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一旁,他坐在車裡清楚的看着她哭的顫抖的雙肩。
今天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心情隨着她變化不定,看到她被經理叫走的時候,他心中痛快的很,想着她被捱罵時委屈的模樣,他覺得解氣。
看到她自經理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在電梯前對自己的鼓勵和笑容,他有些失落,這個丫頭好似什麼都打不敗一般。
可是,此刻想起那一幕,卻讓他的心微微有些發疼。
晚上下班,他本打算找她算賬,可是她卻上了樓,他查了前臺知道經理在樓上開了房間,他調來監控,果然她進了那屋子。
他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原來一切都是這樣搞定的,原來她不過是個*女,用身體換取一切。
他心中想着第二天就將她開除,可是雙腿不聽使喚一直等到她出來。
後來,看到她的淚,聽到她電話裡的話。
不由得,心中一瞬間敞亮無比,他的心情也跟着高興了起來。
他一路跟着她,看着她走在夜色中的馬路上,那一刻他甚至覺得她與自己一樣,那麼的孤單。
他知道了她的家,那種貧民小區是他從沒有去過的,然後他剛要離開卻見她蹲在地上哭泣不已。
想起路上看到她一次一次的掛斷電話,他想,電話那頭的人一定是她不喜歡的。
後來,她走了出來。
他想,也許她只是來看誰,或者這裡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他本打算走了,可是卻又一路跟她來到了楚靈這。
他聽到她被楚靈罵,在她被楚靈打的一瞬,他的心微微疼了。
她是個好孩子,楚靈不配與她做朋友,從前他一直覺得人以羣分,楚靈這樣貪慕虛榮的女人,她身邊的朋友,大多也會是如此的。
所以,他從未高看蓋小蠻。
此時,他發現他錯了,蓋小蠻與楚靈完全是兩種人。
她在夜色中哭着,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也野蠻,他從沒想過,她竟然會有這樣一面。
被她數次戲弄之後那陣強烈的報復慾望,在此時漸漸的薄弱,甚至想伸手去幫她。
可是,她與他卻連朋友都不是,他沒有理由幫她。
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火箭般的竄出,風將他的頭髮刮出一個弧線,在倒車鏡中她瘦小的身影瞬間消失,淹沒在都市的霓虹中。
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在外面碰到壞人怎麼辦?
而且,她此時情緒很不穩定,反映肯定不會如同往常一樣的聰明伶俐,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一腳油門,剎車的聲音刺耳。
他是瘋了吧,竟然擔心起她,她幾次三番嘲弄戲耍自己,他纔會關心她呢!
想到此,他繼續發動了車子,最終卻還是挑頭往回走去。
可是,等他回去的時候,那丫頭卻早已經沒有了影子。
此時,天空突然下起大雨。
他心中有些急了,這麼大的雨,這丫頭去了哪裡呢?
他往四處看去,都不見她的身影,想着她剛纔走着回去的地方,興許是回家了。
他再次往那個貧民小區開去。
小蠻,慢慢的走在馬路上,滿心淒涼。
她沒帶雨傘,頂着大雨行走在路上,沒有方向感的人,內心是忐忑不安的。
大雨,越下越大,她越走越慢,身心疲憊,家是不能回了,只能找個旅店睡一覺。
此時馬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最近的旅店距離這裡也要六七站。
打了好半天車,卻一個空車都沒有。
好不容易走到公車站,她坐在下面一邊避雨,一邊等車。
某宴會廳
榮泰初一入場立即引來不小的轟動,他年輕有爲海外歸來,任龍泰集團總經理,短短一年已經在青城站穩腳跟。
關鍵是,他相貌堂堂,至今未婚,甚至連一點緋聞都沒有。
聽說,在美國他有個十分強大的靠山,所以圈內名媛無不想與他搭上關係。
只不過,這位少爺卻行事低調,從不輕易赴約,更不會參加這樣的晚宴。
今日他的到來,無疑成爲了衆人驚訝的來源。
多數大家閨秀,趕緊偷偷的去查看妝容,好有機會在他面前一展風采。
他獨自坐在角落了,默默欣賞着舞池中的翩翩蝶影。
青城商會會長,親自來到他的跟前,與他商談着什麼,神色極是謹慎尊重。
他仔細聽着,不時的點頭,最後兩人共同舉杯,想是達成了共識,隨後很多業內知名人士也都紛紛過去寒暄。
終於他身邊的人都褪去了,女人們有機會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