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船靠岸,晚餐他們決定上岸再用。
最近幾天在船上的生活比想象中累,萬幸遇上風和日麗的天,船儘管比較大,在海面上行駛也算平穩,可是和陸地上相比還是有差距。
起碼,在舒適感上來說就是不如陸地。
宮燁走在前面,紀妍妍跟在他身後,宮灝獨自走,公爵被保鏢抱着,宮御抱着魏小純下船。
碼頭上已經有車子在等候。
他們是和凱魯王子有邦交關係的鄰國王室,而且派來接他們的人都穿着便裝,這是宮御的意思。
不想太張揚,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鮑爾斯·斯圖柴爾德一旦聽聞到什麼,就會加緊追擊,他不想讓身邊的人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車子緩緩向前行駛,他們的落腳地是安全屋。
在這裡駐守的都是特種兵出身的侍衛,全部進行的了喬裝,車子駛進庭院,幾個人各自下車。
宮御想抱魏小純,被她拒絕。
畢竟有鄰國的使臣在,有些規矩該有的還得有,他們現在也算是代表着凱魯王子。
公爵跟在宮灝後面,它沒有亂闖亂跑,在船上罰站的事仍留有記憶。
他們走進別墅,裡面的裝潢富有當地風情,色調濃郁,采色豐富,五彩繽紛的顏色讓人看了心情大好,心頭一掃疲勞。
這裡的氣候比想象中炎熱。
公爵不舒服的吐着舌頭,熱的它肚子貼在地面上,趴着不願意再走。
阿爾傑去廚房看了一圈,發現他們已經準備了豐盛的食物,最主要的是,口味與他們符合。
別人的食物他可以不必檢查的太仔細,宮灝的食物必須要親自檢查。
他對花生之類的過敏,需要好好查證食物中是否有含花生之類的混合物,哪怕是油都不行。
“大少爺,少爺,少夫人,你們先上樓洗漱下,我先把晚餐準備好。”
阿爾傑朝着他們恭敬地道。
宮御看魏小純有點噁心想吐的樣子,他率先抱她上樓,上樓前又看了一眼宮灝,“小宮,你自己找認爲最舒服的房間,把公爵帶上。”
這隻狗經過專業訓練,看上去是普通的金毛,可是它也有反撲精神。
只是看攻擊指數而定。
宮灝看着宮御點點頭,算是回答他的話。
有人在前面爲宮御帶路,他抱着魏小純走進臥室,這間臥室環境優美,四面都是窗,白色歐根紗窗簾在晚風吹拂下輕輕飄蕩,非常有意境,如夢似幻。
“嘔……”
魏小純拿過房間裡的垃圾桶,她俯下身吐了起來。
宮御站在一旁給她順背,體貼的遞上手帕,低眸睨着魏小純略帶慘白的臉龐,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開口,“是不是這裡有什麼氣味讓你覺得討厭?”
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腿面上,接着輕輕頷首。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等魏小純吐完後,她的手從他的腿面上收回來,借力站穩。
“是他們身上有很濃郁的香水味。”她蹙着黛眉無奈的說道。
宮御自從魏小純懷孕,身上有氣味的東西全部換掉,古龍水也不碰,護膚品,沐浴露,鬚後水,全部都改成沒有氣味的產品。
孕婦對氣味已經食物有非常敏感的感官。
宮御看了魏小純一眼,他的大掌摸了摸她柔軟的短髮,幽冷的眼眸深深地睨着她,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等我一下。”
她還沒來及說什麼,他已經走了出去。
魏小純坐在牀邊,晚風吹進來,吹散了香水味,整個人總算好了很多,胃也舒服了很多。
宮御沒多久回到了臥室。
“你去哪了?”魏小純蹙着黛眉反問道。
“沒什麼,先下去用餐,你餓嗎?”
他說道。
魏小純點點頭,儘管胃仍有些不舒服,可是爲了肚子裡的寶寶多少要吃一點。
“嗯,那我們下去用餐吧!”
她從牀邊站起來。
宮御沒捨得讓她走路,反正使臣已經回去,他們想抱就抱,沒人管得着。
來到餐廳,幾個人已經就座。
魏小純發現那些伺候他們的人全部退下,餐廳裡只剩下一個阿爾傑。
她清澈的眼眸投到坐在一旁的宮御身上,眼神暖暖地。
他居然細心到如此程度,摒退了那些伺候他們的人,香水味會讓她嘔吐不止,剛纔出去應該就是去說這件事的。
“用餐。”他嗓音低醇的開口。
魏小純喝了一口湯潤潤喉,她用餐的時候視線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宮御,他給她夾菜,給她挑魚刺,給她盛湯。
這些細小的事,從小養尊處優的貴族少爺卻樂意爲她去做,並且做的那麼用心,那麼細緻。
宮燁身旁的紀妍妍看着宮御照顧魏小純的畫面,他不否認這個弟弟變成了癡情種,還變成了情聖,小女孩就喜歡那種男人。
“他結婚了,你想都別想。”
宮燁冷冷地道。
紀妍妍扒了一口飯,夾菜吃了起來,她笑眯眯地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喜歡的只是他們恩愛的畫面,可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入流。”
切,思想齷齪。
魏小純停下用餐的動作,她拿起餐巾擦着脣角,眼睛看向坐在對面的紀妍妍。
“你的愛就在你身邊。”
她沒有道破,可也已經說的非常明顯。
紀妍妍假裝不在意,端着碗笑着道,“少夫人愛說笑,我身邊只有空氣,愛上空氣這麼怪異的事我可不做。”
“你什麼事做不出來?臉皮厚着呢!”
宮燁略有所指。
宮御夾菜放到魏小純碗裡,筷子敲了一下她的飯碗邊沿,冷眸一瞪,暗示她乖乖吃飯。
她端着碗繼續用餐,沒有和紀妍妍以及宮燁扯個沒完沒了。
中途離開的阿爾傑去打探情況後回到了餐廳。
“少爺,路線的情況已經打探清楚了,不過那個地方你真的要去嗎?”
阿爾傑臉色凝重,似乎不贊同他們繼續向前行走。
宮御擱下筷子,陰鷙的冷眸睨着他,俊龐繃直,擰着劍眉不悅的反問道,“那你認爲有更好的主意,可以讓我和魏小純的婚禮在全國人民面前舉行?讓凱魯不受外戚阻撓順利登基?”
魏小純坐在一旁,光是聽宮御講出這兩項沉重的提議,她感到一陣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