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再不走魏晴曦就會找上門來,拜託不要再給我增添無謂的麻煩。”魏小純苦苦哀求洛庭軒,要他快速離開。
宮御回來了,想走本來就難,現在他還說了不該說的話,被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當場抓包,她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非常霸道,連女人靠近她都要抓狂,而現在另一個男人陪在病房裡,怎麼想,都不會有好下場。
洛庭軒無動於衷的站着,他清澈的眼直視着宮御,沒有理會魏小純的催促。
“我以爲我是人渣,傷害了她,可起碼你就不該是那個傷害他的人渣,想不到你和我沒什麼區別。”洛庭軒眼神犀利,冷冷地笑道。
他不會否認傷害了魏小純。
原本以爲,宮御會好好對待她。
現在想來他好像是誤會了。
“我和他本來就一點關係都沒有。”魏小純緩緩擡首,清澈的眼睛對視着洛庭軒,“宮御說,我欠他一個孩子,並且是在三年前生的,那時候我還在s市……”
三年前,孩子。
洛庭軒的臉色變得難看。
和他離開的時間吻合,該死的,他們居然是因爲這件事才牽扯在一起的。
宮御沒想到魏小純會把三年前的事說出來告知給洛庭軒聽。
“閉嘴,魏小純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會讓這隻狗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他冷厲道。
宮御陰沉的目光惡狠狠地瞪着魏小純,冷眸蓄滿了怒意,看上去怒氣騰騰的。
她居然說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也不怕,反正不該說的都說了,何況他們確實是爲了三年前那個孩子牽扯在一起的,這沒什麼好否認。
孩子的事說給洛庭軒聽,她認爲也不是什麼醜聞,他雖然可恨,背叛了她娶了魏晴曦,對她倒也沒有危害之心,在某些程度上而言比宮御信得過。
畢竟他們朝夕相對十幾年,撇開愛情起碼還有親情。
“你走吧!我們以後還是別再見面的好。”魏小純神情冷淡的對洛庭軒撂下狠話,避免日後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她不願意宮御明目張膽的去傷害洛庭軒,傷害洛家。
他們與她已無瓜葛。
就該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宮御是個有仇必報的男人,她能護洛庭軒和洛家一時周全,護不了一世。
魏小純當着他的面前不客氣的趕洛庭軒走,並且把話說的如此決絕,是不想宮御爲難他。
“走?我看他往哪裡走。”
宮御目光冷冽的大步衝上前,高舉手臂,鐵拳狠狠地砸在洛庭軒的嘴角。
“砰”
拳頭髮出重擊的聲響。
半躺在牀上的魏小純見宮御先發制人的對洛庭軒展開暴行攻擊。
她想下牀阻止,無奈,發燒過後的身子軟綿綿地,怎麼也使不上力。
“誰準你靠近她?”
宮御單手揪住洛庭軒的衣領,冷眸猩紅,兇悍無比的怒瞪着他,聲音冷厲道。
洛庭軒不還手,任憑宮御抓着他的衣領。
鐵拳兇猛的一下兩下三下,狠狠地砸在洛庭軒的臉上。
這小子就用這張臉迷惑魏小純是嗎?那他就把這張臉砸爛,看看以後還能不能用臉去迷惑她。
“不要打了,宮御,求你住手,你會打死他的。”
魏小純掀開被子,一手捧着受傷的腿下地,另一條腿動作活絡的邁下來,發燒導致她渾身軟趴趴的,人尚未站穩。
“砰”
她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宮御回頭,冷眸惡狠狠地瞪着摔倒在地的魏小純,俊龐覆蓋着一層冷冽的冰霜。
“魏小純你這該死的……”
他終於鬆開了揪住洛庭軒衣領的雙手,大步跑上前抱住躺在地上的她。
爲了一隻微不足道的狗,她連傷口都不顧了。
小白眼狼,他真想當場撕了她。
倚在宮御懷裡,她的視線停留在洛庭軒身上,雙眼沒了焦距,苦澀的道,“你這又是何必呢?自拋自棄完全不是你的風格。”
魏小純又擡頭看了宮御一眼,口吻堅定不移的道,“讓他走,我求求你。”
她居然爲了那隻狗求他。
宮御強忍着心底的怒火,抓着魏小純皓腕的五指用盡了全力,她的臉色微微發白,痛乃至全身遊走。
她懂得他的驕傲,明白洛庭軒今天想要走出這道門,勢必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宮御,放他走,他是即將接管洛氏的接班人,洛庭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媒體會怎麼寫?”她勸他冷靜一點。
宮御的黑眸緊緊鎖定在魏小純身上。
他緊握住她皓腕的五指微微鬆開。
很快,她的臉色有了轉變。
魏小純是在擔心他,擔心媒體會向他發動攻擊,宮御喜歡這份感覺。
她是他的,誰也不得覬覦。
挺好的,就喜歡她一心向着他。
身體裡的痛還在持續,那只是發燒的後遺症而已。
洛庭軒沒想到魏小純的一句話能撫平宮御內心的狂怒,她的求情看似一種保護,無形中已經排除了他們當年累積下來的所有愛。
“阿爾傑,滾進來。”
宮御朝着病房門外怒喝道。
他趁着說話時抱起地上的魏小純,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病牀上,拉過被子蓋好。
推門進來的阿爾傑,恭敬的站着,“少爺,有何吩咐?”
他見到不遠處的洛庭軒的嘴都是血,模樣看上去很是嚇人。
鼻青臉腫的,完全毀了以往英俊如斯的形象。
“送洛少爺出去,記得醫藥費照單全收。”
宮御冷冷地道。
洛庭軒才覺得,在這間病房裡,他的出現像一個笑話。
魏小純躺在病牀上,腦袋亂哄哄的,頭痛欲裂,她沒有力氣再去思量什麼,再去想些什麼。
只想要洛庭軒能夠活着,好好的活下去。
病房恢復了安靜。
宮御坐在牀邊,視線灼灼得眼眸深深凝視着睡着的魏小純。
才短短一夜,她居然變得如此憔悴,他不該離開的。
瞧着她巴掌大的小臉全是蒼白的病色,宮御恨透了自己。
進來送熱水的阿爾傑把暖瓶放到茶几上,站在離病牀的不遠處。
“昨晚少爺走了,魏小姐好像很難過,晚餐沒動一口就睡下了,睡到半夜她按了牀鈴,護士說高燒來的太急,可能是身體太累了,也可能是情緒的緣故。”
情緒?他離開前罵了她幾句還作上了。
魏小純你可真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