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魏小純雙手冰涼,她安靜的坐在副駕座上,一旁的宮御冷眸惡狠狠地瞪着她,線條深邃的五官面無表情,俊龐鐵青。
“你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大包子,誰都能捏。”
他冷冷地道,一邊俯下身給她繫上安全帶。
她是包子嗎?
好吧!
除了整個動物園,她在宮御的眼裡又多了一個綽號——大包子。
“宮御,其實你母親對你已故的大哥有很深的思念之情。”
她淡淡地道。
總覺得宮夫人的內心有一股憂傷。
“那又如何?”
宮御不解的冷聲反問道。
魏小純沒在繼續與他扯宮燁這個不愉快的話題,對於宮御來說,那就像一個不可以觸及的傷口。
她轉變話題又道,清澈的杏眼望着他冷峻的面龐,“兒子真的說我離家出走嗎?還有,今天你母親找我看畫展,事實上是想讓我勸你去參加王室的婚禮。”
宮御發動引擎,把車子從停車場倒出來,冷眸直視着馬路正前方。
聞言,他挑高眼角,滿是不悅的道,“她想讓你給王室當說客?想都別想,你兒子說你離家出走這句話是真的。”
那個淘氣的小傢伙。
她哪裡是離家出走啊。
能夠離家出走才叫好呢!
只可惜,有他們兩個男人在,她想出走都困難。
“你不用把裴映蓉說的話放在心上,她不是慈禧太后,說的話也不是懿旨。”
宮御冷眸睨着魏小純,要她忘掉剛纔的不愉快。
說不放在心上是假的。
魏小純豈會不難過呢?
“宮御,你爲什麼有這麼大的信心認爲我們一定會有結局?”
她語帶疑惑的問道,放在裙襬上的雙手絞在一起。
宮御單手握着方向盤,低眸一探,另一隻手握住她的絞在一起的雙手,緊緊地握着,磁xing的嗓音冷冷道,“這世界只分我想和我不想,沒有做不到。”
魏小純聽到宮御理直氣壯的霸道語言,她的心被深深地震撼着。
她差點忘記了,她愛上的並非是一個簡單,普通的男人。
只是,在宮家人不願意接受她的關頭,實在想象不出來,究竟他會想出什麼樣與衆不同的辦法來逆轉眼前的局勢?
假如他們真的可以改變眼前的時局,那麼代價又會是什麼呢?
“我說過的,等芽的婚禮一結束,我們就回s市。”
他道。
魏小純輕輕頷首,她不想讓話題變得沉重,淺淺一笑,“好,全由你做主,快點開車,我想小宮先生了。”
開車的宮御一聽魏小純說想念兒子,他俊臉一沉,頓時拉長,陰鷙的冷眸睇向她的側臉,冷冷地道,“魏小純你當我死了嗎?”
嘖嘖……
這吃起醋來也是沒誰了。
“你就在我身邊,何需要想,用眼睛看不是更快嗎?”魏小純眼波流轉,清澈的杏眼緊盯着開車的宮御。
他勾脣得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魏小純側身坐着,漂亮的雙眸深深地凝望着宮御英俊的臉龐,她不知道還能看多久他帥氣的俊龐,趁着有限的時間多做一些無限的舉止。
把這個男人深深地刻在腦海深處,將來,想念的時候時常翻出來回味夜不失爲一樁樂事。
“宮御,你不是說要阿爾傑過來嗎?”她想到他的交代。
當時說好像是阿爾傑會過去幫忙,可沒說他會親自到場。
“我做事什麼時候要你來置喙?”
他不爽的說道,語氣冷冷地。
魏小純抿了抿脣角,淺淺一笑,清澈的眼眸依舊緊盯着宮御,淡淡地道,“能讓大宮先生親自出馬,我感到萬分榮幸。”
切,算你識相。
“嗯哼……”宮御斜睨着魏小純一眼,冷哼道。
他們回到城堡,阿爾傑候在玄關,面容滿是凝重。
“少爺,魏小姐。”他朝着他們恭敬地道,“少爺,來貴客了。”
貴客?
最近他們好忙,一個接一個的接待客人,要麼應酬。
“進去看看。”
他牽着魏小純的小手向前走。
阿爾傑跟在他們身後說道,“不必忙,小少爺在接待他們。”
魏小純一聽阿爾傑的彙報她徹底嚇傻了。
她的兒子在接待貴客,這未免也太稀奇了。
“對的,魏小姐沒有聽錯,在接待客人的確實是小少爺。”
阿爾傑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件事讓魏小純感到匪夷所思。
“我papa和mun很快就會回來,未來姑父,你和你弟弟先坐會兒。”
宮灝酷酷地道,烏溜溜的眼眸瞅着布魯王子。
他摸着放在雙腿上小金毛的小腦袋。
“少爺,魏小姐。”
女傭向他們低了低頭打招呼。
宮灝坐在單人沙發裡,遠遠看去像個風度十足的小紳士。
“papa,mun是你們回來了?”
他聽到女傭的招呼聲,趕緊迴轉頭來看他們。
魏小純發現宮灝轉頭的時候,他雙腿上的小金毛一併擡起頭來。
“小灝,你不用上課嗎?”
魏小純清澈的眼眸凝望着宮灝,語調溫柔的問道。
他漆黑有神的眼眸瞅着魏小純,小手撫摸着小金毛,又看了布魯一眼,拽拽地道,“城堡裡來了客人,兒子代替你們招待他們。”
上課哪有招待客人重要。
魏小純走到宮灝身旁,抱着他,讓他坐到她的雙腿上。
萬幸魏小純抱宮御的時候,小金毛被他抱着,纔沒有摔到地上。
宮御經過宮灝面前,大手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接着走到三人沙發前坐下,他冷眸睨着不請自來的凱魯王子和布魯王子。
“不知道兩位前來有何貴幹?”
他不屑的道,語氣冷冷地。
布魯心高氣傲又是王子,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他正要說話,凱魯王子按住了他的手臂,暗示稍安勿躁。
“宮御,你姐姐這幾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今天我帶布魯前來和宮灝道歉。”
凱魯王子英俊的臉龐找不到一絲絲的怒意。
宮御翹着二郎腿,勾脣冷笑道,“道歉就免了,我不喜歡強人所難,你的弟弟你負責領回家自己去管教,別來礙我兒子的眼。”
魏小純不發表意見,宮御做事一向有分寸,既然他這次和布魯較真,應該有一定的道理。
“papa,你說的做人度量要大。”
宮灝看着宮御的黑眸,糯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