧之前安排的好的酒店號入住。
越南時間晚上九點,宮御臣從外面回來。
安九負責的那批物資已經運出越南境了,根據他從押送臨時工那裡問來的消息,物資已經被中國接手了護送了,也就是說,滄浪他們負責押送了這些貨物。
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安九直接負責貨物直接從越南運往歐洲總部的!
現在臨時改變路線,交給滄浪他們,應該也就是說安九已經沒有能力押送了,不得不放在盛雅設越南押送點進行押送!
看來安九這次的麻煩應該不小!
可是他已經把貨物放在了中轉站,那也就是說,貨物送出去之後,他就會想辦法回到中國!
那自己只要守住來往過境的航班就好了!
宮御臣一邊找房卡準備開門,一邊在腦子裡理順自己今天出去得到的消息,只要有了方向一切就容易多了!
就在宮御臣進門的那一瞬間,同一樓道的一間房突然傳來槍響的聲音,宮御臣迅速打開門,進門之後靠在門後,通過貓眼看見一個穿着黑色風衣高領帶着帽子的男人從樓道離開了。
不一會兒就有警察浩浩蕩蕩的上來,幾個醫生模樣的人急匆匆的擡着簡易擔架進來。
宮御臣從自己房間裡拿了一個熱水壺,重新戴好帽子翻起衣領,假裝接熱水從事發場地經過。
房間號就是自己預定的那間房,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間房的人是今天下午才搬進來的。看來這個房間號早就被盯上了!
如果自己真的住進去了,可能現在倒得就是自己了!
那人是一槍正中眉心。看來這次對付自己應該是個遠程射擊的好手!
宮御臣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壓低了帽檐,快速離開了。
回到自己房間後,宮御臣四處轉了轉了,窗戶正對面有一個高層,如果狙擊的話,除非自己正在客廳裡活動。
宮御臣看了一眼窗戶上的窗簾,皺着眉頭拉上了窗簾。整個客廳空蕩蕩的,這種感覺好像回到了自己還沒有遇見那個女人的時候。
每天都拉着窗簾,即使知道十里殿窗外沒有合適狙擊的點,也還是習慣在黑暗中。
自從有她以後,他才慢慢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上,不再是每天的噩夢中生存。
越南的第一天就這樣過了,險些死在別人槍下。要儘快找到安九了,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霖名爵
發現的,畢竟越南是他的地盤!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宮御臣就往飛機場去了,他們之間常常會有這種不能用點子產品聯繫的時候,所以他們之間都有特定的聯繫符號。
宮御臣就是藉助天還未全亮的時候,留下聯絡符號。
越是古老的辦法,越是安全,越是現代的武器,越是厲害。這是他們訓練的時候,組長說的第一句話!
昨做完一切的時候,宮御臣就回到了臥室繼續睡覺。
只要安九看見那個消息,自然會想辦法聯繫自己的,接下來他最好減少行動,畢竟霖名爵很有可能是衝着他來的。
江俏耳一個人又在臥室地上坐了一整天。
期間白恬來看過一次,不痛不癢的說了一些話,見沒什麼作用,也會好搖着頭離開了。
直到晚上,顏徽出現,江俏耳才第一次走出臥室。
“你不應該這個樣子。”
顏徽心疼的看了一眼江俏耳,蒼白的面容,失去水潤的嘴脣,看不出任何美感。
“新聞頭條你都看見了吧?”
江俏耳裹着一件外套,站在空蕩蕩的落地窗前,遠處的繁星燈火在她眼裡看不見任何溫暖。
“看見了,你不會是因爲這個新聞而如此這般吧?”
顏徽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顯得十分嬌小的江俏耳,真的不知道進入宮家對她來說是好還是壞。可是她身上的一些變化,自己真的很不喜歡。
“那些都是別人說的,讓我傷心的是,宮御臣他的相信和沉默。”
從新聞發出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了,可是宮御臣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如果在以前,他一定會打電話回來質問自己的,現在他沒有任何消息,這已經足以說明他已經不在乎了。
“你並沒有知道他自己怎麼想的,怎麼就能這樣斷定他已經相信了呢!”
顏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心裡又說不出的悲傷。
“他在乎的話,早就打電話回來質問我了。到現在,沒有他的任何消息。我很瞭解他!”
江俏耳眼睛裡含着眼淚,下巴輕輕顫動着,鼻翼一張一合,強忍着心裡的悲傷。
“你打電話給他,問他怎麼辦?順便看看他的態度。你這樣在這裡猜,你怎麼會知道他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麼緊要的事呢!”
顏徽搶過江俏耳手上捏着的手機,找出來宮御臣的號碼,撥過去。
只要兩個人把話說明白,不管結局這麼樣,都不能因爲無緣無故的猜測,讓彼此失去最後的機會!
這幾天江俏耳一直沒有勇氣給宮御臣打電話,現在顏徽既然撥出了,她也就不由得滿心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手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顏徽掛掉再打,過去還是同樣的效果。
江俏耳看着以不斷重複着同一句話的手機,莫名的就笑了!看來這一次是真的討厭自己了!
“師兄,我想離開宮家了。”江俏耳笑了一陣轉過頭,定定的看着顏徽。
這一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