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朝着一旁的angel使了個眼色,她走上前,從小腹前抽出一把匕首,抓住一名保鏢,一刀割破那人的喉嚨。
溫熱的血噴濺出來,地面上一片污髒。
所有的保鏢嚇到了,他們想展開搏鬥。
“沒用的,在你們進入這座島的時候,在路邊吸入了花粉,那種花的粉會讓人渾身疲軟,變得有氣無力,即便你們是孔武有力的男人,一樣發揮不了什麼長處。”
丹尼爾陰測測地笑道。
“你好卑鄙,居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壞事。”
魏小純跪在地上,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甩開捏住她手腕的動作,人從地上起來,低眸睨着跪在眼前的她,冷笑道,“多謝誇獎,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更加卑鄙。”
丹尼爾又朝着angel使了個眼色,她這次一刀直接砍掉了保鏢的一隻手。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害那些無辜的人。”魏小純哭喊起來。
“宮御,你快做決定,快點,我求求你了。”
她虛弱的看着他,眼皮開始耷拉。
宮御頎長的身形筆挺的站在那裡,俊龐一片冷峻,擰着劍眉,眼眸幽冷如深潭,深不見底,喜怒難料。
“我選魏小純。”
沒有死的保鏢全部跪在了宮御面前。
“少爺,求少爺饒命。”
保鏢齊聲喊道。
宮御大手捂住宮灝的眼睛,拿出他放在口袋裡的隨身聽,拔出耳塞塞在兒子的耳朵裡,不想再讓孩子承受一次心裡上的痛苦。
“你們安心去吧!我會替你們報仇。”
宮御面無表情的說道。
angel繼續殺人,殺死了一個又一個。
魏小純的意識變得渙散,就在這時,丹尼爾從口袋裡掏出了紗布開始幫她包紮傷口。
“我還沒有玩夠,把你們關起來再慢慢地玩,我想看看你們的愛究竟能有多深。”
他吩咐那些人看守好宮御和宮燁那兩對。
地上那些保鏢的屍體全部被清理乾淨,他們聽到很多狗的興奮叫聲,可想而知,這些屍體是拿去喂狗了。
宮燁和紀妍妍被關在一起,宮御和魏小純被關在一起,阿爾傑和宮灝關在一起。
除了阿爾傑和宮灝,另外兩間監牢分別有人受傷。
宮燁的傷勢比較嚴重,子彈還沒取出來,隨時會發生病變,魏小純的手腕被割傷,失血過多,也會造成身體其他方面的影響,畢竟她是孕婦。
阿爾傑正在和宮御說話,他們之間用的是宮家密語,這樣就算是說點其他的事也不至於被監控那邊的監察人員發現。
宮灝比較聰明,特地躺下來,躺在阿爾傑動手的那個方向,用身體遮擋住他的手指,就不會暴露在打暗語。
宮御大致聽明白了阿爾傑的意思,應該是安全屋那邊發現他們不見了,派人聯繫了丹尼爾,他們的船被發現,是有人巡邏到了海邊,船畢竟是龐然大物,根本無法掩藏,行蹤暴露被發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入夜後,靠在宮御胸前的魏小純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睛,看到一雙漆黑的眼眸,一瞬間,眼眶一紅,淚水流了下來。
“我不想你因爲我揹負那麼多條人命。”她疼惜的道。
舉起沒有受傷的手輕撫着宮御的俊龐,他動了動臉龐,輕輕蹭着魏小純柔軟的手掌心。
“沒事,我只要你能夠活着,活下去。”宮御冷冷地道,眼眸深邃,幽冷,“魏小純,沒有你,我的世界寸步難行,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拋下我。”
她聽到宮御的話心像刀子再剮,痛的難以呼吸。
他可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貴族後裔,因爲愛她,放下了驕傲,拋棄了自尊,放低身段只想融入她的平凡世界。
能得到他的愛,她這一生死而無憾。
“肚子裡的寶寶沒事吧?”宮御抱住魏小純,大手輕撫着她微隆的腹部。
她輕輕頷首,紅着眼眶說道,“嗯,沒事。”
事實上,她沒有辦法確定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有沒有事,只是現在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異狀。
“老公,我們難道真的要在這裡等死嗎?”
魏小純感到無力。
宮御抱住她,用他溫暖的身軀暖着她的身子,免得着涼。
“還需要再等等,來接應我們的人已經在出發的路上了。”
他故意低頭,用她能夠看到的幅度無聲說道。
見狀,魏小純的視線努力搜尋着監牢裡的每一個角落,終於發現哪裡有問題。
有監控。
難怪,宮御說話變得小心謹慎。
“你是不是早就查到了丹尼爾沒有死?”
魏小純靠在宮御身上精神不濟的問道。
他摟着她,低眸,瞧着她那張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龐,感到萬分心疼。
“並沒有,我起初只是猜測,四年來並沒有查到他還活着。”宮御坦白承認。
魏小純認爲他的承認來的太快。
“那當初我被休學,甚至身上的器官差點被奪走的時候,你一直有懷疑是他下的毒手,這一點我沒有說錯吧?”她蹙着黛眉反問道。
宮御點點頭。
“你說,這第五個依據究竟是什麼?”
她輕聲問道。
紀妍妍似乎想到了什麼。
“少爺,你知道泰勒家族的人嗎?”
她懷疑最後的一個依據和島上遇見的那個女人有關聯。
宮御聽到紀妍妍的提問,他隱約有了一點印象。
“我懂你的意思,這以後留着再說。”他點到即止。
這畢竟是在監牢,有人監視着他們,而尋找的東西對凱魯的繼承大統有很大的關聯,事情又和賜婚有牽扯,能少說就少說。
“是,少爺。”紀妍妍答應道。
她低頭看着宮燁,他的情況不是很好。
“你不用擔心,血不是已經止住了,到時候取出子彈就行。”宮燁握住紀妍妍的小手安慰道,“紀甜心,我要是變成了瘸子你還會喜歡我嗎?”
紀妍妍想到他們吃了藥之後發生的事……她的小臉不由變得通紅。
“如果,我要是不小心懷孕了,你認爲你是瘸子就能撇開孩子喊你爸爸的事實?”
她鼓着小臉語氣嚴肅的反問道。
宮燁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