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早上會,折騰的肚子餓了,回家。”宮御冷眸掃向魏小純,俊龐上多了幾分冷意。
有病不是?肚子餓了,幹什麼罵她。
連蛇都扯上了,變態王的變態指數又刷新了幾級。
進公司的魏晴曦他不需要親自洽談嗎?
宮御攥緊魏小純的小手往公司外面走去,“何凱,洽談的事就交給你了,對方的要求你儘量滿足,只要不過分的。”
邊走他邊交代貼身助理工作上的注意事項。
是因爲她的緣故嗎?故意不和魏晴曦洽談工作上的事。
暗暗搖頭,魏小純認爲自己想多了。
宮御都說了,喜歡欺負她,就愛欺負她,怎麼會故意撇開魏晴曦帶着她離開公司呢?
“和我在一起真這麼無聊,發現你總在走神。”宮御冰冷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炸開來。
又生氣了。
她只是低頭思考問題而已,這也有錯?
魏小純乖乖擡頭,一雙漂亮的杏眼看着宮御。“不是,我只是思考而已。”
停下腳步,宮御的俊臉突然逼近魏小純面前,他的靠近嚇得她一時沒站穩整個人向後仰去,說時遲那時快,他趕緊抱住眼看要摔倒的她。
“你是腦袋有問題嗎?雙腿腳筋被人挑斷了連站都站不穩。”他氣的低吼,黑眸充滿了強烈的怒意。
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很正常不是嗎?
魏小純的耳膜被宮御的吼聲震的生疼,“要不是你突然靠近我面前,我又怎麼會摔倒呢?”
那是他的錯咯?
咬着牙,宮御一張俊臉鐵青,薄脣抿成一條線狀,幽深的黑眸冷冷地盯着魏小純。
“我上輩子一定殺了你全家,這輩子你處處要與我作對。”
有嗎?明明是他不對在先,倒先惡人告狀。
她垂頭,貝齒咬住菱脣,不做聲。
“我讓你咬嘴脣了嗎?合約第三條,你魏小純全身上下都是屬我所有。”宮御不悅的瞪着她,聲音冷厲。
有這麼嚴重嗎?
還全身上下。
她感到不服,“你這是什麼破條件,明擺着是坑我。”
宮御冷笑。
“你還知道是故意坑你。”宮御目光陰沉的瞪着她,“我坑的就是你。”
先前不聽條約的內容,怪誰?
拉下他託在她腰間的手臂。
“我自己能走。”魏小純說道。
沒等她跨下臺階,宮御彎腰把魏小純扛上肩,在衆目睽睽下走到西爾貝跑車前。
拉開車門把魏小純重重丟在了副駕座,宮御再繞到駕駛座。
“腳筋斷掉的人應該安分點。”坐進車裡宮御冷眸瞪着魏小純道。
好毒的嘴。
繫上安全帶,魏小純乖乖地坐着,不打算吭聲。
與其說錯了被他堵話,不如少說,以免惹錯。
一路上車裡很安靜,宮御開車來到一家酒莊。
“下車。”他停穩車子朝魏小純說道。
推開車門,她下車,他接了一通電話。
和電話那端的人聊了幾句,宮御一手按住聽筒,轉頭黑眸看着魏小純。“你進去告訴莊裡的人,訂的一箱紅酒讓他們搬出來。”
魏小純想反駁,又覺得宮御既然交代了應該有他的道理。
走進酒莊,店鋪裡擺放着很多名酒,有些名字她說不上來,但知道宮御來光顧的地方,就一定是有錢人喜歡來的。
而且,店鋪裡的裝潢看上去很原始,恰恰這種原始的面貌往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來建造。
“你好,我……”
前方正在看就的洛庭軒聽到熟悉的聲音,放下正在看的一瓶紅酒轉過身,見到魏小純的一剎那那英俊的臉頓時冷若冰霜。
洛庭軒皺眉不悅的呵斥,“你要不要臉,我都說了不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你姐姐魏晴曦。”
魏小純和洛庭軒隔着一排矮櫃,這倒距離就好像是他們之間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
“我沒有……”她的聲音輕極了。
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變得如此不近人情。
“我以爲在g·y集團看到你是眼花,你居然還追到這裡來了。”洛庭軒怒斥道。
原來,他有看到她坐在加長林肯的車裡。
完全想象不到,當他去託扶魏晴曦時,那小心翼翼的舉止,含情脈脈的眼神,究竟是真情流露還是故意裝出來刺激她的?
答案顯而易見,他對她有很大的敵意。
魏小純苦澀一笑,“請洛少爺放心,我不是跟蹤你來的,而且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軒哥哥,愛也好恨也罷,我已經放下了。
“魏小純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洛庭軒冷哼,“裝的不錯,我看你不考演戲班真是浪費天賦。”
受盡洛庭軒的冷嘲熱諷,魏小純的小臉除了一片慘白之外,她不再作答。
走到櫃檯前,“麻煩你,我家少爺宮御訂了一箱紅酒,他要現在搬走。”魏小純向酒莊的工作人員表明來意。
他們聽到宮御的名字趕緊命人去地下酒窖搬酒。
“麻煩你稍等片刻。”酒莊的工作人員說道。
魏小純輕輕頷首。
故意謊稱宮御爲少爺,爲的不想引起洛庭軒的其他猜測。
他們之間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結束,靜悄悄的畫下句點也許是一件最美好的事。
“怎麼,淪落到要去當女傭才能賺到錢?”洛庭軒冷笑,“你沒錢可以找我,幾百萬我還給的起。”
魏小純杏目微怔,面無表情。“我爲什麼要拿你的錢?”
洛庭軒隨手拿起一瓶紅酒,低頭看着就憑上的紙質標籤,末了,擡頭,冰冷的目光睨着魏小純。“用錢砸你,讓你永遠滾出英國,滾出我的視線,值得。”
她,在他的眼裡竟然變得那麼卑微了。
曾經那個穿白襯衫的陽光少年,一轉眼已煙消雲散。
“洛庭軒你有錢是你的事,至於我在英國是我的事。”魏小純單拳緊握,“三年前我寫的那些寄給你的信,貼錯了郵票,應該是寄到地獄去的。”
擡眸,魏小純挺直腰桿。
“我的愛從來都不廉價,我愛上的是16歲那年的洛庭軒,而非現在的你。洛少爺再見。”
拿着手上的紅酒,洛庭軒頹然鬆了手。
砸碎的酒瓶就好像昔日的初戀,被毀滅的一乾二淨,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玻璃窗外,魏小純坐進宮御的跑車裡,她面色無常,一顆心痛的像被活生生撕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