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他有些驚訝,然後眼神變得冷漠。
“風兒,好點了嗎?”邵君怡關切的問道,雖然兒子的冷漠讓她覺得心痛。
“你終於來了?我以爲再沒機會看到你了。”他說,聲音很是平靜。
她笑着想去輕撫他的臉,卻被他躲過,她收回手,“怎麼會呢,媽不是來了嗎?”
“來了,不是也還是會走的嗎?”他說。
他對母親沒有依賴,那是因爲自小便不再一起的,而不是不想,是不能。
“不,媽這次是來接你的,跟我去美國吧,好嗎?”她拉住他的手說道,這一次不管他的掙脫她強按住他的手。
他是她的兒子,不管他是不是推開她,她卻無法推開他,永遠。
“我不會去的。”他說,再一次掙脫開她的手。
“風兒......”
“我累了。”
他拉過被子蓋住頭,閉了眼睛,不再理會任何人。
他並沒有受什麼傷,那樣做不過是爲了抵抗他的父親,爲了自己能重獲自由而已。
兩天之後,他便出了院。
邵君怡在他堅持不跟她去美國之後的三天,回了美國。
凌安成沒有送她,她一個人登機。
但是她不知道,她走的那一天,凌安成便病了。
休息了幾天以後,凌風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跟着那些富家少爺吃喝玩樂,父親的病他自然是不知道,因爲他早已搬離了凌家大宅。
小蠻在新工作崗位工作的很好,除了那個有點好色的經理之外。
這天,下班之後她如往常一樣,繞了老遠來到了程子揚的小區附近,沒有碰到程子揚,她有些失望。
“是你!”突然一個聲音自身後響起。
她趕緊轉身以爲是程子揚,笑臉卻在轉身之後,立刻僵住。
這個人她不認識,但是又有點熟悉。
可是又想不起來,“你認識我嗎?”她說道。
“你不認識我了嗎?當日你落跑,踢傷我的債,今日我們一併算吧。”那男人微笑的嘴臉,讓她的記憶如片斷般閃現在腦海中。
是他,與凌風打賭那天晚上之後追上她,侮辱她的男人。
她依稀記得他的名字,樑少!
看看四周,大下午的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樣記起來了嗎?”樑少很有耐心等着她的回答,不怕她跑掉。
她輕輕的笑道,“我想說,對不起,您認錯人了。”
轉身救走,她心中祈求,千萬別追來。
可是,老天又一次沒有聽到她的祈求,男人的手拽上她的手臂,“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嗎?”
她被轉過身,男人得逞的笑容便映入她的眼簾,“放開我!”她想甩開死男人的手,此時卻聽到一聲熟悉,且盼望已久的聲音,“小蠻?”
她心中一沉,連忙轉眼看過去,“子揚,你.....出去啊?”心想這下有救了。
“是,他是......你朋友嗎?”程子揚看着這個與小蠻有些曖昧的男人問道。
小蠻趕緊搖頭,“我是小蠻的男朋友!”一道聲音自頭上而出。
小蠻當即憤怒,這個死男人再說什麼混話,他找死嗎?在她喜歡的人面前這樣說話。
“不是的,子揚,你千萬別誤會,我跟他根本就......”她該怎麼說呢,說不認識,又如此糾纏在一起,說是朋友他此時強行將她摟在懷裡,“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最後痛苦的說出這句話。
“沒事,小蠻,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跟他什麼關係我不會介意的。我走了,你忙。”程子揚就這麼走了,說了這句話之後在沒有猶豫便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那男人脣角一勾,“你喜歡那小子?”
她火冒三丈,伸出腳就要踢他,男人立即躲閃過,還得意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再得逞的。”
可是下一秒便哀嚎一聲,小蠻快速的逃離他,死男人,以爲她永遠都是那一招嗎?
是的,兵不厭詐,剛纔她沒有真的要踢他,他躲過下面之後,卻忘記防範上面,她一拳過去打爆了他的鼻子。
“所以呢?你的鼻子是被那丫頭打的嗎?”
健身會所中,一個男人指着樑少淤青的鼻子說道。
樑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凌風,“我已經查過來,那丫頭在鳳凰大飯店做接線員。那不是你媽媽的飯店嗎?”
凌風點頭,然後嘴角一勾說道,“你還真是沒用,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幫你出氣?”
“不是,我只是提前跟你打個招呼,萬一我傷了你媽媽飯店的員工,你可別讓你媽媽去告訴我老爹。”樑少說。